几天后,凌夕顺利拿到离职信,与同事交接好工作,便提着自己的东西搭班车回家。刚进家门,凌桥迎面走来,笑嘻嘻道:“这下如你所愿!老三,以后你不用上班,安心窝在家里,让咱爸咱妈好吃好喝供着你。”凌夕自然听出凌桥话里的讽刺,按压住心里的怒火,不悦道:“二姐,我现在疾病缠身,需要在家里休养一段时间。等病好了,我就出去找工作,决不会在家养尊处优。”凌桥阴阳怪气道:“老三,你这话怼的我都没法挑刺了。要是你的病一年还没好,你是打算一年都待在家里吗?”凌夕不由拔高音调,大声道:“二姐,你有点夸大其词了!我养病用不了这么长时间,顶多三个月。”
“大白天,你俩吵吵啥呀?姐姐不像姐姐,妹妹不像妹妹。”凌母推着小车刚到家门,就听到争吵声,故意支开她俩,指挥道,“老二,你出来跟我抬一下面粉。老三,你要是累的话,就躺床上休息。”凌桥还想说什么,奈何被凌母一把拉到院子里,看着小车上的大袋面粉,只好默不作声将那袋子面粉扛到厨房。
躺在床上,凌夕看着天花板,自言自语道:“钱重要,命更重要。没有健康的体魄,一切徒劳都是枉然。无论我将来从事何种行业,我都不会拿身体当儿戏。”说完,凌夕闭目养神,脑子慢慢放空,进入梦乡。
Kxxx列车已经启动一分钟左右,凌夕靠窗坐下,看着祁宇不顾一切追赶火车,眼泪如同不受控制一样,一滴滴划过脸庞,滴落在桌上。座位对面的大叔小声提醒道:“喜欢就下去告诉他,哭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会让你们彼此错过。”凌夕望着站台上越来越模糊的白衣身影,用手擦拭脸庞的眼泪,哽咽道:“我喜欢他?怎么可能?我连他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大叔满脸不信道:“不喜欢他,你会哭的撕心裂肺吗?”凌夕无言以对,趴在列车桌上,情绪崩溃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得这么伤心?”大叔都替凌夕着急,幸好凌夕不是自家闺女,要不然他铁定将其骂的狗血喷头。“因为你喜欢他呀!爱惨了,或许会忘记他的名字,却忘不了心动的感觉。傻姑娘,到下一站就下车,好好把握他。”看着凌夕始终不肯把头抬起来,大叔无奈摇头叹息,好言相劝道。就这样,凌夕听着大叔的话,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一个小时半,G市到了,列车停靠三分钟,凌夕将白色帆布包斜挎在身上,匆匆下了火车。凌夕左顾右盼,找了半天,站台上哪里还有祁宇的身影?“都怪我,没早点想起你,害你追了半天的火车。现在想找你,却不知你人在何处?”凌夕蹲下身子,内心悔恨不已,声泪俱下道。
“小小,别哭,十五他一直在L市等你。”天枢星君将凌夕扶起,宽慰道。“十五是谁?”凌夕一时脑子短路,大咧咧问道。“小小,你自己写的小说,给人家取的代号,当真一点记忆都没有吗?”天枢星君满脸黑线,扶额道。“四哥,你指的可是我在九重天上被白榆逼迫撰写的小说?”凌夕恍然大悟,询问道。
“不然呢?《缘定1314》你又没开始动笔写,原本计划这本小说今年完结。你个懒家伙,不知你要拖到何时才会想起来写它呢?”天枢星君用折扇敲了一下凌夕的小脑袋,故作生气道。“四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身体状况,再宽限几日嘛,小小一定会把小说写完。”凌夕扯着天枢星君的衣袖,撒娇卖萌道。“小小,不是四哥急,是他急,急着看你写给他的厚厚情书。”天枢星君朝凌夕挤眉弄眼,笑着说道。“拜托,《缘定1314》是我承诺给祁瀚宇写的小说,我就整不明白,他激动个妹啊!”凌夕疑惑不解道。
“呵呵,我和他一致认为,你会把梦幻结合真情实感一并写进小说。”天枢星君展开折扇,偷偷拿出一把钥匙递给凌夕,附耳说道,“小小,这把钥匙可以打开一次天命盘,预测未知事物,你可要妥善保管它。”说完,天枢星君便转身要走。“四哥,择日不如撞日,你现在就带我去看,可好?”凌夕忙拦住天枢星君的去路,诚恳询问,看着天枢星君一脸为难的样子,据理分析道,“哎呀,横竖这把钥匙只有一次打开未来时空的机会,正好我用完还给你,如何?”“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俩人都是一样的猴急。”天枢星君看着凌夕那没出息的样子,很是无语道,“好,四哥带你去天命台。”
天命台,天枢星官看着凌夕,一丝不苟地交代道:“小小,将钥匙放在天命盘上,闭上眼睛,控制好自己的情绪,用心去看,去预测未来的人和事。”凌夕握着手中的钥匙,看向一旁的天枢星君,紧张询问道:“四哥,若是我控制不好情绪,那又会如何?”天枢星君如实回答道:“很抱歉,那你白白浪费一次打开未来时空的机会,所看所想未必能实现。俗话说得好,只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才能把握美好的未来。”凌夕微微一笑,不再紧张,将钥匙抛向天命盘上,闭上眼睛,用心去感受未知的故事。
L市某号地铁线,广播里传来优美的女声,道:“缘起商贸城到了,有到缘起商贸城购物的旅客,请您拿好行李,开门请当心。”凌夕猛地从梦里惊醒,拉着旁边的粉色皮箱,慌里慌张下了车,内心懊悔不已道:‘糟了,我坐过站了。’祁宇尾随其后,追上凌夕,按住粉色皮箱,不失礼貌道:“小姐姐,你是不是拉错皮箱了?”凌夕赶紧将粉色皮箱物归原主,尴尬道:“不好意思,我没睡醒,一不小心拉错了。其实我也有一个粉色皮箱,可惜拉链坏了,就没再用过。”
“要不是这个皮箱是我好朋友送的,我真打算把它倒手卖了。”祁宇接过粉色皮箱,笑着说道。“明白,女朋友送的东西,你要是敢转手,回家就等着跪搓衣板。”凌夕微微一笑,试探道。“哪有什么女朋友?它是我发小送我的,说是能脱单,可是都过去七年了,我还是单身狗一个。”祁宇将皮箱拉杆调到合适的位置,笑着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