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沈云清就是故意的!表面上装的多大度?其实她就是心里不痛快,就要所有人陪着她一起!”
“这种人,太可恨了!她沈云清凭什么?凭什么!”
芍药愤恨的说,眼中凶光毕露,呼吸急促,一副眦目欲裂的样子。
“小姐,你要忍。其实沈云清此举,帮了小姐也不一定啊。”绮罗轻声劝告说。
拉着芍药在一旁坐下。扫了一眼满地狼藉,叹了口气,又要打扫一番了。
芍药可没心思管这些,听了绮罗的话,不解的问:
“她这分明就是在羞辱我,想告诉我提醒自己的身份!何来帮我一说?”
西厢房的右侧长廊尽头,知夏嘴里咬了根草,颇有些懒散的靠着身后的墙壁,耳朵微微动了动,目光带着鄙夷的扫了一眼芍药住的房间房门。
总有些人,自以为是的耍小聪明,还自不量力的在自家小姐面前耍小聪明,真怕是连死怎么写的都不知道。
“小姐,你想想,就算小姐扳倒了沈云清,小姐也不一定就能坐上那个位置!”绮罗比芍药清醒。
芍药眼里是生活,而绮罗眼里的却是生存。
“我为什么不可以!怎么,你也看不起我?”话语之间,芍药冷冷的看了绮罗一眼。
绮罗立即跪下请罪,说:
“小姐恕罪,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小姐,你想想,将军是什么身份,纵然这沈云清走了,可京城中待嫁的贵族嫡女这么多,走了一个沈云清,要不了多久也许就会多一个赵云清,夏云清。”
“婚姻大事虽说除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小姐,若这沈云清走后,皇上有意赐婚给将军,到时候小姐又当如何呢?毕竟,将军终究是镇国大将军,手中手握重兵。”
芍药冷静下来,细想绮罗的话,倒也不无道理。
倒是屋外的知夏,眼里闪过一丝锐光,这绮罗居然能如此细心,怎么只会是个丫鬟?
“难道我就要一直这样等着?”芍药说,语气里带着不甘。
绮罗微微一笑,说:
“小姐,我们不是还有一张底牌吗?”
芍药看了她一眼,下意识伸手抚摸自己还平坦的小腹,眼神有一瞬间的失神,喃喃说:
“是啊,我还有夫君的骨肉!沈云清嫁入将军府四年一无所出,若我的孩子先出生,那就是府中的长子!”
“母凭子贵,沈云清斗不过我!”
芍药看不到的地方,绮罗眼里划过一丝狠毒,却又很快恢复正常,语气不变的说:
“小姐,你若真想在这府中站稳脚跟,那这孩子,不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