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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主动洽谈

不知道过了多久倒在地上的容嬷嬷和那些宫女太监们逐渐清醒过来,容嬷嬷扶着额头慢悠悠的扶着墙站了起来,她明明是去门外查看异动的,怎么就昏睡过去了?

可是容嬷嬷还没回去就看见裴雪菲从里面出来,而且还一脸笑容的走了出来,这个笑容让容嬷嬷感到不安,于是她飞快的走了进去,她就看见皇后坐在昏暗一片的房间里,看不清脸,可是却能感觉到她周围悲伤的气息。

容嬷嬷可是打小就跟着皇后身边的,她见过皇后所有的样子,可是去没有见过皇后这么伤心过,于是容嬷嬷走到皇后跟前轻轻地说道:“娘娘,您还好吗?还珠格格是不是对您做了什么?”皇后没说话,只是静静的摇着头,然后一个人默默的回到了她的房间。

虽然很轻但是却很清楚,容嬷嬷她听到了皇后进房间前那一句话:“永璟……,”永璟是皇后的小儿子,也是永基的弟弟,在排位上是乾隆的十三子,而皇后原本有三个孩子,永基、永璟还有五格格。

这三个孩子是皇后这辈子的快乐也是最痛苦的回忆,尤其是永璟和五格格,十三子永璟是乾隆二十九年出生的,不过他却在幼年时早夭,而他的姐姐五格格命运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五六岁的时候和皇后一起去御花园游玩,可是不慎跌入水中不幸离世,皇后面对两个孩子的相继离世很是崩溃。

如果不是还有乾隆在估计皇后现在早已经不在这里了,永基就是她的命,她的全部,她实在不想继续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皇后第一次像个孩子一样蜷缩在床上哭泣,嘴里还不断念着她的两个孩子,容嬷嬷不知道皇后和裴雪菲到底聊了什么,更不知道她到底对皇后做了什么,但是她知道这一次皇后是真的伤心了。

容嬷嬷很想去漱芳斋问个清楚,可是又怕皇后一会又需要她,没办法,容嬷嬷最后还是选择了留在坤宁宫,她坐在皇后的寝宫外静静的等着皇后睡醒。

第二天

天刚蒙蒙亮,裴雪菲就被外面的一阵嘈杂给吵醒了,她揉着眼睛恍恍惚惚的朝门口走去,可是忽然间她听到了紫薇的惊呼声,还有伴随着明月彩霞的声音。

她刚有点意识就被一个火辣辣的耳光给打懵了,她感觉自己的耳边似乎有千万只蜜蜂在耳边嗡嗡直飞,紫薇见状就赶紧跑了过去,她抬起裴雪菲的右脸颊,而明月彩霞早就去外面通知小凳子小桌子去找太医。

裴雪菲过了好一会才发现打她的人居然是容嬷嬷,一大早被人吵醒就算了,还被莫名其妙打了一嘴巴子,这个换谁谁都火,于是她推开了她们一把抓住容嬷嬷的衣襟打算也给她一个耳光,却听见容嬷嬷咬牙切齿的对她说:“还珠格格,你到底对娘娘做了什么?”

裴雪菲这才意识到原来她打自己是因为皇后,于是她见见松开了她然后看了她一眼就说到:“你觉得我做错了!”容嬷嬷冷冷的一笑,她对裴雪菲行了个礼然后说到:“哪里,格格哪有什么错,错的是娘娘,格格只是对娘娘伤口撒盐了而已,格格怎会有错!”

裴雪菲看着容嬷嬷她没有说话,可是容嬷嬷却一脸不怒反笑的样子,这个样子把紫薇她们下的够呛,紫薇小心翼翼地走到她的身边,悄悄说到:“小燕子,你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容嬷嬷感觉比以前要可怕了许多?”裴雪菲没有立刻回答她而是说:“没什么,你给容嬷嬷沏壶茶,然后……我去换衣服,你就先等着我吧!”

