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意看见两位哥哥分别站在堂下不远处,却是没有站在一起,这是怎么了,暮意暗想,平日里这两人都是站在一起的呀。
几位姨娘也都被请来了,三三两两的小声交谈着,暮意没有看见自己的母亲,想来还没有过来吧。
暮琴、暮香两姐妹也来了,自从那次的事情之后,就没有怎么见到那两人了,听说是被大哥禁足了一个月。
暮意自己倒是没有觉得怎么样,可是苏绫霄那小狐狸能够放过欺负了人的二人吗,两人闭门不出也是被苏绫霄用法术逼迫的,你说每次一出门不是莫名摔倒把腿呀胳膊呀的摔坏,就是从空中掉下个东西也查不出出处,二人哪里敢随意出门,等到后来发生许多事情,苏绫霄一方面顾不上教训这两人,另一方面也觉得小惩大诫一下就好,所以这姐妹俩才能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等到萧氏在两个丫鬟的搀扶下到了大屋,暮秋远看见人都来齐了,就站了起来,吩咐身边的福伯把这次出门他收集的东西拿出来。
暮意和绫霄看见娘也到了,就都站到了娘的两侧,等到萧氏坐了下来,才退到萧氏身后。
福伯用托盘呈上了暮秋远生气的源头,那是一封信。
暮秋远拿起那信封,看了堂下众人。
“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吗?”
苏绫霄不是父亲想说什么,就望了一眼暮意,暮意同样不明所以,堂下的人似乎都不明白老爷这是在做什么,小声的私语。
“这是我们暮家出了内贼,把暮家的铺子不当铺子,银子不当银子。”此话一出,堂下炸开了锅。
“到底是怎么回事?”苏绫霄还是不知道究竟怎么了,暮意牵起她的手,他们问心无愧,这祸水怎么弄也都到不了他们的头上。
“我近来发现了家里的账单不对劲儿,这次出门就是去查查我暮家的帐了。”暮老爷接着说道,“我这一查,还真的发现,我们暮家真是家大业大呀,养了一只不知道有多大野心的驻米虫呀,这暮家至少有一半的帐是经过那个人手里的,克扣下来的金银不知道都被花到哪里去了。”
暮秋远似乎苍老了很多,“这些都还只是我发现的,我现在虽然不能判断究竟是谁做的,但那个人最好别露出马脚,不然,我们暮家哪里容得下这样的人来。”
暮秋远一席话说完,就坐了下来,留着众人在那里站着,却是不再多说一句。
见到老爷发了这么大的脾气,没有人敢提出来要离开的要求,也没有人敢大声说上一句话来。
安静的等待里,众人都看着暮老爷,暮秋远也是在观察众人的脸色。
家丁们都是噤若寒蝉,几位小姐少爷也都不敢说话,只有苏绫霄此时还拉了拉暮意的袖子。
“娘子,你有什么看法?”暮意以为自家的娘子知道了什么。
“没,”苏绫霄否认,“只是我看爹的脸色不大好。”
暮意一看,果然是的,暮秋远这么坐在椅子上,脸色虽然如常,可这手指间却是颤抖着,幅度不大,却被眼尖的绫霄看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