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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婚宴缘起

第二日清晨,若尘走出小屋,面容憔悴。若尘抬头望去,隐约可见东方鱼肚白,昨日在云幽家中饮酒,竟坐在地上睡了一夜,不过我看你破屋这些简单的凡物,倒也想开了些。若尘嘴角微扬,“云幽啊,我前几日只知在九寒宫伤心,若早两日下来,便能多陪你待一阵,现下我要去天帝大儿子的婚宴,日后再来看你。”说罢,若尘便化作一缕青烟回神界了。

若尘刚踏入九寒宫,就见水月带着几个宫女,神色慌张地站在那里,便用手微微掩面,幸灾乐祸地笑了笑,“水月,不过一夜不见我,竟想我想得坐立不安?”水月见若尘回来了,赶紧上前,“天神您去哪里了?水月还怕您伤心过度,做什么傻事。”,若尘看水月的眼角急出了泪花,怕是以为是她昨日提了云幽,才害的自己伤心不归了,“好了,我能做什么傻事,天帝那个大儿子跟战神家的姑娘今日大婚,我还等着喝喜酒呢。我要沐浴更衣,别误了时辰。”水月福身道是,这才发觉若尘酒气比昨日走时更重了些,“天神,您这一夜未归,是又和哪位喝酒去了呢?”若尘一边急着朝前走,一边笑着说,“和云幽。”水月愣了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便也没多问,跟着进去伺候了,若尘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要紧的事,却想不起来,也就不想了。

今日是天帝的大儿子梧阳与战神唯一的女儿文茵成婚的大日子,神界上下都忙里忙外。只见若尘身着一袭杏色玉兰花裙,散发神光,风姿绰约优雅大方,所到之处都有流光照耀,引得无数男神仙的目光。都听说神界有位女天神清高,不喜与外界交际,除了前几日陨落的云幽天神与她甚为亲密,就是桃神素来与她有交,今日终于见到本人了。若尘在大殿外放下贺礼便朝席间走去。

