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这个嘛……”问到这个问题,唐悠眼神漂移了一瞬,又觉得不行,显得自己心虚,立马坚定眼神,说:“我说是我不小心弄的,你信吗?”
穆青冷笑一声,双手抱臂:“你猜我信不信?”
编,你给我编!
“不小心弄的?你tm倒是告诉我!要怎么个不小心法,才能把自己弄的浑身是伤?整个人像是经历了一场险象环生的厮杀。”
唐悠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丝毫不显,“怎么会?这里不是你的地盘吗?有谁能闯进你的府里来杀我?而且杀我有什么好处?我才刚来。这就是我不小心弄的。”
穆青:“……那你倒是说说,你这一身是怎么弄的?别告诉我,你tm已经傻到在荆棘丛打了个滚吗?”
唐悠无奈的举起手来做投降状,叹了口气,“好吧,好吧,我说。”
穆青:“……”快说!
一瞬间,杀气四溢。
唐悠怂了,怕了怕了。
但还是坚持自己的说法不变,“真的,我不骗你,我就是不小心的。你信我。”
“你的花房后面不是有个池塘吗?”唐悠解释道。
穆青点点头,经唐悠这么一说,她是想起,花房后面好像是有一块池塘。是那年轩辕瑾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她喜欢吃鱼,偷偷摸摸的在花房后边开辟了片空间,往里投放了不少的鱼,想作为一个惊喜。
可惜,就是不小心被小团子闯了进去,提前发现了,惊喜没了。
不过,话说回来,那片池塘里鱼的味道还挺好的,又鲜又嫩。
这边,唐悠还在解释:“我觉得那里的鱼无忧无虑的,看上去肯定挺好吃的,就想去捉几条来烤。”
穆青点头,表示自己在听。
嗯,然后呢?
她不觉得有什么奇怪,但旁边听的人满肚子的吐槽欲。
现在小院里的站位是这样的,轩辕瑾和轩辕泽、郑明安这对主仆,三个人站在院口,穆青和唐悠站在院里,重明只着中衣,抱剑倚靠在墙,闭着眼。而白芷站的位置很巧妙,刚好挡住了轩辕瑾他们看唐悠的视线。
前面说过,穆青再次见到唐悠时,她那一身干净衣服变成了破烂装,虽然说没有露出一丝肌肤,但是破损的外衣已经遮不住最里面贴身的衣物,玲珑身躯隐约可见。
这便是轩辕瑾几人站在门口的原因。
不过这点距离,轩辕瑾几人将穆青和唐悠两人之间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的。
“无忧无虑”这四个字从唐悠嘴里一本正经的说出来,轩辕泽突然被呛到了。
不过,你是怎么从“无忧无虑”这个词里看出来鱼好吃的?轩辕泽想道。
他抬头看了眼唐悠,可惜被白芷遮的严严实实的,除了些衣摆,什么都瞧不见。
奇奇怪怪的女人,和穆青一样,从不按剧本出牌。
轩辕泽想,到底是什么样的家庭才能养出性格迥异的两姐妹?
这边唐悠还在解释:“不过,我还没有靠近,只是踩了旁边的藤蔓一脚。就被那藤蔓突然冒出来捆了个正着。”
“而且,那藤蔓也怪得很,被我砍了几刀之后,居然流出了的汁液是红色的,这还不是最奇怪的,最令我惊讶的是,那汁液不管是颜色,还是味道,都跟人血似的!”唐悠摸了摸下巴,问穆青:“欸,青青,那是什么植物啊?”
“对了,那藤蔓上还开了一种小花,白色的,花瓣是椭圆形的,每朵花只有三片花瓣。闻起来,倒是挺好闻的。”唐悠补充道。
日轮藤?
是了,那片池子附近是栽种了一片日轮藤,是用来阻挡附近的一些小动物的。
听了唐悠的解释,穆青心里有了底,她抓起唐悠衣服的一块碎布,凑近,轻嗅。
嗯,不会错的,是日轮藤的花香味。
似乎是已经相信了唐悠的话,穆青的脸色也缓和了不少,但还是问道:“你在哪里遇到它的?”
“这面墙背后,”唐悠反手拍了拍背后的墙。
嗯,那就对了。
见唐悠满头雾水,穆青想起唐悠还不知道什么是日轮藤,便解释道:“捆住你的是一种叫日轮藤的低级灵植,花期时开一种白色的小花,细小而瑰丽,只有三片,散发出淡香的气味。因其形状酷似齿轮,故而得名。”
“这种植物一旦察觉有活物靠近,就会伸出枝条来,将其困住,直到其死亡,化作养分。传说,就是因为日轮藤吸收了太多的人血,所以他流出的汁液才会和人血很像。”
“不过,日轮藤的藤蔓韧度不强,普通的刀就能割断它逃离。”
“哦,是这样啊。”唐悠一脸的涨知识了表情,想了下,说道:“感觉跟传说中的食人柳很像啊。”
——杀人柳,一种生长在深山老林传闻中的可怕树种。传说它的枝条像柳树一样垂下来,枝条威力很大,只要人或动物一碰到,枝条就会迅速收缩,把人或动物缠在枝条中,裹成像蚕蛹状的树茧,同时分泌一种黏液把人或动物迅速腐蚀掉。
不过这只是一个流传在唐悠家乡的传说而已,到现在为止,并没有证据表明它是真实存在的。
“是有点像。”穆青回想了一下杀人柳,点头,话题一转道:“那你吃到鱼了吗?”
唐悠一摊手,“没有,我刚刚从那什么日轮藤里逃出来,这个小帅哥嗖的一下从墙上跳下来,找到我了。”
唐悠指着一旁的重明道。
穆青闻言,看了眼站在那边的重明。
重明点头。
“那等一下,我叫厨房捞两条上来,今晚做鱼给你吃。”穆青立即道。
还没有等唐悠回答,一旁的重明和白芷惊讶的看了眼唐悠,随后又安静了。
他俩的的反应还不算最大的,轩辕泽的反应才是最剧烈。
咦?!!!
为什么?!!
凭什么给她吃啊!!!
轩辕泽表示不服气,他馋那池子里的鱼很久了,但是皇兄抠门的很,不管他怎么说,就是不给他吃。
这都不是最过分的,最过分的是,他居然怕他偷吃,还连夜设了阵法!
没有令牌,他连花房的门都进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