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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局中局 (2)

凡人都以为一根红线便可以定下终生的姻缘,实际上,一生的姻缘,不知道要绕上多少红线。这凡世间的事情,变得就和老天的脸似地。没有我们的捣乱,那些红线也会淡淡消失。我送她一闸红线,等他长大的时候,看到谁家姑娘或者公子欢喜,直接上手。看不出来,你竟然是这种人……你这招怎么没用在湛修君上身上?我翻白眼,他似乎忘了我半个月前为什么被发配到湛修君上府上。要是绑得住他,他早便被其他仙子虎视眈眈去了。哪里还轮得到我。咳咳……他略带尴尬地咳嗽。紧接着他的咳嗽声,一阵婴儿的哭声惊动了整个学堂。我惊喜地回头,看着产婆手中那个细小的生命,顿时觉得想哭。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新出生的生命,这个生命是用八道天雷和百年面壁换来的。还好,在婴儿哭泣的时候,天突然放晴。时月也松了一口气,在他怀里,孟茗静静地睡着了。他细心地为他擦拭着满头的汗水。多谢多谢……时月欲给我们下拜。我和小九生生地让开了,这一拜下去,改不好我们要受什么报应的。时月将婴儿送到我的面前,仙子,还请你帮吾儿起个名字吧。先生的才富五车,我怎么好在先生面前献丑。孩子的名字应该由孩子的父亲起。

我看他在下雨的时候出生,小名倒是可以叫雨儿。我将红线送上。这几个凡人显然不明白我这什么意思。我告诉他们,这个是月老的红线。等孩子长大了之后,决定了终身的伴侣,将这红绳一头绑在那人的手腕上,一头绑在自己的手腕上。那么两人便能相守一辈子。时月那糊涂,居然大呼我为月老。师傅……真正是月老的人,是您埃故人月老说:我见过的痴情女子不少,还没有一个如同九尾狐族中的那位的。天帝说:九尾狐族痴情,却也苦,以后蓂草便交由他们掌管吧。冥王说:生性高傲的九尾狐,居然会为了九重天上那位冷漠的神君跪在自己面前,看来这人间要换天地了。狐王说:小汣,我便不应该让你出去的。一个轮回之后,在回到南山,她早已经疲倦了,服下了蓂草,自此忘断红尘。这故事说起来有些凄凉。正是卫国时期,这天下传到卫倚天手中,已经是第七代了。六百多年的江山,难免有些****。奸臣当道,后宫涉朝,酒肉天下。边疆战乱不断。卫倚天若是生在太平之时,定是个明君。可惜,生不逢时。江南雨,挥不尽离愁。古楼依在,可惜红颜凋零了几百年。酒楼中,说书先生将醒木一拍打,婉婉说道今天说的是百年之前的一位女子。

说起着女子,可能早已经被世人所遗忘。前朝乃卫氏天下,出了一个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皇帝。说起这卫倚天,却又不得不说今天要说的这位女子。那位女子隐约叫汣霂,出入战场,立下赫赫战功。卫王的天下,一半都是她打下来的。卫王和她做下一个约定,若是她能护得他的江山,他便将一般江山赠送。那汣霂也是痴情的女子,她以男子身份出入战场皆是为了卫王。奈何,卫王倒后来虽封了一个皇后给她,却带着自己心爱的女子隐居山林,将一整个江山都丢给了她。再到后来,汣霂死了,卫氏的天下也便亡了。人群之中有些骚动,是确有其事还是你编造的?前朝的皇帝不是卫倚天吗?正值壮年之时,却驾崩。将江山扔给自己三岁的儿子,嘱咐皇后,要好好讲太子抚养成人。但是汣霂皇后却因为劳累死了,死后不久便兵临城下时,太子被乱箭射死,我说的故事,是真是假又何如?都过去那么久了,知情人都已轮回。便当做一个故事,随便听听吧……说书先生笑道,这段故事,他说了无数此。每一次都会有人问他是否属实。是否属实有何如?都过去了不是吗?这段故事,是一个女子说给他听的。每次说这段故事的时候,都会有那个女子都会出现。打着伞,静静地站在人群外围听他说。

