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念看了看如倒站门神似的俩个男人,她叹了口气,轻轻拍着门,“无争,你怎么了吗?我可不可以进去?”
秦念连唤了好几声,无争显得压抑的声音才响起,“没事,你们别担心,我只是想自己呆一会。”她知道站在门外的绝不仅仅只有秦念。
在地上坐了一会儿,孩子的哭声惊醒了兀自悲伤的她,她和衣躺倒孩子身边,双目空洞的望着孩子,手也是机械的轻拍着,孩子似懂事一般,停止了哭声,并开始对着娘请笑起来。
这小东西还真会长,父母都算是漂亮胚子,结果人家是优中择优,眉眼嘴角都是取得是父母的长处,除了头发,这刚几个月呀,怎么头发长的如此密实,就跟一小狮子似地,估计长大了就是个自来卷儿。
“宝宝,妈妈该怎么办?妈妈做了对不起爸爸的事情,妈妈没脸再见爸爸了,可是你怎么办?如果爸爸妈妈离婚,你怎么办?我们又该怎么办?”
无争越想越混乱,不知不觉的就钻了牛角尖,她没脸见亦博尘,没脸见任何人,就算是在现代,她也不可能离婚后立刻和别人双宿双飞,现在怎么办?未来将何去何从?
亦博尘VS未央。
亦博庭正在和连之讨论许铮事件的前因后果,连之才是亦博尘派出去接无争的人,但是他并未接到,因为无争已经提前到了日阳。
两人必须确定到底是哪个环节出现了问题,然后再追根究源查清楚到底是谁幕后主使的,这人不可谓心思深远,居然在他们身边埋下了一颗如此长远的棋子,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这颗棋子并没有发挥出太大的作用就报废了。
他们二人将事情从头到尾的想了一遍,怀疑的人自然是列了几个,但目前都没有实质性的证据的,那就需要从方传岳提供的士兵特征查起,这个的指向性虽然很强,但工作量也是大海捞针呀。
亦博尘坐在二人身边,兀自想着自己的事情,满脑子都是无争,无争为什么会如此对待自己,无争临走时的脸色为什么如此苍白,她在天露山这几个月到底经历了什么……他有种不好的预感,脑子里总冒出个假设,如果他不和美思成亲,无争是否就会愿意回到自己身边呢?两人还能向以前一样生活吗?
这时,书房门外有人传话,“王爷,外面有个自称是天露山的人求见。”
亦博尘两兄弟对视了一眼,天露山的人,是那个方传岳吗?他折返回来干什么,是不是无争出事了?
亦博尘并没有回话,而是起身疾步往外走,远远的就看到门口站着一个男人,这白色长衫俨然就是天露山的工作服,不过每个人都能传出不同的风格,唐丁的腹黑,方传岳的桀骜不驯,还有眼前这人。
眼前的男人脸庞如玉典雅,神情温润,纯黑的眼眸深不见底,但是却又让人感觉像是不染俗世的纯净。
亦博尘在心里划问号,不是方传岳,这个人又是谁?
未央稍稍的欠了一下身,其实那就是种感觉,因为亦博尘并未觉得他动,“五王爷,在下天露山未央,是和方传岳一同护送无争回来的人。”
亦博尘见未央一副不急不缓的样子,料想应该不是无争发生了什么事情,遂先将他引至屋内,连之帮着从外面关上房门,屋里就剩下两个王爷还有未央。
亦博尘猜测着对方的来意,天露山都是出人精儿的嘛,这个未央似乎比方传岳还要难搞,方传岳总是冷着一张脸,那么大家就公事公办,也不必对他客气,可是这个未央,完全是一副笑面虎的样子,这反而让人拿捏不好态度了。
作为主人,亦博尘还是要先客套的,“未先生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未央面带微笑,柔声道,“自然是为无争。”
无争!无争!他们每个人都和无争什么关系,凭什么都这么亲切的叫她,她是五王妃,五王妃的名讳是什么人都可以随便叫的吗!
亦博尘这个大狮子在掩饰情绪方面是个短板,其实也可以理解为他根本不惜的对任何人掩饰,所以面色微冷的问道,“我也正想与你们谈谈内人的事情呢!”
未央洒然一笑,他这是在强调归属权呢,“王爷请讲。”
哎,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未央这个样子让亦博尘很为难,他不得不压抑住自己随时准备掀桌子的冲动,配合着未央你来我往、慢条斯理的对话。
“既然无争已经回来了,为什么还不将她交换给我?”
未央听完他的话,展颜笑道:“王爷此话差矣,我们有什么权利将无争交给任何人?任何选择都必须无争首肯,而此次未央前来的目的,就是要和王爷讨论一下无争为什么不想回来的原因。”
亦博尘一听终是没忍住,拍桌子再次暴怒了,“你什么意思?什么鬼话,你的意思是无争自己不想回来?这怎么可能?一定是你们天露山用了什么方法威胁她的!”
对于亦博尘的暴怒,未央并未介意,“请王爷息怒,未央今天前是帮着您解决问题的,如果刚一开始您就如此大的肝火,那后面……”
对呀,现在刚哪和哪呀,这样就气死的样子,如果知道无争和唐丁的事,那得如何呀?
亦博尘被亦博庭拉坐在椅子上,亦博庭感觉自己都心里憔悴了,以前没发现五哥这么容易激动呀,就算关心则乱,他也不能总是添乱吧,人家表明是来解决问题的,他就不能稍微收敛收敛情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