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寒走上楼梯，来到了二楼。
身穿黑色旗袍的女子再次出现，旗袍下裸露出一双惨白的长腿，前凸后翘的身材在旗袍下紧紧包裹着。
她走到柜台后面，看着手中的账单。
而莫寒再仔细一看。
“凝魂境！？不是！比凝魂境要强！”他吃惊的瞳孔一缩。
能到凝魂境甚至以上的修士无不是有身份有背景的，而如果到了凝魂境甚至以上的层次的人甚至在大域学院都是长老级别的人物。
让莫寒吃惊的不是对方的修为，而是拥有如此修为的人竟然在边城当一个酒楼的老板。
最主要的是莫寒虽然探查了这位女子的全身，发现是人类无疑，但总感觉有些奇怪。
女子将垂在耳边的头发抚到耳后，低着头的她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抬头跟莫寒直接对视在了一起。
女子对莫寒投以礼貌的微笑，随后又继续低着头看起了的账单，只不过她的神情有了一丝微弱的变化。
莫寒顺着楼梯退了出去，一直退到了酒楼的机车旁，拿起地上的酒坛子就蹿了进了。
酒楼上的旗袍老板走到窗前，正好看到蹿进机车的莫寒，沉思了一会便把窗户紧紧的合上了。
…
太阳慢慢移动，酒楼里的客人全天络绎不绝，直到晚上九点左右才送走了最后一个客人。
晚上九点半酒楼里的工作人员也纷纷回家了，当所有人都走了之后，店里的一名十六七岁的小女孩准备关上大门。
就在门要合上的时候，莫寒的手挡住了即将关闭的大门。
“不好意思，打扰了。”莫寒一边打量着她一边说道。
“客官，明天再来吧，今天到此为止了。”女孩的眼神有意躲避着莫寒。
“我不是来吃饭的。”
莫寒有些吃惊，女孩虽为人形，但还是被莫寒看出来了，她，半人半蛇，而能变成人身的妖要么是修为深不可测要么就是天生便拥有上古血脉。
“让他进来吧，惠子。”酒楼二层传来了声音。
惠子听到母亲的声音，便将门彻底打开，然后一溜烟的就往二楼跑。
莫寒一笑，进酒楼后把门轻轻掩着，随后向二楼走去。
“凝魂境的修士，而且还如此年轻，你是谁?”旗袍女坐在软榻上，似乎并不害怕。
“我是莫寒，大域学院神机阁副阁主，我对你们并没有恶意。”莫寒说道。
旗袍女的瞳孔一缩，缩成了一条线，然后转瞬间又恢复如初，而这个画面也被莫寒捕捉到了。
这让他确定了之前的感觉。眼前的女人确实是人身，但她并不是人，而是蛇妖。
“你是那位白洁菩萨的义子？”旗袍女说道。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是，我会放你离开。不是，也许会吃了你，毕竟我已经很久没吃过强者的血肉了。”
莫寒知道旗袍女说的不假，这是妖的本性，而妖的修炼方式与人类不同，妖想要快速增长修为境界，吞噬其他强者的血肉是最好办法，其次是吃人类炼制的丹药。
“堂堂一名大妖竟然缩在一个边城当起了酒楼老板，真是不可思议，我不敢保证你有没有什么图谋，如果你不说出来此的目的，哪怕现在我奈何不了你，以后我也会将你驱逐出境。”莫寒皱褶眉说道。
旗袍女犹豫了片刻，然后说道。
“我和惠子从凶地逃出，青天大鹏一族侵入到我白磷大蛇一族的领地，因为天生的种族相克，整个白磷大蛇一族死伤殆尽，还活着的四散而逃，她的父亲也就是我的丈夫战死于那场战斗中，我和惠子现在只想平安的活着，仅此而已。”说道痛楚的她闭上了眼镜，眼眶周围泛起一片嫣红。
“追随我，为我办事，我可以为你们提供修炼资源，甚至可以帮你复仇。”莫寒认真的说道。
她对莫寒前面的话并不感冒，但旗袍女听到复仇二字的时候，心静产生了波动，但她又有些犹豫，因为她想复仇，这是她多年的愿望，但她还带着女儿，她不想让她的女儿身处危险的境地。
“逃避永远不是办法，战乱将起，谁都无法脱身事外，真到杀红了眼的时候，那些士兵修士所过之处可不管你是不是无辜百姓，哪怕你是凝魂境的大妖，也无法以一挡千，到那时，只能带着你女儿再次逃跑，奔波一世。”
女子的眼神有些颤动，她开始有些动容了。
如果是别的凝魂境对她说这些，也许早就被她吃了，但她眼前的这位，是位高权重的大域学院副阁主，是极具修炼天赋的天才甚至可以说是天骄，背后还有恐怖的白洁菩萨，如果说是复仇，也许真的能有机会。
“你我都一样，是身负血海深仇的人，所以我觉的你可以信任我。”
莫寒从诸物戒指中拿出了一枚令牌，令牌上的神机二子冒着灵光。
他把令牌轻放在桌面上。
“我不急着你现在就回答我，好好考虑，如果愿意就来大域学院找我，你也许也听到过战事将起的传闻，不管是真是假，提前做好准备终究是好的。”
莫寒不再多言转身离开。
在下楼的时候顿住了，回头说道。
“敢问女子姓名。”
“…白媛。”片刻过后，楼上传来了旗袍女子的声音，只不过声音显得并不自然。
随后莫寒出了酒楼，驾着机车，在阵阵颠簸的车轮声中，消失于月下夜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