有时候,不等他说完的时候,便走了。有时候等到他收摊的时候,还痴痴地站着。这次,这个女子依旧出现。不过没有打着桑他收摊的时候,那个女子提着裙子走来。多谢姑娘的故事……他连忙道谢。因为这故事,倒是赚到了不少钱。那女子浅笑,一双含情目微微弯曲。先生客气了。我不过是随口说说的。只不过,我以后恐怕在也不能听先生说书了。姑娘要出远门?要回家了,出来很久了。父母也担心了,将最后的事情了了之后,我与那人便不再相欠了……先生于我也算是故人了。记得每年这个时候,往南方洒下一杯薄酒。我感激不经…那女子望着南方,一脸疲倦的神情。姑娘是为情所伤?那女子愣了一下,莞尔一笑。那一笑众生颠倒,却又是凄惨的如同雨中的花瓣,无奈凋零。以前是,但是以后就不是了。花开花落自有时,云起云升自有律。谁都抵不过一个命。可否告知姑娘的芳名。南山汣泉引筝情……先生,告辞了。不等他说些什么,那女子便离去了。裙摆荡漾着,背影之中,含着忧愁。兴许也是个痴情的女子吧……难上汣泉引筝情……他收了摊回家。果然,此后便再也没有见到那个女子,他也按照约定,每年的三月初三,对着南方洒下一杯薄酒,即便是再穷困潦倒之时。

再说那女子,她本是上古的神族,落在凡间不过是为了完成一个为完成的诺言。你是故意的!师傅……真正是月老的人,是您埃小九让我别惹是生非了,拽着我的手边把我往青丘拉。也不知道那日的事情,是天帝有意放过我,还是他不知道。我打算了要上天再次受罚的。却没有被天帝招上去。窝在青丘的这个地方,过着的日子还是一顿三餐,一天三人的日子。小九照样天天来,不过这次来的时候,总是会带上凡界的小玩意。草编的蚂蚱,面人,甚至还有拨浪鼓之类的。当然每日都会带上一副画像,画像中的孩子,一点点长大。天界一天,凡界一年。也不知道师傅轮回转世回来之后,要是知道他的徒弟为他受了这份苦,他会不会从此就不再让我理红线了?这也算值了。饭桌之上。今日只有我们两个人,爹爹和娘被四哥接走了。临走的时候,简单地交代了一下我,说是要三天之后回来。三天之内有什么需要可以找邻居,或者找小九。我还在纳闷,什么时候小九和我爹娘的关系如此好了?阿漓,这几日,湛修君上没有来吗?我停顿了一下,继续棉表情地将嚼着饭。我听他们说,君上和酒神出去了好像去了南山找汣筝神女去了。好像是酒神……行了,小九,再不吃饭就要凉了。

我使劲地往他碗里送菜,我承认我是想堵住他的嘴。南山的汣筝神女吗……别人可能不知道,这神女却是和我有些渊源。上古神族如今只余下了南山的汣筝神女,西南山上的凤凰一支,湛修君上一支,还有西山的那位早就失踪的仙子。而这汣筝神女的母亲却是我们九尾狐的一族,和我也算是有些血缘。早些时候,我们两个还是很小的时候,彼此都看对方很不舒服。长大了之后,也便没有什么联系。只是在很早的时候,传出我这表妹喜欢天界的三太子枕剑,居然自贬身份去当他的婢。我也曾瞒着师傅偷偷地帮他们两个牵红线。可是,这两个人的红线,相触的时候,总是接不上。师傅和我说,那是因为,这两人的姻缘还未到。可怜我那表妹,做出了不少惊天动地的事情,将天界的弄得沸沸扬扬。还得不到他的一个眼神。伤心之余,躲在了南山几百年不出来。这一点倒是同我相像。受了情殇之后,躲个百八十年的,就过去了。人间沧海早便桑田了,岁月蹉跎了多少回。也该忘记了。我们两人的关系便这么不淡不浓下去。有人来了,我先走了……小九那眼睛全程说话的时候,都不看着我。我果断地认为这孩子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果然,他刚走不久。

我那几百年没有联系过的表妹,上古神族汣筝神女便摇着一把湘竹扇而来。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她长大的容貌。她小时候的容貌便很出众,冷冰冰的,笑的时候却又一种能让冰雪融化的力量。如今穿着一身白裙,眼神失去焦距,如同弥漫着大雾一般。走来的时候,带着一股很好闻的味道,可是不巧的是,我恰巧闻出了那股味道就是酒神的桃花蜜。不由皱着眉头。你怎么来了。没什么,就是来看看你。咱们也算是有些缘故。我也知道你曾经想要帮我,所以这次我也要帮你一回。汣筝带着淡淡的笑容,说话的时候,目光并不是放在我身上,而是穿过了我窗外的那片桃花,也不知道放在什么地方。帮我?是啊,湛修君上昨天到我这里了,他似乎不知道你受了天雷的事情。你放心,我也没有说。这些事情还是要你们自己点破的好。他似乎有些不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几****一直向我打听上古留下的神器。上古的神器?这上古的神器早便消失了很久,我也只是听爹爹偶然提过一次。不过,他要这个东西干什么?不急。你可知道百年之前,湛修君上和魔尊的大战?那一战,湛修君上将他封印在了一把剑中,而那把剑毕竟是脆弱的。坚持不了多久……魔尊要出世了?我幡然醒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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