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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难以接受的真相

在漱芳斋裴雪菲的心绪没有一点空间去想怎么平息流言,而是满脑子在想尔泰的事情,而在京城郊区,一个环山绕水的地方尔泰正牵着马一步一步的走在石子路上。

这是尔泰这一辈子最漫长的时间,他从来没有觉得时间这么漫长过,自从那天晚上他发现“小燕子”的异常后,他开始了疏离她,甚至找理由不去上课,只要不见到她他才可以有时间思考。

经过一片银杏树,他望着那书上的银杏树,他不知道自己内心到底是怎么想的,那一次五阿哥一箭射中小燕子,五阿哥就这样渐渐的被她给吸引了,甚至还爱上了她,而尔泰也被那个大大咧咧又喜欢爱笑的姑娘所吸引,在尔泰眼里她是这个世界上最纯净的姑娘,在她眼里只要是对她好的人那就是好人,只要是够吃够穿她就很满足。

而这些都是这个京城里的格格小姐们所没有的,本来以为小燕子和五阿哥是互相喜欢的,所以他就将自己的爱慕藏在里心底,只要她能幸福、能够开心那么尔泰就满足了,可是现在站在面前的姑娘居然不是小燕子而是一个陌生的人,这个人到底是好还是坏他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在小燕子的身体里他更不懂,他知道现在的小燕子已经不是原来的小燕子了。

更重要的事他发现自己的心居然在看见她的时候也会为之心动,看见她有危险了也毫不犹豫的出手保护她。

为此他给自己找过无数的理由,可是却都骗不过自己的内心,理智告诉他:“那个人不是小燕子,是个骗子!你要离她远远的!”内心却告诉他:“你的心喜欢上她了,即使她不是你喜欢的那个人,”尔泰却在不知道的情况下喜欢上了另一个姑娘,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那张脸,更不敢从尔康那里听到漱芳斋怎样怎样,她……怎样怎么的。

尔泰摸着银杏树上的纹理她都不知道现在的小燕子现在到底在哪里,于是这一待又待了一整天,以至于他回家的时候都是一瘸一拐的,福晋看见尔泰走路这样子于是连忙跑过去问到:“尔泰,你这是怎么了?是摔伤了吗?小雪,赶快去请大夫过来!”福晋身边的丫鬟行了个礼就打算出去找大夫,可尔泰连忙叫住了她,然后有对她的妈妈说到:“额娘,我没事,就是看了一整天的银杏树而已,没什么大碍,别大惊小怪的叫大夫了,”见小儿子这么说福晋在左看右看,发现的确没事,她就送了一口气。

她一根手指戳了一下尔泰的额头,嗔怪道:“你这孩子差点没把额娘给吓死了,还好没事,要不然额娘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你阿玛交代,”尔泰扶着他妈妈说到:“额娘,对不起,下次不会了。”见尔泰也没有事情福晋就拉着尔泰去花园走走,顺便聊起了悄悄话。

福晋看着尔泰,她抚摸着尔泰的脸庞,一脸欣慰的说道:“还记得你小的时候才那么点大,可是一转眼已经变成了人高马大的帅小子了,额娘这心里是真的很高兴,看着你和你哥越来越出色额娘为你们开心,也为你们担忧,”尔泰知道她的母亲为了维持这个家付出了很多,她两鬓的已经出现了丝丝白发,尔泰不想承认但是他必须面对,曾经年轻的母亲已经年老。

尔泰和福晋坐了下来,他看着母亲说到:“额娘,我和哥哥都谨记你和阿玛的教诲,不敢有丝毫怠慢,额娘,我们都长大了,你就不用担心我们了。”尔泰说的话福晋知道是在安慰自己,她知道鸟儿已经长大,自己该放心放他们展翅高飞,可是这就是母亲的天性,不管你长多大在她的眼里你就是一个孩子,一个永远都长不大的孩子。