说完不等容嬷嬷的反应就自己离开了,回房后裴雪菲没有立刻换衣服而是背后抵着门,眼神复杂的看着前方,她知道永璟对皇后的重要性,也知道失去一个孩子后一个母亲伤心的感觉,可是与其一直惦怀过去面对现实不是更好吗?

想到这里裴雪菲低下头,她渐渐蹲了下来,将自己埋在了膝盖之中,而那天晚上皇后和她一直都在坤宁宫里“闲聊”……

当天晚上

皇后看见裴雪菲从阴影里走了出来,看着被烛火照耀下的她心里不自觉的害怕起来,一瞬之间她觉得眼前的人似乎不是小燕子而是从地狱里走来的死神,她见裴雪菲走到她的面前她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裴雪菲见她这样就嗤之以鼻,不过她没有怎么样,而是对着皇后行了个礼然后说到:“小燕子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皇后看着她笑嘻嘻的模样内心就更加不安起来,但是她是大清的皇后啊!怎么能惧怕一个黄毛丫头呢?于是她了一声然后又恢复那个高傲的模样。

她走到主位上慢悠悠的说:“起来吧,”裴雪菲起身看着皇后,她环顾四周看着偌大的坤宁宫居然就点了几盏灯,于是就开口道:“娘娘这么暗不怕黑吗?要不要我帮您点亮一点?”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突然上门来而且还对她这么恭敬,这显然很不合常理,尤其是门口的人是怎么被她给迷晕的?皇后悠悠的说:“没事,本宫胆大,不怕黑,倒是小燕子你不怕吗?”裴雪菲若有似无的笑了笑,她走到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

她漫不经心的说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娘娘,我平日里没做什么自然不怕,可是娘娘居然也不怕我倒是有点意外了。”皇后见她意有所指,于是她也不再跟她打马虎眼了,于是直接说道:“直说吧!你做了什么?居然能让容嬷嬷和外面的人悄无声息的昏睡过去了?”裴雪菲挑了一下眉,然后从自己的衣兜里拿出了四五跟香。

那个香无论从颜色还是味道上来说都是很奇怪的,是宫里从未出现过的,然后裴雪菲说道:“只不过是江湖里的小把戏而已,没想到宫里的所谓高手就是这样的没用,连这么一点香都闻不出来,娘娘您说这是谁的过错呢?”望着她一脸狡黠的样子,皇后在心里不仅感叹这……这真的是小燕子吗?这还是那个大大咧咧的小燕子吗?不!那个眼神和那个语气,这简直就是一只暗藏在黑夜里的猫。随时都可以抓出自己的秘密。

于是她假装好奇的说:“哦?迷魂香?这香真的有这么神?”裴雪菲没有说话,而是淡淡的笑了一下,皇后有开口道:“你既然迷晕了所有人那么你想要对本宫说什么?”裴雪菲见她这么直接她也索性不拐弯了。

于是她站起身就对她说:“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令妃和福家,我希望您不要在继续针对令妃和福伦一家了,至于紫薇就更不是您想象的那个样子的,毕竟没有人愿意去伺候一个年级大的可以当她爹的人了。”皇后听了这个后不屑的笑了笑,在宫里有多少女人都是这样说,可是结果呢?还不是看见皇上就跟猫看见鱼一样,兴奋不已,然后就用各种手段企图吸引到乾隆的注意力。

她也知道皇后不会相信,不过也难怪,如果不是爱的太深刻,她最后的结局也不会是葬入妃陵,最后连个像样的谥号也没留下,想到这里裴雪菲不禁摇了摇头,然后就说到:“如果娘娘至此之后也能够这么清醒,那么你最后的样子也不会这么凄惨了。”皇后这么一听就不乐意了。什么叫凄惨?自己怎么就变成了凄惨了?!

皇后一拍一起就大声怒斥道:“大胆!你在说什么鬼话!本宫好的很那有什么凄惨二字可以形容的!”裴雪菲环换抱着手臂,然后对着她说:“娘娘莫急嘛,还有呢,听我慢慢说啊!”

