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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篮球场,被调戏?

秋风送爽的季节,让人倍感疲倦,我轻轻趴在书桌上,望着窗外。那不知有多少年高龄的大树仿佛在啜泣,满地树叶铺成了金黄色的小道,只能用惬意两字来形容。

夕阳西下,阳光披撒在树梢上,透过稀疏的空隙,洒落在地面。在我朦胧的视线中,一层接一层的树叶在金灿灿的光的照耀下摇曳。我抬起头,远远望去,碧蓝无垠的天空离自己是那么遥远。渐渐地,天空呈现出灰色与墨蓝色相融合的颜色。接着,连那镶在天空上似乎毫无动静的几缕薄云也被染成了灰蓝色,那颜色越来越沉,越来越深,犹如海底深蓝的海水。

我只是凝望远处漆黑的一片,不愿意转动一下眼睛。此刻,一阵沙哑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树枝随着一股微风哼起了歌儿。我的眼皮不停在打架,眼睛仿佛进了砂砾,突然有些酸涩,也有一种刺痛的感觉。只觉眼前朦胧朦胧,脑袋也变得沉甸甸的……

“曹汐,曹汐?”

一阵清脆的声音将我的思绪带回了现实,我睁开了眼睛,眼前那只模糊的影子闪来闪去。我这是刚睡醒吧,是要迟到了吗?这是上午还是下午?我可是极少错过上学时间的,于是我摇摇脑袋,抬起头一看,只见尹恬这家伙也趴到了桌上,脸慢慢贴近我,眨着她那水汪汪的大眼——这样的打量方式吓了我一跳。这时候,我才慢慢想起——这是个上学的下午,地点在教室,而不是我想象中的在家里迟到的早上。

“嚯!”尹恬的脸突然撞到了我的鼻子上,我的鼻子一疼,打了个寒颤,“对不起,汐儿,我撞疼你了吧,给你揉揉。”她摸了摸我的鼻子,看着她突然发现她也有如此可爱的一面。

“没事……”

尹恬看到我皱着眉头,又摇了摇我的肩膀,“汐儿,对不起嘛。你鼻子怎么了,疼不疼啊?”她揉揉我的鼻子,心疼地看着我,好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

“被你这一撞,我就清醒了。”

“教室的桌子有床那么好睡么,你睡得可香了。话说,汐儿,1号球场有场篮球赛呢,陪我去看看嘛。”

我回过神来,揉揉眼睛,“看球赛?”我微微站起身来,觉得肩膀上一阵风飘过,原来是肩上的衣服滑落了下来。

这是?

秋装的校服外套?

低头,一股清香袭来,飘浮着那熟悉的味道。我把衣服往里拢了一下,望了望这款校服,这不是我的衣服。因为它是男装的,款式和女生的不一样,而且穿在我身上有点长。

淡淡的茉莉花清香,闻起来很清新很舒服,让我想起了点什么。

我刚只不过是睡了一小会儿,他是什么时候把衣服披上来的呢?

接着一阵暖意便袭上了心头。

我取下外套,挂在手臂上。环顾教室后,发现除了尹恬就没有其他同学了,他大概也去上课了。那么,没有校服他会不会着凉呢?

“汐儿?”尹恬看着我,然后陷入了无限的思绪。

篮球场上,2号红色球员一个转身,把抢到的球护在前头,另一个白色球员在他侧面想要把球抢到手上。红色球员45度转身,把球传给了4号红色球员。

一个个飞驰的身影让人目不暇接……

接到球的4号红色球员虽然身材矮小,但是接到球后,运了几步便上篮。“嘭”的一声,球进了。

他回过头来,然后向2号球员做了一个V字手势,嘴角微微上扬,这个弧度让人觉得很舒适,发型有点凌乱,不过,那洋溢在他的脸上的阳光,与他的清秀相得益彰。

随后的赛程中,红队一直占上风,和白队的差距越来越大。

只不过,4号从那次投球后,再也没有表现的机会。

他并不是打得最棒的,甚至有点烂,很不起眼,身高也是里面最矮的,可是他的笑容,容易让人沦陷,也是我最难忘的。我低下头,不敢再望着他。

尹恬嚼着口香糖,准备当成泡泡糖那样吹大的时候,我瞪了她一眼,她便没有往下继续。“我说尹恬,你别老把口香糖当泡泡糖,多不雅……”

