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屋外雷雨阵阵裴雪菲心情阴郁不已,她最讨厌的就是下雨,一下雨出门就不方便了还要带雨伞,裴雪菲叹息着。
紫薇走过来看着屋外的大雨她说道:“这雨说下就下,这下子我们要等上一会才能出门了,”裴雪菲头疼着说:“是啊,下雨了去那里都不方便,对了紫薇。我们有多久没见到五阿哥了?”紫薇想了一会然后也沉默了。
看着裴雪菲然后摇摇头说:“唉……五阿哥已经一个月没来我们这里了,要不……你去看看他?”裴雪菲摇摇头,她不想去,再说去了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还是不要去了,免得见面尴尬。
紫薇看着裴雪菲意有所思的看着屋前的大雨,她也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可怜的五阿哥,满腔的情意最终是落花有情,流水无意。
紫薇就站在窗边静静地看着裴雪菲,一直陪着她一起看屋外的大雨,皇宫之外;福伦下了早朝就早早地回府了,福晋站在门口看见福伦回来就走上前迎接。
福晋接过他的帽子,然后夫妇俩一起进屋了,福晋端来了一杯雨前龙井,对福伦说:“老爷,今日早朝辛苦了,喝杯茶吧!”福伦接过茶杯然后看了一眼福晋,福伦握着她的手然后说道:“辛苦倒无事,只是家里今天还好吗?尔康和尔泰呢?”福晋看着福伦说道:“尔康和朋友出门了,尔泰在家……还有金锁伤好得差不多了,老爷你看……”自从金锁来到了福伦这里后,下人们对她可谓是议论纷纷。
都说她金锁明明是个下人,却每天都对给她送药送饭的人趾高气昂,不仅如此,而且每次心情不好还老爱摔东西,这让不少人对她非常不满。
甚至有人主动找上了尔康和尔泰谈起过金锁的事,可是他们的反应却各有不同。
尔康对金锁这样的事情他只是淡淡的说:“等她伤好了就送她去帽儿胡同(大杂院)那里吧!”可是尔泰却说:“等她伤好了给她些钱送回济南,让她永远不要在出现在京城半步!!”所以大家也都不知道具体到底该怎么办。
而福晋知道了也不知改如何是好,福伦听了半天然后摇摇头叹气着:“既如此,就听尔泰的吧!这样的女子实在不宜留在京城,以免以后早知祸患!”福晋点了点头,心里也知道该怎么办了。
其实也难怪,金锁在了不起也是一个下人、一个丫鬟,她之所以会这么嚣张甚至动不动摔东西,也不过是仗着紫薇的身份和尔康对紫薇的爱。
福伦府邸后院的一个小房间里,金锁站在窗边看着屋外的景色,她心里仍然幻想着哪天紫薇可以带她离开福家回到她的身边,在她心里她很是怀念那时她们在济南的时候,那时的她只有金锁可以依靠,而且在心里紫薇更是把她当成亲人看待。
虽然一无所有,可是金锁心里很快乐也很幸福,那是只有她们两个人的时光,虽然后来遇见了小燕子但是金锁仍然相信,在紫薇的心中她金锁就是紫薇最重要的家人和朋友。忽然一帮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金锁的屋子里,为首的一个男子看见金锁然后上前几步,然后说道:“我奉福晋之命来送你离开,还有这包银子和银票也是给你的路费,金锁姑娘,请吧!”金锁被他这话给说愣住了。
离开?!为什么?金锁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虽然知道这是谁的意思但是金锁还是愿意相信到最后紫薇会出面帮她的,于是金锁一脸警惕地看着前面的一帮人,她说道:“不!我不会离开的!我和小姐是一体的,小姐在我在,小姐亡我亡,如果真要离开那也是小姐说我才会离开!不然我是不会走的!”为首的男人很不耐烦的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
脸上还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然后又鄙夷地说道:“去你的小姐!我告诉你,就算是那个姑娘在也没用!我们这里是学士府不是皇宫,在这里就是福晋和福大人最大!你说不想离开就可以不离开?呸!当自己是金枝玉叶呢!不要脸!兄弟们甭跟她客气,将她捆起来带上马车带走!”男人一声令下身后的小弟们也呼拥而上。
金锁不断反抗、呼救可是一切都是徒劳,于是金锁就被一群人七捆八捆的“带”了出去,一出门口就看见尔泰正冷冷的看着她。
金锁一看见尔泰眼睛就一亮,然不断扭着身体然后对着尔泰大喊着:“尔泰少爷!救救我!我不想离开这里,我不要离开这里!尔泰少爷!请救救我!”而面对她的呼救尔泰没有直接问这是怎么回事。
而是反问金锁:“救你?为什么?你觉得我凭什么要救你?”金锁被他这么问给愣住了,他不是尔康的弟弟吗?那么紫薇以后就是他的大嫂,那么自己也算是紫薇以后的陪嫁丫鬟,也是福家未来的一份子,他怎么可以这么冷漠这么无情!
