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未完全亮,京城的大街上早已经人头攒动。
街上的人大都是摆摊的生意人,待打理好脸前的物件便开口吆喝生意,虽然这个时候没什么人,但都希望有个开门红。
柳念慈一如既往的坐在私塾的房屋里,呆愣愣的望着摆在面前的四书五经。
书本已经泛黄,这是陪伴了自己十年岁月留下的痕迹。
他15岁离家来京考取状元,曾经的雄心壮志已经被现实打压消磨殆尽,只留下穷酸书生的脾气和日渐苍老的面容。
曾经先生告诉过他,只要好好读书,他就可以改变命运,会有权有势,与是他便埋头读书。
可书本上根本没有黄金屋,更没有颜如玉。
柳念慈推开私塾房门,眼前是重复了不知千百遍的街景,不同的人挑着担子,同一日前的那波人一样摆摊吆喝,平凡且枯燥的为生活奔波着。
柳念慈收敛思绪,踱步观望人群。
耳边传来小贩的吆喝声,旁边停留在屋瓦上的不知名鸟儿的鸣叫声。
街上开始有了活气,热闹起来了。
可,这跟他有什么关系呢。
柳念慈低头不语,或者他明日该告老还乡了。
这十年都不曾回过家,如今是该回家看看父母,为以后的生活所打算了。
淡淡的茶香把柳念慈的思绪唤了回来,茶香在清晨的空气里更显的美妙甜美。
柳念慈抬头望向面前的茶馆,这茶馆好生奇妙,没有牌匾,也没有小二,只敞开大门对外。
他从未在这里见过这样的茶馆,或者是新开的?
也罢,也罢,既然已经做好明天要告老还乡的打算,不如在此好好享受一番,这才不枉这一载。
抬脚便踏进茶馆,茶馆里也是奇妙的,没有排列整齐的桌子,只有干净的地板与柳念慈互相打量。
“请客官上来吧”
一男子清淡的声音从二楼传来。
这四下无人,楼上的人是如何知晓他的存在。
柳念慈不想那么多,主人已经开口,他那里有拒绝的道理,转身走向二楼,古朴的阶梯,顺阶梯走上去,茶香也越浓。
上了阶梯,入目的便只有一张上了年头的桌子和两把太师椅屹立与茶馆二楼的窗户旁。
太师椅上坐着一青衣男子,俊美的容颜,此刻阖眼,左手细长的手指在桌子上轻轻的敲打着。
像是在倾听窗外竹子上鸟的声音。
“打搅了”柳念慈躬身行礼。
花伯禽轻笑一声,紫色的眼睛打量着面前行礼的柳念慈“来这里喝茶,不必行如此大礼”
柳念慈低头垂眸“这店铺并未开张,我未经允许进来,自然是要赔个不是。”
“请坐”花伯禽起身,转而便踏入了一间绣上了茶盏屏障的后面。
这些年来,不曾见过像他这样的人了。
柳念慈倒也不客气,自然而然坐在另一侧,从这里能看到院子里的竹林,翠青色的竹林间隐隐约约藏着一个大缸,竹林外面食熙熙攘攘的大街。
花伯禽端着茶具,轻步的向柳念慈走去,茶具一一摆好,茶叶在青色的茶盏里舒展打着旋。
“请用吧,客官”花伯禽并没有太招呼柳念慈,反而继续的抬头向窗外看去。
柳念慈端起茶,入手微热,轻呡一口,嘴里满是清甜。
“公子可是有什么心事”
柳念慈不语,低头看着手里的老茶,白毫披露,水色已经被染成了杏黄。
花伯禽见柳念慈陷入沉思,轻轻的拿出精心包裹的物件,向柳念慈哪里推了推“这茶你应当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