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橙儿一脸疑惑地走开,房俊忍不住扶额叹息。
看来得将自己的二号目标暂时提升为一号了。
“少爷,少爷!”房佑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房俊不禁被这种粗犷雄浑的声音所吸引,这要是放后世,这肯定妥妥的是个歌唱家,比如韩磊老师,或者也是个演京剧的老生,尤其是演张飞:一吼震死个人的那种。
这可真是个天生的活计啊!
这要是放在古代,房俊摸了摸下巴,发现也是吃香得很啊!
房佑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说道:“少爷啊,那房老实让我问你咱那八仙桌什么时候卖啊?”房佑其实也想让少爷快点去卖桌子,毕竟自己的婆娘还没有着落了。
房俊听了房佑的话,右手一拍额头,哎呀,暗骂自己真是忙过头了,怎么都忘了这件事了?
看来自己果真是那淡泊名利、不慕富贵之人啊!竟练挣钱都忘了,还不足以说明一切吗?
只是有时候稍微有那么一点点贪财,嗯,只有指甲盖那么小,额,不能再多了。
不过,我房俊贪财也是有原因的啊!
毕竟,那也得有饭吃啊,还有啊,自己向老娘借的钱还没还了,现在屁股后面还是债了!
房俊抬头看了看太阳,南挂在高空,估摸着已经差不多九点了,
房俊想了想,还是决定去吧,于是对着房佑说到:“小佑子,你去把我的雷神之锤,呸,我的吊带拿过来!咱现在就走。”
房佑听见房俊的话,这才发现自己公子手上缠的吊带已经不在了,还以为是少爷好了,可是,怎么少爷现在还要拿吊带呢?房佑很不解,可是也没敢多问,反正听公子的准没错,谁让自己的婆娘还没到手了呢!
房佑拿过自己的吊带后,房俊一圈又一圈地缠在自己胳膊上,这可是自己的大杀器,坑蒙拐骗,呸,保卫祖国……就全靠他了,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自己用来麻痹敌人的,自己示敌以弱,然后在敌人放松警惕的时候,自己再反戈一击,成功拿下五sha……呸,成功干掉敌人,
要是女人的话,那就先贱她一脸再带回来,要是男人的话,房俊细细想了想,那就把他阉割了送到青楼,哈哈哈哈!
不得不说,一套流程下来,用金老师的话来说,就两个字:完美!
走出房府后,房俊便坐进了车厢里,纸醉金迷地躺在横座,如果吊个大金项链,再叼只烟,那就妥妥的是个十足的暴发户啊!
房俊暗骂自己真是堕落了!不过,哎妈呀,真香!
房佑焦急地赶着马车,像是去见自己的婆娘一般心急,因此
很快,房俊就来到房家联合木材铺里,甫一进去,房俊就感到阴飕飕的,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难道自己做什么什么天理不容的事了?可是房俊想了想,发现没有啊,再说了,自己这么一本分的人,能做什么错事啊?
不过,还没来得及多想,房俊就看见了数十个匠人红着眼睛盯着自己,眼睛里仿佛充满了**,嗯,**?房俊忍不住菊花一凉!
房老实一看见房俊进来了,遍立马跑了过去,扯起了自己满脸皱纹的脸,笑的和个菊花一样,眯着眼睛,说到:“少爷啊,你可终于来了,我等的你好辛苦啊,走,咱赶紧趁还没到晌午,赶紧去把桌子解决了吧!”
一听到房老实的话,房俊看到那些匠人的眼神更热烈了!
房俊心想,你说走就走?难道本少爷不要面子的嘛?再说了我房俊岂是软弱无能、听风就是雨的人吗?
当然不……是,我这是……这是,为了大唐好呀!我这是在为了大唐增加人口啊!对,嗯,就是这样,我房俊就是这样高尚……这样纯粹的人……只不过,房俊越想越没底气。
不过,“输人不输阵”为了给自己打气,房俊大手一挥,气势十足的喊到:“走,卖桌子去!”
说完,房俊率先走出了屋内,那姿势说不尽的潇sa……狼狈!然后一大群壮汉哗啦啦的跟了上去!
走出铺里,房俊这才感到“那股偷窥自己菊花的眼神”消失了,不由的拍拍自己的菊花,“好险,差点就被爆了。哼╭(╯^╰)╮,你们这一群泥腿子,肯定是在嫉妒我的帅的惨绝人寰的容颜!所以才盯着我的菊花的!”房俊傲娇地想到。
“二狗子,搭把手,把这张桌子抬上马车!”
“方大脑袋,你悠着点,别磕坏了,这可是你小子娶婆娘的钱!”
被喊做方大脑袋的精壮汉子,**着上身,闷声喊道:“嗯了,土狼,俺晓得!”
房俊站在旁边听着这群朴实的庄稼汉子的对话,无语地看向了天空!
给他们给口饭吃,干啥也行,要是给个婆娘,房俊估摸着就是天王老子,他们也敢给他撂下马。
这是一群多么“可爱”的古人啊,低下头,挺起袖子,撩起肩膀,哼哧哼哧地就干,房俊对他们的行动表示高度地赞赏,别的不说,就只因为咱自己也是这样的人,一样的淳朴、憨厚!
你再看看这名字起的是多么的随意……嗯,多么的接地气啊!一看就好养活得很!
什么“猪啊,狗啊,土狼啊!”不好养活都说不过天理!
