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浴缸里,不时地拨弄着水面上的泡沫,看着它们在我手中溜走。玩的不亦乐乎。
玩着玩着,眼皮就越来越重,视线也越来越模糊,思绪也越来越不清晰。直到最后,陷入了黑暗。
再醒来,已经是天亮了。我房间的窗帘没有拉紧,有阳光透过缝隙照了进来,像一道白光打在了我盖着的蓝色被子上。
我想抬手揉揉眼睛,却发现手被一个重物压着。我侧过头迷瞪着眼睛去看,只看到一个脑袋。试着抽了抽手,脑袋的主人被我吵醒。他抬起头,原来是言森。
我笑了笑,朝他挥了挥手,“言森,早啊。”
他的表情就没有我那么轻松了,紧绷着脸问我:“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嗯?我刚睡醒,没有哪里不舒服啊。但是他突然这么问,肯定是我身上发生了什么。我摇了摇头,依旧笑着,“没有啊,我怎么了?”
他似乎是松了口气,攥着我的手,“你昨晚在浴室昏迷了。”
我呆了呆,突然想起,我昨晚好像确实是泡着泡着澡就睡过去了。我看着自己光着的胳膊,赶紧掀开被子瞅了一眼。看到身上的吊带裙之后放下了心。那是谁把我抱出来的?
我狐疑地瞅了一眼言森,他应该也是看出了我的想法。扬起了唇角,笑着说:“是小语发现的,把你抱了出来,衣服也是小语帮你穿的。”
那就好,那就好,这下,我算是彻底放心了。
“你刚才说我昏迷了,是怎么回事?”
他面上浮现一抹自责,握着我的手紧了紧,沉声说:“莫医生说,可能是喝酒诱发的病因。都怪我。”
我拍了拍他的手,安抚道:“不怪你,是我自己要喝的。”其实我并没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甚至睡的很香甜。隐约间好像还做了个梦。
梦中,我和一个男人手牵着手走在沙滩边,那个男人的脸很模糊,我看不清楚。再然后,画面一转,就变成了昨晚和我一起喝酒的言森。
真是一个奇怪的梦。
我从他手中挣开我的手,然后从床上爬了起来。言森一直护在我身边,支棱着两只手,像个护鸡崽的老母鸡。噗,原谅我这奇特的形容。但事实,这个比喻很贴切。
“言森,我没事的。没有哪里不舒服。”我为了让他放心,还特意从床上往地上跳。他好像并没有因此放下心来,反而更紧张了。
“柔儿,小心些。”他上前接住我,卸了好大一部分的缓冲力。几乎是在架着我。然后再慢慢地把我放下来。
我眨巴着眼睛,抬头看着他紧绷的下巴,知道自己是好心办坏事了。便一副乖觉的样子,“言森,我真的没事。”
他沉默着没吭声,蹲下来给我穿鞋。不是昨晚的小白鞋,而是熟悉的棉拖鞋。看样子,又不能出去了吗?
他站起身,拉着我的手往洗手间走去。走到洗漱台面前,他便松开了我的手。
拿起我的牙刷,给我挤牙膏。然后打开漱口水递到我面前。等我灌了一口后,他就将牙刷塞到我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