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夜晚。
南宝衣因为升了官,请了衙门的好多人,结果回去的有点晚了。
萧弈有些不高兴。
但南宝衣马上细细说出了萧弈在南越时,升官之后的表现,让萧弈心虚,却又傲娇的不肯承认。
南宝衣顺势给他个台阶下。
俩人又和好了。
大晚上,萧弈把南宝衣哄睡着,就带着十苦十言,去钱家偷出了许多金银财宝。
之前钱家就涉嫌违法生意,可因为吴家的事,把他们放了。
正好去给娇娇买份礼物,也可以把十言十苦一个月没结的俸禄结了。
第二天早上,休沐。
钱家人找上了南府,让南宝衣抓萧弈,但又没证据。
钱家人抓起来了,又有寒门子弟上门来,齐齐磕头,想让南宝衣给太子萧宁翻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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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拜托李丹的事,李丹很快就去办了。
李丹和小陆今早去了一趟玉楼春,找杨柳。
李丹穿着一袭红色袄裙,外面还披着一件红色斗篷。
却还是摇着水晶折扇,一副文人雅士的样子,睁着大眼睛:“白雪纷纷何所似?撒盐空中差可拟,未若柳絮因风起。杨柳,外面下着如柳絮、盐巴似的大雪,不如让我们进去说话?”
杨柳恭恭敬敬地把两人迎进去。
今日的大厅,有很多前来听戏的妇人。
杨柳把两人带到里面的包厢房间去,已经是暖烘烘的了。
李丹脱下斗篷,给小陆抱着,然后好奇的问:“杨柳,你是知道我们会来吗?这里面,怎么提前把地龙烧好了?”
杨柳恭恭敬敬地答话:“李小姐,从寒统领建造好玉楼春时,就吩咐,冬天时每天都必须把地龙烧好。”
李丹抽动了一下嘴角,小声嘀咕:“难怪她,在玉楼春不管多冷,都是夏天的裙子。而且,好有钱啊!”
小陆见她马上就要忘记本来是要来做什么的了,就伏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李小姐,我们是来要信鸽的。”
李丹已经习惯他这样的说话方式了,因为他们俩的身高差一个头,而且还是姜岁寒说的“最萌身高差”。
于是马上点点头,他不提醒,还真就忘了。
可旁边的杨柳,看到这暧昧的一幕,立刻低下头,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李丹对杨柳说:“杨柳啊,我来呢,是想要问问,你们天枢,有没有信鸽啊?”
杨柳抬起头:“没有。”
“啊?你们连信鸽都没有?”李丹很惊奇。
“因为我们从不用信鸽,给远方的战友说话从不写纸条。当然,近处就不一样了。”
“那难道你们传话时,是亲自去一趟吗?”李丹并不愿意跑那么远。
“不是。我们在加入天枢时,就背下了纸条暗号。纸条暗号是用寒小郎君养的蝴蝶,或者寒大郎君训练的鹰。”
“啊?那,能不能给我只,给我只蝴蝶或者鹰啊?”
“这个……”杨柳面露难色,“这个,李小姐,您只能去问问寒大郎君和寒小郎君,那是他们的宠物。”
“好吧!那他们人呢?”
“寒大郎君应该在寒王府的训练场,至于寒小郎君,恕我无能为力,这段时间都没看到他。”
“好的,谢谢你啦杨柳!”李丹把手上刚刚拿起的一把瓜子放下。
杨柳行了一礼,退下。
李丹把手伸向小陆,意思是,给她斗篷。
而小陆直接抓住机会,给她披上斗篷,又走到她面前,低头帮她系好了扣子。
李丹心又开始怦怦跳起来。
刚刚表面的平静,其实内心早就已经……沦陷了啊!
李丹心想:皇帝和皇后明明都是好人啊,为什么要给她这么一个侍卫,让她想吃吃不到,想摸太逾越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