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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弟弟的年龄差三岁,我们两个人上学的年龄是一样的,而且我们是在同一所小学上的,我上三年级的时候弟弟上一年级,我上六年级的时候,弟弟上三年级。尽管说的我上六年级的时候集体转学了,但是我上五年级的时候,弟弟上二年级。满打满算,我们应该有两年的时间是在同一所学校上的学,但是我脑海中关于这两年我们一起上下学的记忆却很模糊,甚至没有。我问过弟弟他是否还记得我们一起上下学的经历,弟弟说他似乎也不记得了。他脑海中也很少有这段时光的记忆。我又仔细的想了想,脑海中只有零星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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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在弟弟在上一年级的时候,他来向我要作业本,就是那种小小的田字方格本,但是我就已经上三年级了,我们的作业本已经都变成较大的横线本了。我也没有弟弟所需要的田字本。当时是下课时间,还没有到放学时间,我们没办法出去买本子,但是学校里也没有小超市。但是弟弟说他急需本子,因为下一节课老师就要交作业了,必须得用田字方格本。弟弟很急,我也很急,因为我不能让他交不上去作业。而且他说他之所以来在找我要本子是因为老师在知道他没有本子时就让他来找我要。我当时急得呀是满头急汗,我就只好寄希望于我的同学了,我挨个挨个地问他们谁有方格本,他们就都说没有,我也知道他们是真实的没有,因为我们已经很少用这样的本子了,他们没有也很正常。后来就在我急躁地问同学的时候,我们班里的一个平时就很不起眼,而且还很让人无法相容的一个男生(就是他有一些娘里娘气的)就对我说我是不是在借本子,我就说是,然后他就说他有,他可以借给我。我当时那种急躁的心情瞬时间就没有了,就是那种正在沙漠正饥渴难耐时眼前忽然就是出现了一片绿洲的那种欣喜。他立刻就把本子借给我了,还对我说不用再还了。我顺利的替弟弟借到了本子。至于后来我有没有把本子再还给人家等事情我已经记不清了。
到现在我只记得我当时的那种焦急感和无助感,以及他对我的帮助。尽管这件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我们毕业之后就再也没有了联系,不知道他现在的境况如何。我对他的感激之情仍然存在。如果现在他有我需要帮助的地方,我会因为当年的一个本子的帮助而帮助他。
我和弟弟再回想这件事情的时候,我对他讲起了这件事情,弟弟说他已经不记得了。我打趣弟弟说,他刚上学的时候啊,他经常就是忘记带自己的笔啊、本子啊等其他的学习用品。一次两次还好,但是他经常就是这样的.但是的我们都谁都没到当时这个丢三落四的小男孩能够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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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这件事情外,我还记得在我小的时候,至于是在我多大的时候发生的事情我已经记不得了,这记得那时是一个临近中秋的月圆夜。
当时家里种的玉米都已经成熟了,也都已经从地里全都拉到家里的,剩下的工作就是撕掉玉米干黄的外衣即可。这是一件争分夺秒的事情,每到这个时候,我们一家人就是从清晨忙到深夜,除了吃饭的时间外,我们全都坐在玉米堆前剥玉米的外衣。刚开始的时候,一旦时间长了,手指便会很疼。这是我们就会再借助外部工具了。它就是筷子,妈妈把筷子砍成两半,并且把一头削尖,这样这跟筷子变成我们剥玉米的神器了。剥玉米的工作更像是我们一家的亲子时光,我们全都坐在高高的玉米堆前剥玉米,爸爸和妈妈会让我和弟弟比赛看谁剥得快,看谁剥得多。小时候我与弟弟的胜负欲很奇怪,我们就卖力的剥啊剥,非得比较出个一二。但是现在长大了回想起来就觉得当时爸爸妈妈好坏,忽悠我们。
当然,我和弟弟也有偷懒的时候。毕竟当时我们还小,玩心大,干一会儿就开始偷懒了,那时我们是等玉米差不多剥到一半的时候,我们就会把剥好的玉米用编织袋装在一起,然后搭好晾晒的架子把成袋的玉米都放在架子上,这些玉米会被我们晾晒到来年的春天。到那时玉米全都晾干了水分,变得很干,轻轻的一磕玉米就会脱落。
我和弟弟在装玉米的时候就会偷懒,我记得当时我和弟弟就躺在硌人的玉米堆上看着天上的月亮和星星,那时的天空还是很明亮的,天上的星星也很多。但那天的月亮很圆很亮,月亮的光辉就遮挡住了星星。弟弟嫌弃玉米太硌身子了,他就起身把那暂时用不到的成捆的编织袋拿来垫在身子下面。软软的,果真比光躺在玉米上舒服多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两个就开始争那个较厚的那一捆儿编织袋了,其实这两捆儿编织袋的厚度并没有多大的差别。我们两个人就开始抢,我抢到了厚的那一捆儿,美滋滋的躺上去的时候,弟弟就对我说你抢的那一个根本就不是厚的,我早已经就调包了。我手里拿的才是厚的这一捆儿,我当时就气炸了,就再抢他手里的那一捆儿。但是当我抢到手之后,弟弟又告诉我说他刚才的话是骗我的,真正厚的那一捆儿已经被我拱手让给他了。我就又和他抢,到最后,我们抢过来抢过去谁也分不清那一捆儿编织袋才是最厚的。-爸爸妈妈就一边看我们抢,一边剥玉米。时不时的叮嘱我们跑得慢一点不要摔倒了。
后来每到剥玉米的时候,我们因为在学校上课就很少再帮爸爸妈妈剥玉米了,那段回忆也成为了我们一家人的最宝贵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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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不时的想起以前的事情,就陷入了回忆之中难以自拔。也许我们无法对抗时间,但是辛好我们还有这些美好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