“姐姐!姐姐!姐姐!”远远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若尘停下脚步,众神被声音吸引,转移了目光。一位穿着广袖桃灼裙的女神飞奔过来,模样甚是俏丽,再一看她身后追着一位淡粉衣衫的男神仙大喊夭夭,这位男神仙后头还跟着个男侍从大喊祖宗,着实是这里与众不同的风景。“姐姐救我,他他他总追着我不走!”这位女神跑到若尘身后指着那个年轻的男神。“夭夭!你别跑了嘛!我每次去桃桃宫找你你都不见,今日好不容易见你一面,你还跑。你看,你我穿得都是粉红粉红的,跟一对儿似的多有缘啊!说明我俩的缘分都是注定的,那月下老儿也说咱俩天生一对儿啊。”这位男神气喘吁吁地说了一通。“谁跟你有缘啊!今天的衣服纯属巧合!”“什!什么巧合!桃神你这衣裙明明就是我们家风神悄悄给送的!”那个刚追上来的男侍从插了一嘴,也是气喘吁吁。那位男神仙一听,狠狠地瞪了侍从一眼,侍从感受到一阵凉意,赶紧低下头来。“你说什么?这,这衣裙是他送得?这不是梧罹皇子送的吗?”这个桃神手指着男神仙气得面红耳赤。若尘看看身后的桃神,再看看眼前这两个喘得不行的神仙,大致心中有了判断,“敢问这位男神是......”“这位可是大名鼎鼎的风神!前风神的独子!”未等若尘说完,刚刚那位侍从就站出来插话,一副很骄傲的样子。这位风神又狠狠瞪了那侍从一眼,侍从才又退了回去。风神打量着眼前这位女神的神光不凡,又想到桃夭刚刚唤她姐姐,便想到那位若尘女天神,便马上行了个礼。“在下风神天璞,见过若尘天神。”刚刚那侍从一听这位竟是若尘天神,便吓得又后退了几步。若尘见他一副少年气,俊朗无邪,既是风神,应为上阶,该是与桃夭同期受封的。“今日初见风神,十足的少年才气,可你与桃夭如此狼狈地出场,不怕引得众神笑话?”“若尘姐姐,实不相瞒,我自数百年前在赏花会上初见夭夭,便一见倾心,想着此生非夭夭不娶,这么多年我一直默默关心她,,与她一同受封上阶神,早早承了风神一职,只求离她更近。可近两日父亲却让我娶了那雨神的二女儿,要亲自去找雨神说亲,这门婚事我实在不能接受!便向夭夭表明心意,好向夭夭提亲,断了父亲的安排,谁知夭夭自那时就一直躲我不见,今日也是见我就跑。”若尘听了,想着又是一桩关于爱情的麻烦事,她知道桃夭钟情天帝的三儿子,躲他也正常,他父亲给他安排的婚事也算体面,若尘实在不懂风神为何就执着于桃夭,只暗自觉得是风神固执叛逆。“那敢问桃夭的这身衣裙又是怎么回事呢?”桃夭听若尘这么问,马上将头昂的高高的,一副等着风神给交代的样子。风神听了,看了看桃夭,满脸不由己的样子。“这件衣裙是我亲自编制的,我向织女姐姐学了手艺,虽不算精巧却也拿得出手,我用九百九十九根冰丝,九百九十九根孔雀丝,还寻了些桃丝点缀桃花漫天。我想让夭夭穿上最美的衣裙来赴宴,身为桃神的她一定喜欢。可我送她,她定不会收,我知道夭夭一直钟意梧罹皇子,所以,所以假借梧罹皇子的名义,送去给她。”桃夭听了风神这一番解释,不知是觉得自己理亏还是羞涩,头也不昂了,目光也温和了,声音也小得温柔,“天璞你,你怎么不早说呢,这么点事你还去打扰织女姐姐做什么,让人笑话。”若尘见状,觉得风神这小子也是用心,便帮帮他算了,“桃夭,这就是你不对了,人家风神想说,你让人家说了吗?一见人家就跑,还怪风神去找织女。还有那梧罹认得你吗?人家凭什么送你衣裙?明明是你欢喜收下也不仔细想想。”若尘见风神柔情似水的眼睛一直看着桃夭,而桃夭也低着头脸颊通红,想起以前云幽硬塞给她看的关于情爱的话本子,里面描写郎有情妾有意大概就是这样,便问了句“桃夭你与风神相识数百年,那梧罹都不认识你,你难道真的情愿看那遥不可及的梧罹也不要你眼前这个待你真心的风神?”桃夭虽不语,却走到风神面前,“你这手艺是不错,我今后的衣裙便也交予你缝了,若你嫌麻烦......”“不会不会!”没等桃夭说完,风神就赶忙接话,只见风神一脸痴笑,桃夭也满面笑意,两人站在一起,可称的‘美好’二字。若尘见此状便知道没自己什么事了,默默走开了,只留风神的侍从站在那里,很是尴尬,甚是多余。若尘默默佩服自己解决了一桩麻烦事,也暗自感慨,好好一位风神此后却成了第二个织女,也是可惜。

若尘不慌不忙地入了席,眼前倒是有酒喝,刚要拿起来喝,却发觉这装的竟是桃子酒,忽而想起这次是桃夭负责婚宴的所有酒水和糕点,只恨自己没能早点想起来好自己带酒喝,这下她只能吃糕夹菜了。她四处忘了一圈,席间大多数是生面孔,不知道谁是谁,一眼注意到的,是对面坐着一位穿着黑白双羽点缀的紫衣男子,乌黑长发配了精雕细琢一般的脸庞,若尘凝望他的样貌,浓眉延展,鼻梁高挺,嘴角精巧,鬼魅至极,他的那双异瞳更是神秘,充斥了忧伤与孤独。“这应该是魔族派来的使者,真是生得一副好面孔。”若尘看得入了神。