“我知道,要淑女嘛,下次注意。”

每一次她都会很习惯地把口香糖变成泡泡糖,记得小学时,她经常买泡泡糖,然后嚼动着,吹起一个泡泡。她能把泡泡吹得很大,可是泡泡破裂之后,就沾到鼻子上,或者下巴上,很难去除。我只好用透明胶帮她粘下来……

这时,她突然皱起眉头,来到我的耳边细语着,“汐儿,你看,2号那人好拽,一看他那棕色的头发,就觉得不是个好人。”

“染个头发就是坏人了?”我坐在水泥凳上,拿起地上红得偏黄色的枫叶,研究着它的脉络,顺着那网一点点掰了下来。

“你也别一个劲的摧残这些树叶……”尹恬抢过叶子,“我觉得他跟外面的小混混有异曲同工之妙,还有啊,你没发现那个棕色头发的家伙老看着你么?”一阵敌意传来,她皱起的眉头更深了。

“你啊,想太多。”我站了起来,然后伸了一个懒腰。尹恬就是那么毛毛躁躁,想法多多的。不过,我就是喜欢她的直爽,她的善良。

说起我和尹恬,可有很长一段历史了。

我和她是小学同学,她那会儿坐在我后面,留着跟男生一样长的短发,所以总是喜欢研究我的小辫子。

“曹汐,你妈妈帮你扎的小辫子真好看。”她经常趴在桌上,仔细看着我的辫子。

而后回到家,尹恬就与她妈妈吵着要留长头发。尹妈妈争不过她,只好每天早上起床把她梳头发,慢慢地,尹恬也辫起了辫子。

我们形影不离,由于我们二年级的时候一起担任了舞蹈的主演,经常被老师们认为是双胞胎。小学毕业后,我和她却分到了不同的初中,可是这并没有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我们一个星期会通一次电话,周末或者放假,我们便会约出来一起聊聊心事。尹恬可是个话匣子,她经常说她们学校的校草长得不如谁谁谁那么帅,校花美得像朵百合花。就这样,三年转眼就过去了。

曾经我和尹恬约定要考上同一家高中——北实验高级中学,简称北高,这是一所在我们W市最有名气的重点高中。教学水平好,校舍也是崭新的,不少高端分子都选择了这家学校,很多人说,北高外面的人想进去,里面的人想出来。

与北高齐名的还有一所中学——桐藤中学,它距离北高只有1公里不到的距离,在市里,这两家学校可是二足鼎立。其实我本来打算考桐藤中学,可是在尹恬的怂恿下,什么北高那么牛B,我们应该朝它看去,桐藤虽好,地位不及北高,我们这帮损友都选择北高,你可不能落下。她那么一说,我的心就动摇了,我舍不得他们,所以我选择了北高,想着和她在北高重逢。不过,皇天不负有心人,是缘分,也是我们的努力,终于在梦想的高中相遇了,而且还成为了同桌。

到这个时候,我才知道,尹恬这家伙来北高是有目的的。这家伙,居然看中的是北高的游泳池!可是当我来到学校的那刻,跟着她去寻找游泳池的时候,发现闭馆,再后来发现学校并没有设置游泳课。

“在教育情况相当的情况下,一个良好的学习氛围,一个教学硬件设施完善且教学楼崭新的学校,一群熟悉且牛逼且纪律好的学友,更能吸引学生与家长的目光。瞧,近年来的桐藤中学就是因为学风问题而落后于北高了。”

尹恬这家伙说的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不过既来之则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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