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抹惊艳的红,搭配若隐若现的白皙,让在场的男性瞪直了双眼,让在场的女性自惭形愧。
“各位家人们,大家好,我就是那个正在哭哭唧唧的男人的推介人,感觉很惭愧啊,不过也情有可原。毕竟在巨大幸福来临的时刻,好像也只有通通快快的哭一场才能释放自己的情绪。
好了别哭了,阿姨把您儿子送到房间里,让他收拾一下心情。”
杨蕊走到了仁靖博的身旁,随手拿出一块手帕,给他抹了一下眼泪,就开始呼唤仁靖博的母亲,把他送到了楼上的房间。
众人看着逐渐消失在楼梯拐角处的仁靖博,眼神里有羡慕,又激动,但是独独没有嫉妒,因为他们都清楚自己的终点和他是一样的,自己终有一天可以像他一样喜极而泣!
“家人们也看到了,这一切并不是镜中月水中花,是切切实实存在的,并且已经有人已经品尝到了胜利果实的美味。
但正是由于这一些原因,咱们的行业利润太过巨大,就注定了不会把机会给每一个人,甚至会让一部分人望而却步。
这一切都是正常的,包括今晚的事情,捕快巡司挨家挨户的盘点,甚至打击驱逐,那是在帮咱们清除行业的蛀虫,有些人的存在会打破行业的稳定,所以他们不适合咱们的行业,自然也就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权力。
这一次的力度确实比以往的更加强一些,那是因为有极个别的人和团体在肆意妄为,甚至发展到了明面上,在街上因为抢夺新人而大打出手,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抹黑了咱们的形象。
所以他们必须驱逐出咱们的行业!还我们的行业一个晴天白日!”
杨蕊话音刚落,且看台下众生像,不可思议者有,义愤填膺者有,愤愤不平者有,怒火中烧者有,口吐芬芳者有。
一场聚会乘兴而来,败兴而归。互相道别之后,化整为零,一个一个的出了小区门口,恍如陌生人一般。
这不对啊,住的地方呢?难道晚上要露宿街头,杨正一个人走在路上,一个念头冒了出来,便开始打量四周,看到时不时从身旁走过的安保人员,以及夜巡捕快,杨正很快打消了露宿街头的打算。
不是不愿意而是条件不允许,刚想掏出手机给丁帅打一个电话,问一下今天晚上的安排,手放进兜里的时候碰到了一个硬硬的卡片。
对啊,这里有五十万元币,怎么着也不至于落魄街头,不过那个易南屏真的可以相信吗?去相信用那种‘你吃过了吗’的语气让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送另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到另一个世界的疯子?
这有些不靠谱吧!更何况用人命换钱,这种方式杨正暂时还接受不来。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指间的手机突然传出一阵震动打乱了杨正的思绪,也让杨正的心跳猛然加速,平缓了一下情绪杨正拿出了手机,上面显示的是丁帅的电话号码。
看着手机屏幕上的丁帅的名字,杨正愣了一下神,自从进入到这个行业以来,除非在特定的时候,一般都是用加入以后的内部电话,老家的私人号码几乎都不再使用了。
“喂,我正要给你打电话呢,这大半夜的咱们住到哪里?不至于让我露宿街头吧?”杨正接通了电话,说道。
“嘿,你说这话,刚刚在别墅里也听到了,有没有热血沸腾啊,出了小区我在门口等你,咱们偷偷去喝一点,哥哥带你放纵一下。”
“可以算你有良心,等着我马上就到。”
杨正挂了电话根据记忆里面的路线摸索着出了小区,看到马路对面丁帅一个人蹲在路边抽烟,还是不是传出来一阵咳嗽。
丁帅看到杨正出来猛的站了起来,冲着杨正大幅度的挥了两下手,然后就捂着脑袋,脚步虚浮差点摔倒。
大半夜的也没有什么车,杨正快速的跑到丁帅身边,抚住了他。
“我说胖子你啥时候约会抽烟的,咱们在学校的时候可是向老师提的建议才分了一个不抽烟的宿舍。”
“还好意思说,就是因为这个提议咱们四个差一点成了全班的公敌,一年多的时间才和别人打成一片。”
说完从兜里拿出了一盒精致的香烟,虽然杨正不抽烟,但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啊,单单从烟盒上看就绝对不便宜。
“来,杨子尝尝,其实味道也不差。”
杨正接过烟盒,打开盖子,用拇指和食指捏住一颗烟拿了出来,接过丁帅递过来的打火机,就这么点着了烟,与此同时丁帅又给自己续了一根。
随着烟头火光的明灭,丁帅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后吐出了一道淡淡的蓝白色烟雾,然后看着杨正,杨正也有样学样,但是当香烟伴随着吸气进去喉咙的时候就已经剧烈的咳嗽起来,眼泪鼻涕流了满脸。
昏黄的路灯下,一个胖子笑得很猖狂,轻轻的拍着蹲在地上不断咳嗽的瘦子,而瘦子则是涕泪横流,很是狼狈。
……
深夜的烧烤摊上,总是那么的热闹喝到兴起光着膀子大声吆喝的,把脑袋埋进垃圾桶的,用筷子敲着盘子碟子给自已打节奏哼歌的……都拥有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
角落里一个双人桌上面满满当当的摆满了空的酒瓶,老板加热了几回的烤串,稳稳当当的占据了最高点,杨正已经有些迷糊了,胳膊放在桌子上撑着越来越沉重的脑袋,突然砰的一声砸到了桌子上。
“喂,喂,你还行不行啊,这个才哪到哪你就趴了?醒醒嘿醒醒!”丁帅晃了晃杨正的脑袋,这一晃了了不得了,杨正本就天旋地转的大脑,一下子仿佛拧巴到了一块儿,扭头就开始呕吐了出来。
吐完之后又趴在桌子上哼哼唧唧的,丁帅一看杨正成了这样,脸上原本灿烂的笑脸开始慢慢收拢,原先还有的醉态一下子消失不见,径直走向收银台拿出银行卡付了钱。
这个烧烤摊紧挨着一片乱七八糟的城中村,据说是应为他们跟开发商要的拆迁款太多,几次三番劝导没用,一下惹毛了开发商,于是大手一挥,把这个村子周围的地买了下来开始建房。
这个村子就被保卫在了小区里面,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于是这一群钉子户渐渐的被开发商选择性的忽略了这里,于是这里的人便一直住在这里等待下一个开发商的到来。
丁帅扶着已经软成一滩烂泥的杨正,缓缓的向路灯的尽头又去,到了某一个路口,一拐进去到了城中村里。
一阵吱吱呀呀的开门声,丁帅走进了一所破旧的房子里,把烂醉的杨正扔到了床上,自己回身在洗浴池里用冷水抹了两把脸,让最后的一丝酒意伴随着冷水的冲洗也一点点闲散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