福晋叹了一口气,然后拍了拍他的手说到:“既然如此,那么这些天你早出晚归是在躲着谁嘛?”尔泰一听就下意识就缩了下手,然后不看自己的母亲然后站起来动了动下身体,清了下嗓子问道:“额娘为什么这么问?”福晋走到他的身边说:“知子莫如娘,你每天都要去皇宫和五阿哥上学堂,突然有一天不去了,那肯定是发生了什么,额娘只是在等我的儿子主动找额娘谈。”尔泰听了后沉默了许久然后坐在石凳上,身体向福晋那边靠了过去。

这时尔泰才对福晋说道:“额娘,如果你很喜欢的人变了,而且还变成了和以前不一样的性格了,那额娘你还会喜欢她吗?”福晋一听没有注意到他的那个问题,反而抓住了一个词——喜欢,第一次听尔泰嘴里说喜欢这次,福晋觉得很新奇也有点小期待,她追问到:“你喜欢谁啊?居然会被情所困?”尔泰被自己的母亲这么一看就有点不好意思,尔泰半撒娇半认真的说:“额娘别问了,你先回答我,你会喜欢那个人吗?”福晋温柔的笑了笑。

她摸着尔泰的头,说道:“不管他如何变化,只要自己的心还为他跳动着,那么这份感情就永远都不会变,”尔泰看着母亲的目光,那种恬淡的幸福是他从小打到最羡慕的,他羡慕自己的父母之间的感情,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那种能携手到老的情感一般人都难以坚持,更重要的是差不多年纪大人或者王爷都是妻妾成群的人,可是只有自己的父亲从成亲到现在只有自己的母亲一人,而且从未变过。

尔泰想到这里就又问道:“那……那如果自己在意的人不是原来的那个人了,可是心却不自觉的为一个不相识的人而动,那么这个要怎么办?”福晋虽然不知道尔泰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她还说说:“那就要问问你自己了,看看你的内心想要的究竟是哪一个。”说完福晋就拍拍他的肩膀走了,尔泰一个人在哪里想着自己母亲的话。

自己究竟是喜欢哪一个呢?是那个爱笑有不拘小节的小燕子,还是那个谨慎又内敛的那个陌生人呢?想到这里尔泰就第一个人坐在了石凳上思考着。

很快天黑了下来,尔康也从皇宫内回来了,尔康一回来就给福晋和福伦请了安,而且这次还看见尔泰坐在那里像往常一样等他回家,尔康看见了就走过来说:“今日没在你屋里沉思了?”尔泰笑了笑说:“哥,你少调侃我了,怎么样今日宫中一切可好?”尔康看着他一副没事的样子就说道:“你这句问好是问谁呢?是我还是——小燕子?”

尔泰被尔康一脸调笑的问着,他脸上立刻有种微微的发热,福伦夫妇看着他们俩兄弟的对话也是听的一愣一愣的,但女人的直觉告诉福晋尔泰似乎对小燕子有着不一样的情感,难道傍晚尔泰的问题是因为小燕子嘛?

尔泰咳了一下,立马大声说到:“哥!你别胡说了,我……我跟小燕子不过就是朋友而已,哪有像你想象的那样啊!”尔康无视了他的羞涩而是继续“欺负”他,然后尔康就假装无意的说:“是哦,那我估计我说的事情你也不会在意了,那我就不说了。”尔泰见大哥这样说立马急了,虽然自己说跟她是朋友,但也不能这样啊!

于是他就连忙给大哥敬茶,然后又说到:“哥,你喝茶,你告诉我小燕子她又怎么了?是不是又出事情了?永琪呢?他没有保护小燕子嘛?哎呀,哥!你别老是在喝茶,你快跟我讲啊!”尔康发誓这绝对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尔泰这么火急火燎的样子,而且还为了一个姑娘给自己献茶,这怎都感觉自己还不如一个小燕子来的重要呢?

