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1章山崩地裂
苏依诚带着李林、龙飞、齐勇、小英、小猛返回根据地时,已是夏至时节。根据地的小麦喜获丰收,颗粒归仓,据估计总产达三万斤;新一季的仙果也已开始销售。苏浩清没有忘记激励庚庄族民的士气,时不时给庚庄送去仙果、五香肉。
苏浩青给儿子通报了上次罗风一行途经山西时搜集的其他主要方国信息。
光国,源出姞姓古族,国君为侯爵,与倗国相邻,在倗地东北一带。光人与王室来往频繁,关系密切;有贵族在商王室担任史官、贞人,族民以此为荣。光人以火神为精神图腾,部落祭祀以火神为主要对象。光人曾支持成汤灭夏,在商王室中有着非同一般的地位。光地处在王畿外服之地,一度忠实执行商王命令,出兵攻打西部敌对势力。光国拥有一定的军事实力,现有军力戍师六个师、射师一个师。
唐地,与光地相邻,在光地北部,为夏之遗墟。唐国,是一个古国,在夏之前已有唐部落存在于此。唐人善于制陶,因此也称陶唐氏。唐现为商王外服之国,为侯爵。作为镇守王畿西疆的其中一翼,唐国具有一定军力,设有戍师十个师、射师两个师。唐人,族系庞大,人口众多;唐人与众多旧族交好,与莘国、芮国、九国等多有联姻,在旧族势力中威信颇高。
先国,地处唐地以东,与唐地相邻。先族是大族,人口较多。先国臣服于商,为商王室服务,如田猎、垦田、种粮,是王室猎物、粮食的储备基地。
庚地,与唐地相接,位于唐国以西,庚氏部族为唐氏的一大分支,几百年前独立封建;后在贾国挑唆下,去年被商王族灭,重新封建。
贾国,子姓宗国,与唐国相邻,处于唐国西南。贾国,农牧业发达。贾人,族群发达,人口较多,英勇善战,曾多次追随商王征伐敌对势力。设有戍师十二个师、射师两个师、马师一个师,是商王设在西部的一支重要军事力量。
昜国,源出姞姓,国君为昜伯,是商王外服之国,与唐地相邻,处唐地以北。商王在昜地设有规模很大畜牧业和田猎场,并专设田牧,替商王管理畜牧。昜国向商王进贡各种物资,包括牛、狗、龟甲,甚至羌奴。昜国有一定的军事实力,曾替商王出征敌对势力。昜国处在商王敌对势力对峙前沿,常受来自西北敌人的威胁。昜国现有军力戍师八个师、射师一个师。
吕国,源出姜姓古族,吕为姜姓大族。吕族臣服于商,是商王外服之国,吕地辟有大片商王圣田,是商王农业支柱之一。为巩固西北边疆安全,四十年前,商王武乙将吕人从吕梁山迁至昜国邻近、北部一带。吕地属汾水流域,是商王畿西北部的要津之地。吕地设有“吕师”戍边,位于要害边地,附近强敌林立,战争不断。吕国在长期残酷的地缘斗争中,国力越挫越勇。吕地现有军力戍师十个师、射师一个师。
丙国,与商王室来往密切,臣属于商。丙国,地处吕国北部,两地相距约百里。丙族的形成可能与原始灶台的发明和应用有关,族人崇尚‘薪火’。丙国频繁参与商王的军事活动,如军事征伐、训练射师等,时有丙国贵族在商王室担任“亚”等军事要职。丙国是一支强宗大族,军事强大,擅长战阵,发挥着戍守西疆的作用。丙国农牧业、百工业发达,财力雄厚,国富民强。丙国现有军力戍师十个师、射师五个师、马师一个师。
父子二人相互交流了前一阶段的军事情报,苏浩青最后分析说,商王子羡稳定了西部、北部及南部的局势,这下该腾出手收拾东部的夷人了。
苏依诚返回的第十天中午,根据地的所有人都感觉到明显的山跳地摇,此时包括几十个犬兵、三十几匹骏马、圈养的六百多头猪,都表现得躁动不安。苏浩青与范家瑜相互对看了一眼,不约而同地说:“地震!”“关中!”
随即,安排苏依诚、李林带队准备前往周邑。这一天,墙上的“正”字是203个。
苏依诚一行十人、五辆马车、十名犬兵,于第二天一大早离开根据地,西去。随同人员包括李林、孙海、罗风、阳辰、阳山、齐勇、龙飞、苏依慧、水秀,携带物资主要包括陶碗两车、止血消炎草药一车,犬兵包括小英、小猛。
一行人西出太行,经倗地、董地、旬地、基地,过河直达关中的有莘国,一路向西。进入关中平原,越往西进,越发现一片山河破碎的景象。台塬、山崖边沿有许多树木倾倒,甚至断裂;与山崖邻近的一带,到处有滚落的山石,甚至有巨石碾压出深深的辄痕,‘奔走’了足有六七里远;不时可以看见大地上撕开的裂缝,这些缝隙大多呈东西走向;接近河谷的缝隙里,甚至有涌出一股股新的径流,这是河流改道的迹象啊;途径的河流,水流比往昔变得弱小了很多,甚至有些小河出现了干涸;沿途可见的茅草屋,倒塌的非常严重。所有这些景象,进入周原又加重了几分。
一行人于第九天,平安抵达周邑,进入了罗云经营的情报二站。
只见罗云一干人全是恍惚、恐惧、麻木的综合表情,苏依诚赶紧了解情况。罗云说,九天前,周邑遭到了天崩地裂的惩罚,街上的周人都在说‘周人得罪了天神,遭到了天神惩罚!’‘周原已是三川断流,这是天神要亡灭周族!’那天,周原大地突然剧烈地摇晃撼动起来,大地发出轰隆隆的怒吼,只听见四周房屋痉挛般地发出嘎嘎、吱吱的叫声,不一会儿,就发现有成片的房屋倒塌,不远处的大山之上滚落了许多山石,还有不少台塬发生了垮塌,许多大树或被巨石砸倒、砸断,或被地陷放倒;周原一带许多河流都发生了断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