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秦烜曜一直盯着他们,旁边的人拿着弓箭看了一眼秦烜曜视线所及的地方,一箭射中花灯:“三殿下是在看五皇子吗?”
秦烜曜收回视线:“你不觉得,我那个五弟和顾家二小姐最近走得太近了吗?”
男子看向顾晚晚处:“顾家二小姐?殿下说的是蓝色衣服的那个吗?”
秦烜曜射出一箭:“本王这个五弟,真不好相处啊。”
“殿下是不是也对顾家……”
秦烜曜放下弓箭:“裴晋,你有办法?”
裴晋也放下弓箭看向顾晚晚:“现在唯一的一条路就在那顾二小姐身上,殿下觉得,怎么样能最快拿住顾将军呢?”
秦烜曜明白他的意思了。能控制住顾东峰的筹码,就是顾晚晚。
裴晋又开口:“我倒是觉得,殿下不必急于一时。”
秦烜曜紧盯着远处的人:“本王向来觉得能轻松解决的事情,比日后需要动刀子的简单。”
另一边,秦明寂拿着弓箭:“顾二小姐想要那一盏花灯啊?”
顾晚晚看了一圈,伸手指了指最远的那盏:“那个,最远的那个。”
乐阳不满:“你这是在为难皇叔吗?那么远怎么可能射中啊?”
秦明寂笑了:“原来在顾二小姐心里本王这么厉害啊?那本王肯定不能让二小姐失望咯。”
顾晚晚白眼都要翻上天了,她了解在场的每一个人好吧,按理来说,她就是他们的亲妈!她创造的他们!
秦明寂认真了,他就要那一盏花灯。
两只箭一同射中了那盏花灯,另一只,是秦烜曜射出去的。
秦烜曜笑着走过来:“不好意思啊皇叔,要不这花灯就让给皇叔吧?”
顾晚晚眉头紧锁:“秦烜曜…”
乐阳气冲冲的站出来:“你什么意思啊?那盏花灯明明是皇叔先射中的,什么叫你让给皇叔啊?”
乐阳从小就不喜欢秦烜曜,他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和别的皇子公主们也不亲近。
秦明寂低头看顾晚晚,他在等她的意思。
顾晚晚抬头正好对上秦明寂的视线,顾晚晚摇头,这盏灯她不要了。不用秦烜曜让,秦明寂收到了她的意思,淡淡一笑:“不用了,本王再重新选一盏就好了。”
秦烜曜把这些都看在眼里,握弓箭的手越握越紧:“皇叔不介绍一下身边这位姑娘吗?”
果然,她还是被秦烜曜盯上了,秦明寂微微皱眉:“怎么?三殿下也对这种平平无奇的世家小姐感兴趣吗?”
谁平平无奇?说话就说话攻击人干什么?顾晚晚真想给秦明寂一巴掌。
“谈不上感兴趣吧,不过是比较诧异皇叔为何会来参加花灯节呢?您不是一向不喜欢约束吗?该不会…”
“不过是今年换了些新花样觉得有趣罢了,怎么?本王不能来吗?”秦明寂及时堵住了秦烜曜的话。
秦烜曜笑了:“既然这样,那只能劳烦皇叔再去重新选一盏了。先告退了。”
秦明寂重新挑了一盏花灯递给顾晚晚:“那盏被秦烜曜拿走了,这盏行吗?不行本王再给你重新选。”
顾晚晚接过花灯:“不用了,就它吧。”
乐阳拉着顾晚晚的手:“哎呀好啦好啦,别挑了快走吧,不然一会写诗的时间都不够了。”
秦烜凯戳了一下乐阳的脑袋:“你啊,人家顾二小姐才不像你一样呢。”
乐阳不满:“五哥哥你怎么仗笨丫头气势灭我威风啊?”
这句话一出,三人全笑了,秦烜凯点着头:“好了好了,快走吧,不然一会你写诗的时间真不够了哦。”
三人回到场地将花灯交给了小太监,太监从花灯里拿出作诗的题:“祁王殿下,您这盏灯的题啊,是战。”
“战?”秦明寂扇着扇子:“二小姐,这个可不好写啊,你有想法了吗?”
顾晚晚懒得搭理他:“有了有了有了,不会让你丢脸的。”既然已经被秦烜曜盯上了,那她还低调什么东西,她惊艳不死他们!
顾晚晚提笔刚要下手就犯了难,她不会写毛笔字啊,她那个字写的比蚯蚓爬的还丑。
秦明寂察觉她的异样:“怎么了?”
顾晚晚尴尬的笑了笑:“祁王殿下,要不,我说你写吧?”秦明寂想起了她爬树摘柳枝的样子,秦明寂点头提起笔:“你说吧。”
顾晚晚乐呵呵的站在一旁:“那我说了哈,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角声满天秋色里,塞上胭脂凝夜紫,半卷红旗临易水,霜重鼓寒声不起,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写最后一句的时候,秦明寂的手抖了一下,这首诗里的含义相当的重,那些将士们那个不是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战守沙场保卫家园。
秦明寂放下笔凝重的看着顾晚晚,这个女孩真的不简单,她以后将是所以人争夺势力的首要目标,或许就是这一刻起,顾晚晚在秦明寂心里就于其他人不一样了。
顾晚晚看着秦明寂写的字,凌厉大气,很好看:“祁王殿下的字真的是一绝啊,比我好多了。”秦明寂回神:“走吧,我们该回去了。这诗一会他们会呈给陛下的。”
徐公公站在一边听完了整首诗,他走到小太监旁边:“把刚才祁王殿下写的那首诗放在最上面,给杂家吧。”徐公公拿着写好的诗回到宴上,顾晚晚一屁股坐下就开始吃,顾北墨无奈的笑了:“你啊就知道吃,诗写的如何啊?”
顾晚晚不以为然:“哥哥你放心吧,我的诗一会一定会经验你和爹爹的。”
顾北墨有些惊讶:“哦,那我还真是期待了我们晚晚写的什么了?”
徐公公把诗交给了皇上:“陛下,所有射下花灯写的诗都在这了。”他悄悄靠近皇上:“今年祁王殿下也参加了呢,这最上面的一首啊,就是顾家二小姐口述祁王殿下所写的诗。”
皇上微微点头随即和蔼的笑了:“哈哈哈哈,写了这么多诗啊,朕可要好好瞧瞧了,这不是皇弟的字迹吗?皇弟今年怎么有兴趣陪他们这些小辈玩了啊?”
秦明寂一点也不意外皇帝会这么说:“皇兄这是怪我欺负小孩了吗?臣弟不过是觉得今年的新玩法有趣这才跟着凑凑热闹。”
皇帝挥挥手示意他坐下:“好,朕可要看看你这诗做的如何,徐公公,来给朕念念。”
“是,陛下。”
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角声满天秋色里,塞上胭脂凝夜紫,半卷红旗临易水,霜重鼓寒声不起,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全场安静了,顾东峰握刀剑的手不住的颤,他征战十几年的心被这几行诗描绘的一字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