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灯节那晚,君子玉就接到羽晨的传音,羽晨已经处理好了南山的事了,准备带她回南山了。虽然令海已经提前收到消息,但如今羽晨的信件到是确定了下来。
“看来一切都处理好了。”君子玉和令海打算第二天就离开。
第二天,君子玉觉得还是通知一下帝瑾云吧,毕竟相识一场,于是……两个人就在房间内起了争执……
“你要离开你怎么没跟我商量?”帝瑾云就算没有魔化了,眼睛也恢复正常的颜色,但是还是记得昨晚的事。帝瑾云的每次魔化都会非常暴怒,几乎是毁灭性的伤害自己周围的一切事物,但是停止以后也记得起自己做了什么了,但是总是缺少一段记忆,一段只有魔化时才拥有的记忆,让他暴怒的记忆,那因当不是什么很好的回忆……
“我现在不正是跟你说嘛……”君子玉语气有点弱,或许是因为帝瑾云一生气,周身不受控制就释放的威压。
“你要去哪?”帝瑾云被她这弱弱的语气弄得也有些烦躁,只好收敛一下自己的脾气。
君子玉:“我要回家了,可能以后都不见了,毕竟相识一场,我来跟你道个别。”
哼!以后都不见,居然说得出口!
纵使帝瑾云不高兴,也依然语气平缓道:“回哪?妖族圣地南山?”
君子玉惊讶地看着他,眼睛圆滚滚地看着他,他怎么知道自己的身份!
“九尾狐,属妖族。南山一向是易守难攻,甚至一直不知踪迹,你这一去,我倒是不知怎么寻你。”帝瑾云说完背过身去,“你走吧。”
君子玉纠结了一会,道了一句“保重”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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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海。
再一次看见羽晨,他身上穿着的依然是白衣,在领口处却绣着……龙图腾!并且手上戴着古冰玉戒!那是妖王才能……
君子玉抬头看着羽晨,羽晨不自然的咳了一声,躲开了她的目光,一瞬间,君子玉突然觉得自己那个不好的预感大概十有八九……
“小妖子玉叩见妖王殿下。”她低头,行了跪拜礼。
“小九……”羽晨抿了抿嘴,又道,“免礼吧。此次前来亦是带你回南山。”
“谢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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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别了令海,君子玉便随羽晨的一同离开,令海给了她一片龙鳞,说遇到危险就狠狠地咬一口龙鳞,他就可以感受到了,会去救她的。
君子玉当即就感动得说了一句,虽然到时候我觉得你来得不一定及时,但是你或许可以给我料理后事。气得令海差点把她丢出去。
在回去的路上,君子玉必不可免地跟羽晨独处。
羽晨:“小九,你也看到了,我已是妖王了,希望你不要因此疏远我,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不是么?”
“……”君子玉沉默了一会,问,“爷爷他究竟怎样了?”
“天劫不是那么容易挺过去的。”
“我懂了……”又一阵沉默。
君子玉内心突然觉得很无力,这些天跟令海在外面的世界经历的所有事,所有其妙的体验和快乐的回忆一瞬之间全部崩塌,只剩下了无力的悲痛。
君子玉静静地坐在那里,没有哭闹,也没有流泪。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内心似乎也很平静,她以为自己在知道这件事时会痛哭,但是却发现自己连流泪都没有。
明明爷爷很爱自己啊,明明自己也很珍惜爷爷啊,为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