裴雪菲接着说:“如果娘娘觉得不是的话,那么您又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我和紫薇呢?为什么要将令妃娘娘和福家视为阻碍呢?你这么做不就是为了十二阿哥铺路嘛?”的确,以现在令妃在乾隆面前的恩宠相信假以时日她一定会诞下皇子,那到时候她的永基怎么办?

皇后听闻后不动声色的站起身然后背对着她,不知道在看些什么,然后她就说:“你可知道污蔑本宫你要负什么责任嘛?到时候恐怕就连皇上也保不住你。”裴雪菲走近皇后说:“我从不说没把握的话,如果我说的都是假的那么娘娘为什么一直在冒冷汗呢?不会是太热了吧?”皇后一惊就下意识的扶额查看,结果发现自己居然被骗了,看着她笑嘻嘻的脸皇后居然有种想要抓花的冲动。

于是皇后耐着性子地说道:“说,你到底想知道写什么?”裴雪菲摇了摇脑袋说:“我只是想告诉娘娘不要在继续为难一个没有威胁的人了,一只没有利爪的小猫是没有危险的,反而是那老虎一直在抵触这只猫的存在,娘娘,与其耍心思还不如让永基多努点力,这样也许还能给阿玛留个好印象,而且与其用孩子还吸引到一个男人的目光还不如自己加油,恩宠是靠自己得来的而不是抢来的,你觉得呢?”说罢,裴雪菲就走下来打算离开了。

而皇后却说:“你不是本宫你不会了解的,这个后宫的女人们没有一个不是为了皇上而活,有时候就算知道爱不了、得不到还是要争取一下,你不去努力下一秒你就会被人“送”进冷宫,然后死在哪里,”皇后叹了一口气,这是皇后头一次跟她的死对头这么促膝长谈,她望着外面,淡淡的说道:“皇上就是天上耀眼的太阳,而本宫就那轮明月,明月和太阳虽然很接近,可是月亮永远也靠近不到太阳,太阳的光太耀眼,他的温暖从来都不属于月亮的。”裴雪菲转身看着那个女人。

在这个漫长的深宫当中有多少女人殒命在此,又有多少女人为了权利为了争宠而伤痕累累,皇后她不坏,只是她太寂寞了,爱惨了乾隆可是到最后除了永基和容嬷嬷没有人关心过她,就算到最后也只有她一个人走完这个人生。

一瞬间坤宁宫安静了下来,皇后打开一扇窗风吹了进来,不仅吹灭的屋内所有的蜡烛也将裴雪菲拉回了来,她看着窗边的皇后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说了一句:“您当初为什么没有调查一下五格格和十三阿哥的死因呢?在皇宫里格格阿哥惨死一般都不是自然死亡的,娘娘,您就没有怀疑过谁嘛?”

皇后朝着她说话的方向看了过去,虽然屋内很黑看不清但是依旧能感觉到那个眼神,于是皇后又恢复了以前的感觉,仿佛刚才那个跟她说话的人不是她,而是另一个人。皇后说:“本宫的孩子是怎么离开的本宫很清楚,这点就不劳您费心了,再说了就算查出来了你能怎么办?杀了她吗?呵呵……算了吧!本宫可不想脏了自己,而且弄不好还会被她反咬一口,她的一句话胜过我的千言万语。”

裴雪菲看着皇后的样子心里也有了几分答案,也许她们之间也不单单只是皇上的原因,更多的是利益吧,有时候女人之间的战争可比男人的战争还要可怕,裴雪菲没有接话而是说:“稚子已去,娘娘还是珍惜当下吧,你和她之间的鸿沟是皇阿玛和那个位子,而且永基最近表现不错,被皇阿玛称赞了许久,现在的他还暂时构不成那个人的威胁,娘娘您只有祈祷她不要有孕,就算有也千万不要是阿哥。”

说完裴雪菲就离开了,离开后皇后走到了主位上,脑海里全都是永璟还有五格格的画面,脑海里不断回放两个孩子的往事,眼泪也不受控制的一直往下掉,而门外的容嬷嬷也逐渐的醒来,一进门她就看见皇后坐在椅子上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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