于是尔康就说:“如果我说皇上要给小燕子赐婚,而对象是都察院右都御史的儿子,好像叫什么章什么来着?”尔泰一听皇上居然赐婚了,而且还是那个右都御史的儿子,尔泰顿时有种晴天霹雳的感觉,满朝文武都知道右都御史章天成有个不成器的儿子,整天是游手好闲吃喝嫖赌,甚至看见路上有个漂亮姑娘就想调戏一番,为了这个儿子章大人可谓是操碎了心,可没办法章天成的嫡福晋在生这个儿子的时候就难产死了,只留下一个儿子章有望,不为别的就希望他能够成才。

可不成想因为自己的工作而忽略了儿子的成长,不仅没教好反而教成了一副流氓地痞的样子,百姓们对这个章有望是怨声载道,可是每一次章有望作恶时大伙都是敢怒而不敢言,谁叫他爹是个右都御史呢。

于是在这样的背景下章有望是越来越放肆,也越来越目无法纪,也就是在去年章有望在街上闲逛的时候看见一个穿着一身水蓝色裙装的姑娘带着一个丫鬟在街上游玩,然后他不顾街上的人群一把将那个姑娘带走,到最后那个姑娘被章有望玷污了,甚至还含屈而死。

因为这件事百姓们才彻底震怒了,于是这件事被当初的福伦一家知道于是他们就奏报乾隆,乾隆一听就立马关押了章有望,并且也因他管教不善而停俸一年禁府一年的惩罚。

而现在小燕子居然要被赐婚给这样一个流氓一样的男人,这还得了!小燕子以后的人生不都完蛋了,于是尔泰都没有去仔细想尔康的这番话,就连忙跑了出去,尔康见他要去皇宫了就慌忙拦住了他。他一脸赔笑道:“好了好了,不耍你了,小燕子没有被赐婚,皇上也每天提到小燕子的婚事,所以你不用去皇宫了。”尔泰听完之后立马给了尔康拳,尔康眼疾手快一下子就躲了过去。

尔泰气呼呼的说:“你还是我哥嘛!居然那这件事来戏耍我!”尔康赔笑道:“对不起,我哪知道你的反应会这么大啊!况且你自己想想看嘛,章有望去年被关押父亲又被禁府一年,这样的惩罚之下他们那还有可能被赐婚呢?况且皇上也是个父亲,怎么会愿意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满身恶名的流氓呢!”尔泰听完也渐渐的冷静下来了,可是就算如此尔康这样戏耍他他还是有点生气。

尔康见尔泰还是在生气就立刻转移了话题,他一边说一边走进屋里,他对着屋子里的人说道:“阿玛、额娘,最近宫中的流言你们知道嘛?”福伦摸着下巴说道:“自然,我正好也要跟你们商议此事,”尔泰听闻就问到:“什么流言?”福伦就说道:“今日宫中有流言说道令妃娘娘送给还珠格格的宫女不仅用计博得了还珠格格的好感,还花言巧语的利用她的格格之位帮她和尔康搭线牵缘。”福晋一听:“怎么会这样?这简直太荒唐了!是谁干的?”尔泰说道:“不用猜,肯定是皇后干的好事!”

福伦一听立马严声道:“不可胡言,这要是传道宫中又是一个灾祸!”尔泰当然知道以皇后的手段要是听到了这话肯定会大发雷霆,本来皇后就跟令妃不同水火,要是听到这样的话还不得好好的跟皇上参自己一本。他才没那么傻呢!尔康站起身说道:“虽然这件事在宫中流言四起,但是我回来的时候路过延禧宫看见令妃娘娘一点也没有被影响到,还一副坦然自若的样子,可见流言不可信,”可是福伦他们没有那么乐观,毕竟他们和令妃也算是有血亲关系的人。

而且在尔康看来也许这次的流言对于他和紫薇来说是一个好机会,自从那日在御花园和皇上见面后紫薇就在也没见过皇上了,尔康看在眼里也急在心上,如果皇上还不知道这个宫内有个紫薇的存在的话,那么他的计划什么时候才能成功?什么时候才能正大光明的求皇上赐婚?