于是金锁用尽自己全部的力气跑到了尔泰的面前,她“扑通”一声跪在他的面前恳求道:“尔泰少爷,求你救救我吧!我知道我不该目无他人,也知道自己身为奴婢不该顶撞小燕子,可是我会这么做也是为了我家小姐啊!小姐的幸福全部被她剥夺了,我为小姐不平!为她不公!尔泰少爷,将来小姐也是你的大嫂啊!你看在小姐或者尔康少爷的面,救救我吧!”
尔泰耐着性子听完了她一车的废话,忽然尔泰笑了一下,可是这个笑金锁觉得很冷而且有种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一个耳光就直接打在了金锁的脸上,金锁一脸震惊地看着尔泰,久久没有说话。
而尔泰还没有放下他打金锁的手,他的眼中没有任何的情感而是冷冷的厌恶,他从未想过金锁原来是这么令人恶心的女人,竟然拿着尔康来保自己。
手缓缓的放下,他越过金锁然后才说:“不管紫薇为了是否会与我哥在一起,这都与你无关,你给我记住,你只是个丫鬟,你要做的就是做好你分内的事!其余的事你就不要想,还有!我不希望再从你的脏嘴里听到任何一句伤害小燕子的话,不然后果自负!”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进府邸。
雨,还在哗哗地下着,乌云密布的天空中还能看见雷在云层间四处闪烁,金锁回头看着身后的府邸然后再看看那条通往皇宫的路,路上除了路面上的积水再也没有看见其他的东西,金锁这才明白自己是真的被抛弃了。
她就像一个没有电池的玩具一般,跪在地上任由冰冷的雨水拍打着自己,她闭着眼睛脸上挂着惨淡的苦笑,她笑自己的天真,笑着自己地一厢情愿。
多年的情分竟还低不过一个半路杀出来的小燕子,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会变成这样?事情本不该是这样的!不是嘛!金锁跪在雨中大声笑着,可是笑着笑着就哭了出来!有多久了?自己到底有多久没有这么放声大哭了?
金锁头抵在地上,嗅着地上泥土的味道,她睁开双眼然后面无表情的站了起来,朝着另一边的马车走去。
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尔康这才走了出来,他撑着油纸伞看着前方他不仅感叹人生无常,谁又能想得到当初那个天真无邪的她竟会是这样的,到底是他识人不清还是他的阅历太浅?尔康站了一会就转身回府了。
金锁就这样永远离开了京城,据说后来紫薇和尔康成亲后有去过济南找寻过金锁,可是找了许久也未曾找到,只是听人说金锁似乎已经死了……可是这毕竟也是许多年以后的事了,现在还谈不上。
阴霾的天气来的快也去得快,上一秒还是阴云密布可是下一秒就晴朗起来,裴雪菲见尔康尔泰来了,就说:“你们这来的也太会抓时间了吧!天一晴你们就来了,”尔泰走到裴雪菲对面然后笑着说:“我倒是想晚点来,可是我哥他不肯,有句话叫做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尔康见尔泰这么调侃自己有点不好意思了。
他走到尔泰旁边然后反手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后脑,尔泰委屈的默默后脑然后说道:“打干什么?我说的不对吗?天一晴雨不下,你就对阿玛额娘说要去皇宫,还拉着我一起,你这不是打着去皇宫的由头见紫薇嘛,”紫薇见尔康被尔泰说的快要生气了,她连忙说道:“尔康,你和尔泰进宫是不是有别的事情啊?”尔康见紫薇帮自己解围他松了一口气。
然后看了一眼尔泰然后看着紫薇她们说道:“今早金锁被我们遣送回济南了,”送回济南!!!紫薇一听就呆在了原地,而裴雪菲却点了点头然后说:“然后呢?你们将她送回去,有给她准备些什么嘛?毕竟她一个姑娘家一个人回济南对稍有点不安全,”尔泰拿起茶杯呼了一口气。
然后说:“你放心吧!这点额娘有安排的,虽然金锁很讨厌但是呢,我也不会太过绝情的,不管怎么样还是会给她留些情面的,”只是他给金锁赏了一耳光。
紫薇在一边听了半会,她很想说话可是每次开口都哽咽在喉,不管怎么样,金锁再不好也是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人。
只是没想到最后她和自己的结局却变成了这样,尔康看紫薇眼里眼泪不断的掉下,他怜惜的将她拥入怀中然后对她柔声说着:“放心,金锁离开的时候很平静,没有什么其他情绪,有我们在别担心了,嗯?”紫薇没有说话,然后闭着眼睛靠在了尔康的怀中。
看着紫薇和尔康裴雪菲没有说话而是静静地看着,尔泰看着裴雪菲的样子他的手悄悄地盖上她的手,正当他要开口说话时五阿哥来了,这是那天后裴雪菲再次见到五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