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观众大家好,我是厂西新闻记者华月,就在今日,在本市一处民宿之中发生了一起恶性死人事件,而华月现在就在案发现场!
虽然案件还在进一步的勘察过程中,但是华月通过一些内部消息得知,这一次的案件绝对不是简简单单的死人。
请大家跟随我的镜头一起来走进法制!”
在厂西省南海市的新闻电视上,一则新闻引爆了原本安静的社会,电视上容貌清秀的主持人,满脸的严肃,身后是一家民宿,已经被一层又一层的警戒带包围起来。
多名荷枪实弹的捕快在现在走来走去,时不时的驱赶一些好奇心旺盛的群众,以及一直追求新鲜热点的记者。
“你好,请问现在的案情有什么新的进展吗?”
“死者是自杀吗?”
“如果是自杀,死者的原因是什么?有遗书吗?”
……
伴随着一辆鸣着清街鼓,飞快跑来的汽车,在场的记者一窝蜂的拥了上去,还不待车上的人下来一连串的问题就抛了出来。
车门打开,里面出来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方正的国字脸没有一丝表情,两道浓密的眉毛下面是一双精光闪烁的眼睛。
“各位!我是本市捕房的捕司,皇炎天,十分抱歉!
在我刚刚上任就发生了这种事情,这次的案件有我们捕房的松懈的责任,在此我皇炎天向大家保证,一定给大家一个完美的答复!
当然在此也希望各位媒体朋友,不要胡乱猜测,更加不要把自己的猜想通过媒体手段,告知公众!
倘若因为这些原因造成一些不必要的社会恐慌,我个人觉得你们个人甚至所属单位都不会,也不愿意承担这一份责任!”
皇炎天的语气很容易给人一种安全感,如同他的相貌一般的堂堂正正,他说的话很容易让人信服,同样也容易让人有一种压迫感,仿佛这种人天生就是统帅者,天生就是人上人。
“是皇捕司吗?”人群中走出了一个胖子,脸上堆笑,一口洁白的牙齿,几乎能发射太阳的光芒,还有那颗光头宛若打过蜡一般,光滑明亮,单单看面相就是一个老好人,笑容极其亲切和蔼。
“哦,忘了自我介绍,下官是厂西的总捕,魏心闫,久闻皇捕司铁面神判大名!也很期待往后职场中同皇捕司共创辉煌!”
魏心闫热情的握着皇炎天的手,很自然的让黄炎天脱离了记者的包围,待踏入警戒线以内后,魏心闫的笑脸一下子拉了下来,满脸的严肃。说道:
“皇捕司,这一次的案子很奇怪,魏某用一两句话也解释不清,外面人多眼杂,咱们一同去案发现场,再谈!”
“好!”皇炎天敏锐的感觉到了什么,抽回魏心闫握着的手,不就痕迹的在衣服上面蹭了一下。
这一所民宿很古老,房子几乎是用船木搭建起来的,分上下两层单从外表看起来很不起眼,甚至有些邋遢……
当打开大门进入房子里面的时候,里面的装修反而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蔚蓝色的墙漆,白色的地板,包括收银台也是一搜快艇的前半部分,很容易让人放松的装饰。
大厅中央有几个树根刻成的椅子,因为长期被人坐着,已经被盘的包了浆,有一种另类的美感,现在民宿的老板正坐在上面,对面是几位身着制度的捕快正在询问一些问题。
老板是一位六十岁左右的大爷,皮肤被海风和烈日打磨的黝黑且粗糙,双手局促的在膝盖上来回拿捏,整个人如同一只大虾般蜷缩着,操着一口并不流利的官话讲述着自己所知道的事情。
“捕快大人,老汉是早上去送早餐的时候发现那个人上吊哩,老汉的小店是不提供早饭哩,但是如果客人提前给老汉钱,并且多给一点跑路费,老汉还是很愿意帮他们的忙哩。
昨天晚上他们来的很晚,那个上吊死的客人,在来订房的时候就交代过老汉,今天一早大概八九点送两份早饭过去,如果没有人答应就直接用备用钥匙进门就好。
那位客人很大方给了老汉一百元币,所以映像比较深,老汉还一直觉得那个小伙子不错,长得又喜庆,出手有大方。
谁知道他会突然上吊呢?”
两位捕快做完笔录,突然发现魏总捕和一位气势很足的大人物现在一旁,正欲站起来行礼,魏心闫拍了拍那捕快的肩膀,示意他继续盘问,而自己则个黄炎天,走向二楼的第一案发现场。
“皇捕司,这第一案发现场情况比较复杂,除了死者以外,在床上还有一个宿醉未醒的男青年,而死者上吊的腰带便是那位青年的。”
魏心闫话音刚落,两人已经走到了案发现场,里面有数位捕快各司其职过拍照取证,或安放死者遗体,很奇怪的是房间里除了浓烈的酒精味道以外,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骚腥味。
而骚腥味的源头就是,用被子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眼神木然,嘴里面一直嘀嘀咕咕说着些什么的青年男子,身边还有几位捕快以及心里医师在试图安抚男子的情绪,但是效果甚微。
“皇捕司,死者名叫丁帅,是乌凉山以西地区,平华人士,男,20岁。曾就读于中原地区某所学校,于今年四月来到海北,并从未离开。
那个神智有些不太清醒的人,和死者是同学,名叫杨正,于死者年龄相仿,于今年六月初来到海北,和死者居住在一起,也从来离开过海北。”
魏心闫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在场两个人的情况,接着说到:
“案情的话在表面看并没有什么问题,好像就是一场自杀,死者丁帅因为某些原因导致内心一下想不开,而自寻短见。”
黄炎天一言不发,看了一眼缩在床上一角的杨正,锐利的目光在这一刻好像两把刀子,在试探着看能不能刮下来一层没有被发现的线索,但是杨正那是典型的因为外物刺激,而导致的短时间精神昏迷,并没有什么疑点。
既然在活人身上暂时没有什么进展,那么就只能从死人身上着手,黄炎天蹲下来看着已经被放在尸袋里的丁帅,问到原先一直在工作中的仵作,:“有什么发现吗?”
仵作是一名年轻男性,头也没有抬,说到:“死者男,死因:颈部血管被压迫,导致头部供血不足,在挣扎过程中因为死者体重的原因,导致颈椎骨断裂。
在死者颈部的勒痕来看基本排除死后被悬挂的可能性。
死者身体还未完全僵硬,死亡时间应该是在七到九小时以内,也就是今日凌晨三点到五点之间。
还有死者的袖口处有少许木屑,和现场的木椅材料吻合,自缢所用工具是现场床上那位小哥的腰带。
但是奇怪的是死者为什么要戴一双一次性的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