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陈路等人轮流监控着王小辉，不过他的作息时间十分规律，行为举止没有任何异常，在这种情况下，不禁让陈路等人十分的犯难。明明知道凶手就在眼前却丝毫没有确实的证据能够指正，都会让人怀疑是否这个凶手是否存在过。
“怎么样？有什么进展么？”陈路坐上监控的车向赵刚问道。
“还是那样，上班下班，接孩子，回家。”
“嗯，我们还真是小看了这家伙。”
“对了，我出事那天，王小辉应该不在A市才对。”赵刚突然想了起来。
“呵，你才想起来问，查过了，说是去周边玩了两天，有他在客运站上车的录像。不过后来车在半路坏了，很多人也都自己找车解决了。没人注意这么一个陌生人怎么走的。”
赵刚一拍方向盘爆了一句脏口：“X，这祖宗上辈子是警察来的吧，做事滴水不漏的。”
陈路苦笑着说道：“哪是滴水不漏，明明就是把所有事摊在你面前，你却无能为力。即便现在我们申请了搜查令，估计能销毁的证据他一件也不会留下。”
“不过老陈，你说这小子也算是有情有义了，无论刮风下雨，这小子接孩子送孩子，帮衬着杨菲，两家有个力气活啥的他全揽下来了。”赵刚指着正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拎着菜，陪在杨菲身边往家走的王小辉说道：“要不这样一个女人，带着孩子也是够难的，你看他们倒是像一家三口了。”
陈路也看着从车前不远处过去的三个人，不禁一愣：“刚子，你说王小辉和杨菲是什么关系？”
“啥？叔嫂关系呗……等等你是说……？”
“我也就是那么一猜而已，况且单凭这一点就杀了自己亲哥，有点说不过去吧。”
赵刚眼睛一亮：“陈队，我们来做个试验吧。”
第二天，杨菲在刘玲玲的陪同下走进了陈路的办公室，陈路热情地招待杨菲坐到了沙发上：“杨女士，不好意思，很冒昧请您到这来。”
杨菲似乎没什么不悦，摇摇头轻声地说道：“陈队长，是我老公的事情有进展了么？过了这么久了，我婆婆也一直在问，希望能早点让我老公入土为安。”
陈路略表歉意地笑了笑：“不好意思，确实耽误太久了，不过就快了，我们也掌握了很多线索，相信不久就能水落石出了，您大概也不想您先生死不瞑目吧。”
“那倒是，要是病死了，或者是自杀了，我们也没办法，不过知道了是被谋杀的，我也想早点破案，给他个交代。”
“是这样的，您先生死后，有没有陌生人找过你们？”
杨菲略想了一下：“没有，之前知道小海欠了钱，我还担心了好一阵子，怕有人上门来追债，不过一直没有。”
“那您父母家或者是婆婆家呢？”
杨菲迟疑了一下：“应该没有吧，只不过之前听婆婆说小叔接过几个奇怪的电话，后来小叔说，是打错了都是没有的事儿，之后就没什么了。”
“王小辉跟你们处的还不错？”
杨菲点了点头：“挺好的，没结婚之前，我和他哥出去也都带着他，我们感情还不错。这小海没了，两家的老人都落在我一人身上，要不是有小辉在，这个家我还真不知道要怎么撑起来。孩子也是老找爸爸，虽然这两年小海对我们不好，但是毕竟是父子情深，还好有小辉帮我接送，还帮我哄着孩子。”说着杨菲眼睛不禁红了起来。陈路也觉着不好意思，递上了一包面巾纸。
“是这样啊，那好吧，今天就到这，我们这边有消息了，会尽快通知你的。对了你该接孩子了，要不要我们派人送你过去？”
杨菲感谢地摇了摇头：“谢谢您，我让小叔去接了，跟他说了，你们找我有事要问，估计这会应该已经接到了。我就直接回家了，不用麻烦你们了。”杨菲拿起包便向外走去，陈路对着刘玲玲使了个眼色，刘玲玲便紧忙跟了出去。
“哎，可怜的好女人，你说要是她知道了凶手是王小辉，是会恨他还是感激他。”赵刚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陈路的身边，感叹地说道。
“你又开始伤春悲秋了？有那功夫不如想一想，下面要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鱼饵已经下了，鱼能不能上钩就不是我说了算的事儿了，只能看鱼饵是不是真的香。哦，对了，刘局刚打电话来了，找你过去。”
陈路一愣，顺手拍了赵刚一把：“你怎么不早说，这次就拉着你去跟我赔罪。”
“哎哎哎，我说陈队，你不能这么暴力，你是领导，你得注意形象、形象……”随着陈路拖着赵刚远去的身影，赵刚的一阵哀嚎也消失在了空气里。
“当当当”三声敲门声：“刘局您找我？”见到刘局办公室的门并没有关上，陈路还是礼貌地敲了敲门。
刘局看到是陈路和赵刚，点了点头：“进来坐。”
两人也没客气便走到了沙发一边坐了下来，刘局起身也走到了沙发跟前，坐到了两人的对面：“坠楼案怎么样？听说很棘手？”
陈路点了点头：“确实很棘手，嫌疑犯已经基本确定，所有线索都指向了他，但是却拿不出一个可以站得住脚的证据来支撑。”
“哦，还有这样的事？”
赵刚也顺着陈路的话继续说道：“确实，嫌疑人当过兵，还曾是个优秀的军人，有一定的反侦察技巧，所以我们这套对于他来说并不陌生。直接证据被他销毁的很干净，尽管有线索，但是完全可以找任何理由搪塞掉。”
“那我们就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陈路看了一眼赵刚继续说道：“王小辉只有一个弱点就是容易感情用事，之前就是因为抱打不平而被部队给与了处分才退伍的。所以我们也给他下了一剂猛药，如果真的像我们猜想的那样，那么估计很快就会见效。”
刘局点了点头：“好，我还是信的过你们的能力的，对了新来的两个人怎么样？”
“挺好，办事也很有头脑，反应也很速度，多加磨练，想必未来一定会有所成绩。”
“那就好，多给警队培养一些你们这样的精英，这样我即便退休了，也算对得起我身上这件衣服了。”
“刘局你这说的哪里话，你可不能退休，你退休了，我上哪寻摸烟去。”
刘局哈哈一笑，用手指了指陈路：“你小子就能熊我，一个顶两个。”说着起身走到了柜子旁边，拉开抽屉，拿出一条烟甩给陈路：“知道你小子嘴馋，早就给你准备好了。不过抽归抽，也得注意点身体，这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陈路嘿嘿一笑：“还是领导了解我，我也就是用它解解压。”
三人正说着话，陈路的手机铃声响起，便拿起电话接了起来：“哎，师兄。”
“陈路，你们在哪呢？王小辉来自首了！”
陈路足足愣了两秒才回复到：“你们安排审问，我马上回去。”说完看向赵刚：“鱼儿上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