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坐镇,两相对峙,人帝本要发话,哪知人群先开了口。
“军队镇压平民老百姓了!”
这一呼百应,人群立马爆发出阵阵唏嘘声,更有人奔走相告,一边跑向城镇,一边大肆宣泄愤怒,酿造不满情绪。
“看来他们是故意为之啊!久诚,看清楚那几个领头的了?派人查查他们的底细!”人帝瞄准几个带头搞事情的,吩咐自己的得力侍卫带人去细查。
“黎川,带着你的人回去,其余人把大门守住了,谁要敢越雷池半步,格杀勿论!”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人帝彻底怒了,虽然他待人宽容,但不代表他可以不被尊重!
这次的警告让所有人震惊,人群立马陷入了沉默,虽然无人散去,却也不敢再闹腾!
“那劳烦人帝为我族主持公道,不能让无辜者的血白流,更不能让犯罪者得到庇护!”
一个文弱书生模样的人排开众人,来到正前方,向人帝鞠躬,拜礼,随后缓缓说到。
“你说得很对,无辜者的血不能白流,那么,谁是犯罪者,谁又是无辜者呢?难不成你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吗?”
“正因为不知,所以我们来请人帝明示,不能让一个可怜的老妇人死得不明不白才是。”
“当然,本帝已经找人去查此事了,我想很快就会有结果!”
“大哥这是不信弟弟我啊!”史宁信步走出,“大伙都见我处理了这事,却偏偏被欢丫头拦下,强行带走那人,现在你又说什么犯人还未查明,你叫我这负责人怎么当呢?”
“怎么?你也想来掺和一脚?”人帝沉着脸,对前来煽风点火的史宁十分不满。
“不,大哥,你别误会,我是来帮你解决事情的。谁叫我是你的弟弟呢,纵然委屈了点,不过我不会记在心上的!”
史宁说罢走向民众,“大伙不要着急,都散了吧,该吃饭的回家吃饭,该种地的回家种地去,呆在这也于事无补,至于那个老人的无辜去世,我史宁在此担保,定会还老人一个公道。”
史宁说得振振有词,竟有人点头附和,不知是谁还叫嚷了句:“我们相信史大人!”
人帝这算是看明白了,有人在他面前唱大戏呢!好呀,那就看谁唱得过谁!
史宁的目的昭然若揭,他这是要挑战人帝的地位呀!
一回到地宫之内,人帝立马吩咐秦川彻查领头闹事的士兵,那些不听使唤的人他将一一清除出自己的帝国集团。
至于那些如同蝼蚁的百姓,想跟他抗衡,痴人说梦!
尽管如此,人帝还是找上了卢愚。
…
“宰笙爷爷,告诉我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卢愚盯着眼前的人,格外严肃!
“你不告诉我,我自己去瞧!”
卢愚还真爬了起来,这倒惊讶到了一边的老人。
“你怎么恢复得这么快?”宰笙神情凝重,“不可思议,不可思议啊!”
“宰笙爷爷我在问外面的事!”卢愚扶着石床站立,准备歇口气,冲向门去。
“外面的事我正要告诉你!”
人帝突然造访卢愚的房间,让他始料未及!
“人帝?”
“嗯!你能下地了!很好!那么,也是时候请你离开了。”
“看来我又给你们带来麻烦了!”
“即使没有你,我依旧会有麻烦,只不过你是光族,留在我地宫确实不太合适。”
“我知道了,我这就离开!”卢愚支撑着身体,摇摇晃晃往外走去,强大的毅力支撑着他步步向前…
“我去送送他!”宰笙向人帝鞠躬后跟随卢愚而去。
走出地宫,视野立马开阔了起来,卢愚回望那镶嵌在石壁上的大门,暗自惊叹。
大门由青铜和铁器熔铸而成,足有三四米之高,雄伟壮观,真是难得一见。
“人族的威力不可小觑是不是?”
宰笙跟出后,以同样的姿势凝视那扇大门。
“那为何他们会被布岛主打得一败涂地?”卢愚眼里的铁门雄伟壮观,却毫无用处,“这大门怎能救得了他们的性命呢?”
“假以时日,他们会超过光族的,你看,”宰笙指了指远处正在忙活的阿桑师傅一行人。
“像他这样的能工巧匠,地宫里比比皆是,且各有所长。”
“宰笙爷爷,你呢?你擅长什么?”
“哈哈,我除了会钓鱼,其他的一概不会!”宰笙笑,却不细说,卢愚亦不强求。
两人次第走出营门,同正要回去的史宁擦身而过,卢愚斜睨了眼史宁,记住了这张陷害他于不义的脸。
“没想到这小子还活得好好的,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能若无其事地行走,可恶!”
史宁心里低语,这小子一次次坏他的计划,如何不教他厌恶至极。
见卢愚突然出现,还未散尽的人群又快速围拢了过来。
“就是那个小子,他出来了!”
宰笙自觉地将卢愚护在身后,凌然面对众人。
“老头,你竟然护着他,你是谁?”
一人拉开架势,同宰笙对垒!
“我是他朋友,他的命我保定了!”
“哼,就凭你!乡亲们,抓住这个罪魁祸首!”
那人说罢撸起袖子就要干架,老人微微迈开步子,准备接招。
“呵呵,既然你们认定我就是凶手,那么我今天就当定这个凶手了!”
卢愚从宰笙的胳膊下钻过,竟一手接住了来人的一拳。
“就算我身受重伤,对付你们这些普普通通的人族绰绰有余,哼!”
卢愚捏住那人的拳头,翻折而下,只听骨头碎裂的声音响起,那人吃痛挣脱开去,卢愚却步步逼近。
“怎么,你不是要讨公道吗?你怕什么?怕死吗?”卢愚红着眼质问,那人显然被眼前的这个孩子唬住了。
“魔鬼!”那人大叫一声,慌张逃窜,他不过拿钱办事,并非来玩命的!
“对,我就是魔鬼,我要找你们所有有罪的人索命!要为那位无辜的老人,也为自己寻个公道!”
卢愚一身霸气,一时间竟震慑住了这群人。
“胆小鬼,”又一人冒了出来,冲着离开那人的背影咒骂了句,随后又呵斥一旁的人:“小屁孩的话你们也信?”
“可他是光族!”
不知谁弱弱地接了一句。
“切,就他那样的也叫光族?”那人冷笑地指着同他们并无二致的卢愚。
可下一秒那手指便被冲将上来的卢愚给一拳头敲碎了。
“见识了?”卢愚冷哼,再加一脚,踢向那人要害,正捂着手指的那人见了,连忙伸手去抵挡,冷不防,那受伤的手指又被狠狠踢了一脚,疼得他冷汗直流。
“小混蛋,大伙给我上!”
那人一呼,还真有几个人提起拳头就打了过来。
“哈哈!”
卢愚仰天长啸,声音冷而厉,那失去光亮的羽发在昏暗的灯光下熠熠生辉。
紧握竿子的宰笙本想出手,却意外地听见卢愚那无畏而痛苦的长啸,不由浑身一颤。
“卢愚?你怎么了?”宰笙没有问出口,心里却冷汗连连!
“来吧,”卢愚凝神屏息,在空中翻动着两只手,将气息凝结于周身,这是他这两天打坐的收获,也算是无师自通了。
围殴开始,卢愚被几个汉子包裹在中央,拳打脚踢…
卢愚却纹丝不动,只顾冷笑,“对,就是这样!然后我再加倍还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