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听到白师长的分析,顺手从桌子上拿起软皮本卷成筒放到嘴边,冲着白师长的耳边唱道:“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是我鼻子犯的罪,不该嗅到她的美,擦掉一切陪你睡~”白师长斜眼看着身旁的李青在沙发上摆出妖娆的动作,忍受着魔音贯耳,满脑子都是盘算李青的死法。
“师长,查到……卧槽!难听死了!李青你给老娘闭嘴!”胡琪一打开办公室的门就听到李青五音不全的声音,直冲天灵盖,因为熬了几个通宵脑袋炸裂的胡琪,原地爆炸,一个飞踢将李青踹到地上,看着李青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勉强消了消火。
李青捂着被踹的肚子,来回翻腾,“妈的,胡琪,你姨妈期啊!踹死老子了!”白师长也不管在地上叫嚣的李青,“查到什么了?”胡琪抽了几张纸将鞋上刚刚碰到李青的地方擦拭了几下,扔到垃圾桶里,“打勒索电话的号码是青水市本地的,因为是黑户查不出具体的信息。”
白师长可以料到,至少能查到号码是青水市的,技术组已经尽力了,“还有呢?”“还有就是这几天我们调取了青水市所有路口的监控,发现三天前郝蜂的车辆出现在好甜蜜的养蜂场附近,而且我们发现当日驾驶车辆的正是郝蜂的秘书。”说到这胡琪停顿了一下,“还有就是郝蜂车在行驶的过程中,一直有一辆白色的面包车在跟踪,这辆车很符合师长你当时描述的那辆车。”
听到有他驾驶的车辆信息,师长有些紧张,“能看清驾驶人的样貌吗?”胡琪摇了摇头,“这是最奇怪的地方,驾驶和副驾驶的位置都没有人。”“怎么可能!没人这车自己开啊?是不是你们技术组熬夜熬得太猛了,眼都瞎了!”李青担得起“青水刑警嘴贱第一人”的称号。
就在胡琪压在李青身上,左右开拳的时候,白师长的一句话让胡琪和李青浑身汗毛竖起,“也有可能是虫!”白师长的这个句话让胡琪拔腿往技术组办公室跑去,白师长紧随其后,脸上挂彩的李青也不甘示弱。
“将那辆白车主驾驶的位置放大!”这是胡琪推开办公室门说的第一句话,之后就再也没有出声,所有技术组的警员在看到放大后的视频画面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十年,到底能让一个人恐怖到什么地步!
视频画面放大后经过技术优化,大家清清楚楚地看到面包车方向盘上围着一圈密密麻麻的杀人蜂,这辆看起来像是无人驾驶的面包车其实是由一群杀人蜂在驾驶。白师长和李青站在警员身后,沉默不语,原来这十年你销声匿迹,就是为了彻底掌控它们,你到底想干什么。
一首欢快的曲子不合时宜地响起,所有人将目光齐刷刷地注视到声音的来源,正是李青的手机响了,李青就算再皮实,也架不住所有人的怒目瞪视。李青一边对着办公室的各位同事点头哈腰,一边接听电话,“王铁,你丫要是说不出来什么重要的事,老子就把你宰了。”
另一边的王铁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李青这么暴躁,但他的要求还是能满足的,“李青,师长电话关机了,你和师长说一声,我们发现了郝蜂的车,在车里也发现了……林秘书的尸体。”“What?”“我们现在在好甜蜜养蜂场正西两公里的枫山风景区。”
白师长察觉李青挂掉电话后神情异样,“怎么了?”“师长,林秘书死了,王铁他们现在在枫山风景区。”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郝蜂还没找到,奇点最多的林秘书又死了,“叫上林队,出发去枫山风景区。”“是。”
正在和报案人交涉的王铁听到组内警员地提醒,才发现白师长已经带队到达。“师长,林队。”林致点头示意后,就带着法医们去进行尸体检查,白师长则是大体看了一下案发现场,“这是怎么回事?”
“今天上午我们接到风景区清洁工的报警,说是在枫山风景区发现一辆停放在这里的车,里面的人怎么叫都叫不醒,才发现人已经死了。”白师长看了一眼王铁记得口供,走到蹲坐在地上浑身发抖的清洁工员面前,白师长上下打量,四十左右的中年男性,因为常年的风吹日晒,再加上辛苦劳作,双手干裂,布满老茧。
“你好,我是青水市刑警队长,白师长,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这辆车?”白师长为了缓解报案人的紧张,递给报案人一瓶水,许是太过紧张打开盖子的时候,瓶子里的水洒出了不少。“每天六点俺要拾掇一次,九点还要再巡逻一次,等俺巡逻的时候就看到了这辆车,这车一看就是大老板的,俺也不敢,但是有规定这地不能停车,俺就想叫叫他,结果怎么也叫不醒,俺一试他就死了!警察同志!真的不是俺干的,俺连鸡都不敢杀!真的不是俺!别抓俺!”清洁工一把扯住白师长的袖子,含泪的眼中充满了恐惧。
白师长轻轻拍着清洁工的手臂,“放心吧,我们绝对不会冤枉好人的。”“俺相信警察同志,警察同志俺肚子痛,想上茅房行吗?”白师长点点头,就让一名警员跟着清洁工一起去洗手间。
就在白师长准备询问法医这边检查的情况的时候,感觉到手臂有些刺痛,紧接着李青大喊了一声,“师长!你的胳膊!”白师长抬起手臂,发现夹克的袖子已经被某种东西腐蚀,接触的皮肤也泛红起泡,白师长将夹克扯下,“这个位置……不好!”转身就拔枪往刚刚清洁工和警员走的方向跑去。
跑了没多久就看到到地的警员,白师长没有试到呼吸,伏身侧听,还有微微的心跳声,还有救!“王铁,快把小冯送去医院!”紧跟而来的王铁接过警员小冯就开警车往最近的医院跑。谁都没有注意到,在不远处的枫树后一个右脸纹了虫样的男子在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