觥筹交错间只听得一声“天帝天后到!”众神起身行礼,天帝天后入了席,便招呼大家坐了。若尘吃了一个又一个糕,想着梧阳跟文茵为何还未开始行礼,桃夭这会儿定在与风神打情骂俏,没空缠着自己,一个人实在无聊,“若尘,你一向爱酒,今日为何只见你吃糕?”天帝忽然询问若尘,若尘正要想个说辞,便听见有位女神仙先说了话“若尘天神莫不是觉得自己身份尊贵,嫌弃与我们举杯?不屑与我们这些小神喝酒?”若尘看见那位说话的女神,原来是景莺那丫头,先前爱慕云幽,便嫉妒自己与云幽亲密,一直挑自己的刺,现在云幽陨落也不见她有多伤心,却还在这儿挑事。若尘不屑与她争执,“回天帝,云幽只是近几日酒喝得多了些,想着今日实在不宜多饮,可刚刚耳边吹过些晦气的,似乌鸦一般难听的声音,想着还是与众神在这大喜的日子共饮几杯,冲冲晦气,那乌鸦也该闭了嘴。”说罢,若尘便举起酒杯一饮而下,连着喝了五杯。只见景莺气得直跺脚。若尘不经意间瞟见对面那个魔族男子似是嘴角微扬,不知是否自己看错了,也就没在意。“好啊,今天我儿大婚,魔族的王子也到场了,不知这酒水糕点可合王子胃口?”只见对面魔族王子起身行礼,“魔族王子莫望,恭喜天帝,今日的酒水香甜,糕点爽口,很合胃口。”原来他就是魔族唯一的王子,莫望,莫望,这个名字在若尘心里回响许久。

“吉时到!”这婚宴终于正式开始了,终于可以结束尴尬的寒暄,若尘心里暗自欢喜。只见梧阳携着文茵,两人穿着金黄色的华服缓缓进入殿内,这梧阳与文茵也是青梅竹马,若尘看了看斜对面的战神和战神夫人,看见女儿要嫁人,那战神夫人自是哭得不行,没想到连像战神那样的铁血男儿,眼角也会泛起泪花。听说这文茵虽是女子,却也是战神一手调教,继承了她父亲的好身手,是巾帼不让须眉,将来应当会承接下一任战神的位置。

若尘看着两人行礼,头有些发晕,怕是桃子酒的作用。若尘起身想出去透透气,刚走到殿口,就看见有个女神仙在向一位男神仙表白,若尘想自己今日怎么老碰上这些事,刚要离去,就听见那女神仙叫那男神仙三皇子,若尘觉得有点意思,决定驻足观看。若尘见那男神仙白衣翩翩,气度不凡。阳光一般灿烂的男子,是若尘对他的评价。过了片刻,见那女神仙掩着面,哭着跑了。而若尘此时已是一副喝醉的模样,摇摇晃晃地走向那个男神仙,“你就是黄鹂?不对!是鸭梨!等等,你是香水梨!”若尘手舞足蹈,满脸通红,明艳动人,一副美人醉酒的姿态。男神仙马上认出她,便回应她,“若尘天神,本皇子是一个新品种的梨,叫梧罹。”这个梧罹倒也风趣。“梧罹?无罹?无离?那本天神祝你得偿所愿!”梧罹不太明白若尘在说什么,只当是醉话,“早听闻天神酒量很好,今日看来的确‘很好’。我先扶天神进去坐下。”说完梧罹就扶着若尘走回殿内。此时殿内正表演歌舞,若尘见了兴致大发,一个箭步到了大殿中央。“今日!恭喜梧阳大皇子与文茵!恭喜天帝天后!恭喜战神夫妇!我今日知道一个新品种的梨!叫梧‘梨’!还有魔界三皇子莫望这么好看的男人远道而来!本天神开心!就献上一舞!”

若尘刚说完,“春花秋月曲”便响起,跳舞的宫女都退下,一位身着玉兰的女子登场,她恍若花朵一样飘舞于云海之中,其光彩夺目之柔美举世无双,美人如玉之皎皎,我见犹怜。下面看着的众神都入了迷,觉得这若尘天神并没有那么拒人千里;坐在风神天璞旁边的桃夭,想着若尘姐姐今日很是奇怪;再看莫望与梧罹这两个人,莫名成为若尘起舞的原因,虽不知所措,但此刻眼中也全是这个极美又奇怪的天神,好在水月今日没有跟来,不然估计要当场晕厥。突然若尘使了个召唤的法术,殿外不知何时来了一名唤白泽的神兽,听说是若尘几百年前收服的了,但从没有人见过。若尘随即一个飞身跳到白泽背上,像天边被划了一道口,消失于天际,若尘如此声势浩大地离席了,众人眼呆,天帝只当她醉了,没有多说什么,只赞赏若尘舞姿优美,婚宴也就继续着。只是这席间还有两人,久久不能忘记那个生机勃勃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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