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阁中熄了烛火,江月只觉得身上一沉,如细雨般的吻便绵软地落下,她的脖颈、锁骨……都火热至极,像在身体里点燃了大把的火焰。
江月喘着气攀上傅函的肩膀。
男人却迟迟没有下一步。
江月疑惑的闷哼了声,却只感觉到身上突然被裹了一层厚厚的被子,傅函也喘着气倒在她身边。
江月:“?!”
江月:“王爷该不会是……身有隐疾,心有余而力不足?”
身旁良久无言。
江月忽然有些后悔,心有余而力不足,这不就是间接说傅函不行吗?身有隐疾的人是不愿让人提起的。
江月:“对…对不起,我不知道你那方面不行,我下次注意。”
傅函:“……”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江月才听见身旁男人无奈的低笑。
寒月阁西窗大开,皎洁的月光偷偷探了进来。江月微微偏头,身旁的男人领口散乱,露出大片胸膛,殷红的唇微张,在笑着也在喘着气。
傅函:“今夜的你,与寻常时不一样,让我有一种冲动,不顾你的身体去要你,让你为我婉转吟哦……”
江月张了张嘴。
但小腹处却猛然传来一阵疼痛,像内脏被处以绞刑。
江月脸都黑了,真的是,她都快忘了自己还有癸水。
她在心里诽谤了几声。
而这次的癸水分毫没有饶过她的意思。
“呃……”江月忍不住闷哼一声。
傅函长臂一伸,搂过被裹成毛毛虫的江月,将温热的大手放在她小腹处,还不时轻轻地揉几下。
男人含笑亲了亲她,道:“乖,很快就不疼了,睡吧。”
……
几天后。
雨水打湿了梧桐,一滴一滴落在花园的石径小路上,溅起一朵朵小花,空气中潮湿一片,鸟儿扑棱着翅膀落在小亭子里,仔细地梳理着自己的羽毛。
鸦青色的伞悄然在假山旁撑起。
灵若撑着伞,为江月遮着雨。
灵若向假山那处瞥了眼,只看见鸦青色伞上的几枝白梅。
身材高大的男人着一袭紫衣,腰间挂着一方玉佩,站在假山处,那伞压得极低,以至于看不清伞下的容貌。
他好像笑了声。
灵若眨了眨眼,他便消失在雨幕中。
那玉佩她曾在王爷身上见过。
这人必然是王爷了。
“王妃,我好像看到王爷了。”
“没看错么?”
“不会看错的,那块玉佩就是王爷的!王爷撑了把鸦青色的伞,急匆匆的向假山那边走了!”
听此,江月心尖动了动。
鸦青色伞的话,那倒是王爷不假了。
江月拿了灵若手里未撑开的伞,将食盒递给她,道:“灵若,你先去书房将这点心送去,再和无念侍卫说一声,然后顺着这条路来找我。”
江月撑开那珊瑚色的伞,跑入雨幕。
灵若松了手。
食盒摔在地上,琉璃盏在地上支离破碎,刺入鲜花饼中,赤色的夹心流露,落在地上,被雨水洗刷地不存痕迹。
她向假山走去。
江月也看见了那鸦青色的伞。
她追到王府的西边,人却不见了踪迹。
却又听一阵齿轮转动的声音,她的正前方竟开了一条密道。
她顺着望去。
密道的台阶上有几个泥泞的脚印。
傅函应是进了这。
江月踌躇了片刻,便将伞随手一扔,顺着台阶走下了密道。
密道的入口也关闭了。
密道下面也是别有洞天,一路上都生长着水晶兰,幽幽的蓝光正好照亮这里,这里应该是王府的密室。
江月顺着这条路走去,尽头是一扇门,那门半开着,不同于外边,里面是更为耀眼炫目的莹白色光芒。
江月在门外向里看。
洁白如水晶的莲花放在白玉盏中,散发着莹莹白光。
紫衣男子道:“千年晶莲难得,用来救左倾尘,真是浪费。他那般活死人似的活着,还不如早点解脱,也不枉我煞费苦心给他送去的野菡萏了。”
熟悉的声音。
千年晶莲。
江月吃惊的看着密室里的一切,眼里不自觉的泛上泪水。
原来,左倾尘真的是………
“谁在外面?!”
紫衣男子回头,俊逸的脸毫无表情,漆黑的瞳孔映出丝缕的莹白光辉,江月不禁打了个寒颤。
傅函笑着歪头:“呵,原来是月儿。”
江月看着他的笑容,不自主的向后退了几步,道:“你……千年晶莲,你没有将千年晶莲送去?你骗我?”
“骗你,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