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度恒拿起茶杯，看了看代月璇，“站着做什么？坐下喝茶呀。”
代月璇：“……我喜欢站着，你不用招呼我，你自己喝吧。”有没有搞错，这是她的房间，她想站就站，想坐就坐，就算倒立他也管不着呀，暗中翻了个白眼。
毫无温度的声音想起，“你不喝，那我喝。”
刘连此时觉得有些尴尬，听闻方国师为人性格孤僻高冷，不喜与外人打交道，如今看来，倒不如说是不懂如何与人打交道。
刘连皱着眉头，他要怎么出来打圆场呢？一个是自己的师父，言语上不能得罪，另一个，一看就知道是个脑子一根筋的呆子。
刘连心道干脆眼不见为净，“师父，徒儿突然想起今日要陪夫人上清隆寺祈福，如果您没有别的吩咐，我就不打扰你和方国师谈话了。”
“小师妹，他不知道的，我知道。”意思就是刘连留在这没什么用处，让他走吧。
代月璇刚想说去吧，怎想方度恒突然插来这么一句，朝他竖起大拇指，“方度恒，我欣赏你这不怕得罪人的性格。”
“谢谢。”方度恒淡淡道。
代月璇：“……”
刘连：“……”
听到他理所当然的语气，代月璇愣了一秒钟，随后反应过来，“刘连，你有事就先去忙吧。”
“是，徒儿告退。”话落刘连转身出了门口。
代月璇随便坐在一张圆凳上。
刚坐下，一道冰冷的声音飘过来：“你不是说喜欢站着吗？为什么坐？”
代月璇：“……”心塞。
她打算略过他这个问题，当没听到。“方国师，你刚才说能解答我心中的疑问？”
“没错。”
“好，那你说吧。”
“你想知道什么？”
代月璇愣了愣，“我说方国师，你不是会占卦之术吗？我想问什么，你掐指一算不就知道了。”还是，他真的就是条神棍，代月璇狐疑地扫了他几眼。
“人心难测，人的思想，我算不出来，不过，我会把我知道的告诉你。”
这话听着像是真的，代月璇收回对他的怀疑。
然后静静地看着他，示意他往下说。
方度恒见她看着自己，他的眼神有些闪躲，心跳莫名加快，面颊也有些发烫。
他还从未与女孩子这样对视过，虽然小师妹戴着面具，只露出两只眼睛，可他还是觉得不适应。
方度恒别过脸，“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很显然，方度恒没有理解她的意思。
“唉……”代月璇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抬头无语望屋顶，“我都把两只耳朵都竖起来了，你倒是说呀，在这大眼瞪小眼的，你眼睛没出什么毛病，我还瞪出了重度老花眼呢。”跟他聊天真心觉得累。
“老花眼是什么？”
“……”代月璇揉了揉太阳穴，无奈道：“现在开始，我问，你答，OK？”代月璇朝他眨了眨眼。
“OK。”方度恒木讷地点了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