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静柔发现除了自己三妹外,其他人都三三两两有个伴住一起,或同在一个班。
只有萧静妍不仅自己一个班,也与一些不认识的人一起住。
“不行,我去跟那什么管事的说,让他给换一换!”萧静柔说事就着急,拉着萧静妍就要去给换了,她觉得就算不是一个班,那起码也是要和自己家人住在一起才不会显得孤单,至少被人欺负了也有个可以相帮的人。
萧静妍却不是很在意这个,对她道:“算了。这样也挺好。”
但萧静柔不干,非得去。结果自然是行不通,管理负责的大叔很是严厉无情,甚至萧静柔还挨了一通数落。
大致就是这里不是她家,万事不由她!
为此萧静柔情绪低落了好一会儿,直到了膳堂去吃饭她才情绪好转了一点点。
膳堂特别宽大,上下一共三层,每一层都整整齐齐的排列着可容纳八人坐下的长方桌。
除此之外再没其它摆饰,尽透露着这里就是个供人吃喝的地方而已。
这时候正是晚饭时间,闹哄哄的却全都是新学员。
为何如此说,因为学院不论管事打杂还是导师学员,必须穿着学院规定的服饰。
学员和导师是统一的月白服饰,主事管理及杂事人员则是统一的青色服饰。除这两种服饰之外,还有黑色服饰,黑色带金纹的是学院的长老及院长等顶端人员所穿,黑色带白纹是学院戒律堂人员。
现在这些人每个人衣着不一,显然就是学院今天新来的学员。
膳堂一楼处进门的右侧墙上标示着“餐具自行收放于此”大大的字样。
左侧最里有一长排桌子,上面整齐地摆满了各种菜品,有荤有素亦有汤。菜色鲜艳,每一盘让人看着都口生津液。
在长桌的前后立着一个牌子,都写着“吃多少拿取多少,不得浪费”的字样。
这会儿长桌边有不少人排着队,依着自己的喜好各挑了一盘或几盘菜品,随后将身份牌交给膳堂的人,只见那些侍者将身份牌往长桌下一放一拿随后又还给了学员。而长桌上少了的菜会有人立即添上,不至于后边的人无菜可拿。
奇的是,菜品自长桌上拿下来,仍是如刚出锅一般的热气腾腾。
而且菜品不仅不差于外界酒楼饭馆,甚至还胜三分!
单从品相上看就已经令人食欲大振,垂涎欲滴~萧家众人在排队等待取菜的过程中,膳堂突然起了引人注意的动静,引得不少人寻声看去。
“我真吃不下了。”一华美服饰的男子坐在椅子上捂着肚子,面上也尽显哀求。
在他面前站立着一个侍者,丝毫不理会华服男子的哀求,“不能浪费,要么吃完,要么在膳堂洗一个月的盘子。”
华服男子无比后悔拿了一大桌的菜,可他也真的撑不下了,再吃下去指不定肚子要撑爆啊!
可这侍者也是一根筋,任他如何哀求都不肯放过,无奈下华服男子只能妥协,“洗盘子!我洗盘子!”
侍者面无表情道:“期间一个月整三十天,要认真洗,一天不洗你则一天没有饭吃。”
男子心想我出去了你还能知道我洗不洗?
男子如此作想,其他观看之人也是如此作想。
却又听侍者破灭了如此不实际的想法,他说:“我这里登记着你个人记录,你每天要来跟我报备,若是我这里没有你报的记录,也视为你当天没洗碗。一天不来,我就会把你的事迹书面刻写公布在膳堂处。并且学院各处都封禁你的身份牌,届时你再不能享用学院对于学员的各项待遇,甚至你会饿死。”
侍者一点也不像说笑,而且真的公布出来,那得是多丢人啊~
“知道了。”男子似泄了气般,也真的认了这一遭。
他这是真后悔,在家做惯了少爷,顿顿丰盛,哪里知道这学院的饭食好吃可却不能多拿浪费。要是早知道他一定不会这么干,可惜没有早知道。
他这么说也是眼睛只盯着吃食,听说自行拿取也不管许多,更是见不着长桌上标示的不得浪费的字样!
不少人眼见华服男子乖顺屈服,不由疑惑,当然也有鄙夷不屑之人,“哼!他也太笨了,直接收放到储物袋里不就好了吗?”
有人偷偷回他:“你当他没试过?这膳堂内有特殊限制,使用不了储物类的东西,而且这些侍者身手不凡,想偷跑都是不行。”
仿佛像是应证这人的话,也有好些个多拿又吃不完的人,试着想收到储物之物内,来个抹除痕迹。
可不大一会儿,这些人面如土色,果然是储物类在这膳堂有限制,探头探脑不见着一个侍者,便想趁侍者们不注意偷跑出膳堂。
他们眼见着大门近在眼前,心里也欣喜异常,马上就要跨步出去了……
可惜,侍者犹如天降之神般挡在了他们身前,任他们如何狡缠推辩,侍者无动于衷。
更多的人也注意到了膳堂的标示语,并不是写在那牌子上好看而已。就“吃多少拿多少不得浪费”的字样,在菜品长桌上也是立了三个牌子,只是有人不当一回事。
长桌上的菜品足有五十多道品类,自拿自吃,不会有人限制,但有一点只能在膳堂吃,而且必须吃完。吃不完且浪费者则如先前的人一般,洗一个月的盘子。
每一层楼都有好些个侍者,他们不知道藏身何处,但若有人吃不完要跑,却是都逃不过。
有先例在前,早已垂涎三尺的萧家子弟们少拿了一些,之后是执筷而食,其间不免赞扬一番学院的膳堂吃食之美味。
东海学院的食材不论荤素都是十分美味,常年修炼的人更能吃出饭食里有着一丝丝的灵气,由此也可见,膳堂里不是一般的厨子负责学员的膳食。
这更让人觉得这东海学院不愧第一学院,吃饭精细也就罢了,还是此等上等精细的吃食。当然,有此想法的人都是不曾阅读那蝇头小字的册子,若果真看了册子便也不会有这等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