房俊和他们一起坐在马车横木上,只不过,拉车的是驽马。
“哎呀,少爷,您怎么也坐上来了?就不怕脏了衣服?”方大脑袋诚惶诚恐地说到。
“脏个屁!少爷我又不比你们多个胳膊,多条腿,哪儿那么多高贵,安心坐你的吧!”房俊臭骂道。
方大脑袋这才将信将疑地坐上了马车,不过,坐的离得房俊远远的,生怕脏了他的衣服,怕被怪罪。
房俊看见方大脑袋的躲闪,也不多说,径直下了车,重新跳坐到方大脑袋旁边,说道:“躲什么,我又不是什么吃人的猛兽,哦对了,方大哥,你怎么来这里坐劳力来了?”
方大脑袋果然没在注意房俊的坐处了,反而苦着脸说到:“这不是农闲时节嘛,再加上家里兄弟姐妹多,我又是老大,这不想着给他们挣个衣服钱嘛!”
听完,房俊看了看方大脑袋,浑身的肌肉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黝黑黝黑的脸上写满了无奈与艰辛,赶车的手上也结满了了厚厚的茧。
房俊感到莫名其妙的心疼,年轻人不应该是这样的,他们应该是锐意进取、敢于冒险的!
“唉!生活,谁又容易?”房俊无奈低语道。
房俊也陷入了沉默。
可车子却没停下,车轮一直碾着土地旋转,很快,一群人就到了东市!
房俊从沉思中走了出来,心想到自己管那么多干什么,明明自己还是个残缺人士,管的却比天王老子还宽!
甩了甩头,房俊结束了自己的胡思乱想,接着走到马车旁边,从自己的马车上抽下了自己的特制话筒交给了房佑,嘴上还说道:“我喊一句,你就对着这个话筒喊一句!明白了吗?”
“毕竟,物尽其用,不是吗?”房俊如是想着。
房佑点了点头,走到了马车旁,跟着房俊,一句一句地大声的喊道:“吐血大甩卖了,跳楼价,诚心经营,南来的,北往的,可千万不要错过啊,大家都来看看来了啊!此乃辟邪桌,可以镇魔驱邪,可保官运亨通!”房佑粗犷的声音传出去很远。
房俊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心想道,对嘛,这才是话筒地正确打开方式!
王富贵是太原王氏的一个分支,同时担任京城王家的老黄牛——管家,他这次是因为耐不住二奶的殷切请求,因此今天正打算出来给自己的第六房小妾买一些绸缎,一想起那妖娆的身姿,那能挤出水的漂亮小脸蛋,霎时间,王富贵骨头都酥了,走路也有点不自然。
他正想着怎么解锁新姿势呢,却没想到,“哗”的一声大吼,把自己吓了一跳,最关键的是,这一跳给自己吓得一哆嗦,泄了!
王富贵的脑袋也“嗡嗡”的直响,他气急地走到了房佑的旁边,张着大嘴指责道:“你是谁啊?干什么的,喊那么大声音干嘛?懂不懂的尊老爱幼啊!”
“什么?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见?”王富贵拍着自己的耳朵大喊到。
房佑凑近王富贵的耳朵,大喊到:“我,卖桌子的!嗯,就是这个”说完,房佑指了指桌子。
王富贵脑袋直嗡嗡,隐隐约约耳朵传来几分声响,回答道:“什么?你是卖身的?多少钱?”
房佑一听这个就火了,我日你老母,你才卖身了,哎,我这个小暴脾气,房佑看着他就想上去揍他一顿,好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不过,想了想自己的婆娘,还是算了,先放过这厮一马,等到少爷给自己弄上婆娘了,非得弄死这丫的,还敢骂我卖身!
房佑拿着话筒对准了王富贵的耳朵,喊道:“我日你老母,你聋了?我是卖桌子的,不是卖身的!你才是卖身的!”
房佑这一吼终于把王富贵给喊清醒了,王富贵听着耳边的呼呼声音不禁灵魂三连问:“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做什么?”
回过神来后,王富贵低下头看着前面的桌子,五花八门的,一时间竟看花了眼,也没有在意房佑说的话,反而摸着下巴嘀咕道:
“诶,这个不错,哎呀,这个也好,啧啧!尤其是这个小娘子长得可真精致,身材也窈窕,哎呀,那个的背影怎么这么熟悉,有点像自己的第三房小妾。
买了!别的不说,自己的第五房小妾看见了肯定很喜欢,尤其是上次临走前还娇滴滴地喊道说要给自己福利呢!”
“多少钱?卖身的,呸,卖桌子的?”
房佑差点没忍住自己的小暴脾气,彼他娘的,都和你说了我不是卖身的,你还非要一直说,难道汝觉吾之拳不厉乎?
房佑气愤地说到:“六十两,爱要不要!”
哼,你个聋子,让你再骂我!房佑心想到。
王富贵转身就打算走了:哎哟,我这个小暴脾气,真是自己年纪大了,要是搁年轻那时候,我非要给你点颜色看看,好让你知道什么要尊老爱幼!一个卖东西的小贩还这个脾气,活该你摆摊。
房俊看着自己的金子长腿走了,顾不得看戏,连忙跑过来,拉住王富贵就往回扯,嘴上还说到:“哎呀,这位贵人,您可先别走,您再过来看看啊,这桌子虽然贵,可是也物有所值啊!”
房俊生拉硬拽地把王富贵拉到了椅子上,至于什么尊老爱幼,什么脸面,什么友善,
呸!
它能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