于是他就对尔泰说:“虽然这次的流言对我和令妃娘娘和小燕子是一个麻烦的事情,但是对紫薇而言却是一个好机会,”尔泰一听就不懂了,这是什么好机会?只听尔康说道:“现在这个流言一定已经传到了皇上的耳朵,我在想过几日等皇上忙完了就会去漱芳斋找小燕子问清始末了,到那时我就让紫薇好好的表现,跟皇上解释,等误会解开了皇上也许就会发现原来漱芳斋里还有一个紫薇,这样一来二去皇上就会关注到她了,而我们的大计划也就更进一步了!”尔泰一听他说的事情立马就开始反对了,他很清楚这个尔康的心思。

这个想法不会成功反而还会害死紫薇,本来宫中就有这样的不三不四的流言,现在皇上估计在心里对紫薇这个都有了成见,至于令妃皇上也估计会有点怨怪她为什么送这样的宫女去小燕子那里。

这不是明摆着要利用小燕子而达到自己的目的吗!这样一个“心思城府”的宫女皇上是绝不允许留在小燕子的身边继续带坏她的,再加上带紫薇入宫的还是他们的额娘,要是查起来他们家估计也要因为心思不纯而全部关押。

这样子还会害死他们的,所以尔泰不允许也不同意尔康这样的想法,尔泰看着尔康说:“我知道你喜欢紫薇,我也知道你也在急于求成,但是你也要稍微冷静点思考一下,最近这个时机能不能成为紫薇的认爹的好时候,万一弄巧成拙你又会害死一大票的人,不行!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让紫薇跟皇上见面!”尔康听尔泰这么说也生气了,自己这么做是为了他和紫薇的未来,难道尔泰不想跟小燕子在一起吗?难道他甘愿让小燕子跟五阿哥在一起吗?

尔康上前一步然后大声的说道:“什么会害死一大票人?我是在帮紫薇帮小燕子解决目前的窘境,怎么?还是说你乐意小燕子占有着属于紫薇的一切!”“你说什么!谁占有紫薇的一切了?小燕子当初又不是故意的!况且她也不是那种贪图富贵的人,我不准你这样侮辱她!”眼看这俩兄弟是越吵越大声福伦一拍桌子并且大声呵斥道:“吵什么?你们是想将这件事情公注于众嘛?啊!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是一件秘密,在事情没有大白之前都不要这样子大声嚷嚷,虽然这是家里可外面是紫禁城!我们都还在这个城内,你们俩这样大声吵是都不要命了吗!”

尔康当然知道这是一个危险的秘密,可是他还是忍不住的发火,福伦知道这个大儿子的脾性,于是他拍了拍尔康的肩膀说道:“尔泰说的对,不管你有多么想要紫薇和小燕子各归各位都不应该选在这个时候,紫薇和令妃都在这个流言的风口浪尖上,你这样跟紫薇小燕子一说,不仅没帮到她们,反而还让皇上更加讨厌紫薇,这样紫薇才叫没机会了!你这么爱她你应该要想清楚才对,尔康阿玛长跟你说过三思而后行,你怎么偏偏给忘了呢?”福伦的这番话让尔康愤怒又焦躁的心顿时安静了下来,于是他看向尔泰然后说:“抱歉,我不该这么说,是我太心急了,原谅我,尔泰。”

尔泰自然不会真的生尔康的气,于是两个人就这样握手言和了,夜渐渐深了,学士府的人们也都沉浸了梦乡,而尔泰还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他为这次的事情担忧更为她感到担忧,看着床幔他的心似乎飞到了漱芳斋,他想要迫切的知道她现在的状况。

漱芳斋内裴雪菲也是如此,不过她没有为这次的事情烦恼,毕竟作为一个现代人流言蜚语那都是浮云,她担心的是尔泰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这么多天也不进宫?她起身靠在床头思绪飘向了学士府,同一个夜晚同一片天空,为对放担忧的两个人都睡不着,都在期待着明天的到来,而这时夹杂在他们中间那颗朦胧的爱意也在这一刻悄悄的萌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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