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牛角塘回来之后,正好是中午吃晚餐的时间了。
这时候,宝华哥又骑摩托车来找我,说张队又请我吃三鲜面,地点在老地方。
我知道,张队又是遇到了什么棘手之事了。
当我们来到那家国营饭店的时候。张队还是老样子,一个人坐在那靠窗桌子面前等着我。
我对张队说:“听说张队成功地去掉了那个‘副’字,已经转正成了堂堂正正的大队长了。却还是那么小气,老是用一碗三鲜面来对付我,我今天想喝酒!”
张队笑着说:“我能够转正,这确实也有你的一份功劳。但是这工资可没加半毛钱呀,我上有老下有小的,哪能请得起其他呀?再说你还是个学生,也不适宜喝酒,就吃三鲜面凑合着吧。”
我说:“我是开玩笑的,其实我很喜欢吃这里的三鲜面了。”
接着,我把我姐在牛角塘发生的事情,与我用神打除掉王小鲁的事情。一股脑儿全都告诉了张队。
张队说:“那王小鲁本领就是一个人渣,死有余辜。可是,有些时候我们倒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就是今天把他再抓进去,没过多久他出来了照样祸害老百姓。
但是这次他的罪行可不轻了。他在牛角塘建立黑社会组织,扰乱市场次序和社会治,据查还有人命在身。我们正准备把这伙人一网打尽的。
他有今天的下场,也活该!不过这件事你就让他烂在心里算了。今天和我说说没事,千万不要对其他人说,包括你最好的朋友和亲人,以免惹火烧身。要切记、切记!”
“我记住了,感谢张队的关怀。”我说。
“吃了面条同我到一个建筑工地去看看。那个工地是县里的重点工程,县委领导都非常重视。
然而,这工程才开工,正在挖基础,却接二连三地发生重大塌方等事故,已经死了五个人了,还伤了好几个住在医院里。
有人说,这里是一块凶宅基,犯白虎煞。谁敢触及白虎,重者当即死亡,轻者折骨断腿!现在民工全都被吓跑了,工程也被迫停工。
县里领导人觉得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问题,是认为事故,于是把这案子交给我们处理。
可是我带人去工地检查了多次,发现那块地以前可能是渣土填起来的,土质松弛。给基础工程造成了不少困难,设计方采用沉井基础方案。
当然在沉井开挖的过程之中,施工方有可能存在安全意识不够的地方。却也不至于会死了这么多人呀?
我们左看右看的,没有发现任何问题。这才想起找你去看看。”
“好的。”我回答。
这时我们都已经吃完了,三个人一起去了那建筑工地。
当我走进工地,就发现全身都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但是,我仔细地观察了很久,也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这块地面朝西南方向,前面是一条商业街道,其两则及后面都是居民区。
严格来说,这块地虽然算不上什么能大富大贵的风水宝地。却也不至于是犯什么白虎煞的大凶之地。
这里原来是一片陈旧破烂老木房子,影响了市容市貌。有关部门早就想拆掉重建,可是因房主漫天要价不肯搬迁而搁浅。
后来因房主自己不小心引起火灾,把这一片木房子全部烧掉了。有关部门对受灾户都进行了妥善安排,想重建房屋的,也都重新安排了新的宅基地。
我站在地基的中心位置,用目光捕捉每一个细小的环节,终于看出了其中的奥秘。
我说:“看来,这连续的事故,并不是什么简单的安全事故。而是一起正大的刑事案件。”
张队说:“谌天,你确定真的是刑事案件吗?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能随便定性的!”
我说:“张队,我说的句句是真话,如果没有十足把握,我也不会乱说的。是有人在这里做了手脚,故意制造出风水恶煞之局。”
张队说:“什么是风水恶煞之局呀?这不是封建迷信吗”
我说:“风水原本是一门古老、神秘、深奥难懂的科学,不是什么迷信。里面很多东西我一时也解释不清楚,但确实是实实在在的存在。”
“他们布下这么一个局,就能把人害死?”张队不解地说。
我说:“梅山教有正、邪两种派系之分。正派用于治病救人;而邪派却是专门用来害人。虽说是邪不压正,但是他们的这种邪法害起人来也是相当厉害的。”
于是我走到前面临街位置,对张队说:“先找人把这里挖开看看,这下面应该有什么不干净之物。”
看上去,我所指的地方没有任何可疑点。
张队说:“你确定吗?”
“确定!”我说。
于是,张队叫来那位留下来看守工棚的人,拿起锄头挖了起来。
这时候,工地上来了不少因好奇而围观的群众。
张队示意那民工暂时停下了,要宝华哥用对讲机通知派出所来几位民警维持次序。
待维持次序的民警到齐了,张队才指挥那民工继续往下挖。很快,那民工挖出来一个五十公分米长、三十公分宽的木盒子。
打开木盒一看,居然是一个全身变成紫褐色的死婴,身上盖着一张黄色纸符。
我对张队说:“这具婴儿尸体不是自然死亡的,应该是在活着的时候被人活活用毒针扎死,或者是使用有剧毒的毛巾之类活活捂死的。要不尸体不可能变成这个样子,也产生不了这么大的怨气。”
这时,围观的群众一个劲地往里面挤,场面几乎到了失空局面。
民警们立刻拉起警戒线,把人群锁定在警戒线之外。
张队立刻叫人把木盒重新盖好,放进警车里面。免得好奇的群众,争先恐后地挤过来观看。
我又走到后来墙角处说:“把这里也挖开看看。”
民工按照我所指地点,同样挖出一个木盒子。只是这木盒比起前面那个小了许多,只有二十公分见方。
打开木盒子一看,里面放的竟然是五根人手指头,同样盖着一张黄色纸符。
后来,我又指挥人在左边挖出同样的木盒,里面是一条死蛇;右边挖出的是一只死猫;都同样盖着一张黄色纸符。
这时候我看了一下围观的人群,伏在张队的耳边轻轻地说:“现在赶快去把那位穿红色体恤衫的年轻人抓起了,带回去审问。别让他给跑了。”
张队说:“为啥要抓他呀?”
我说:“你看整个围观者都惊恐万分,唯独他面带笑容,说明他心中早已有数。不抓他抓谁呀?”
这时,那个“红体恤衫”似乎发现我们在说他,拔腿就跑。张队一个箭步冲过去,把他给抓住,飞快地用手铐铐上。
这时候,民警们都上了警车。警车拉响了警笛,开回了派出所。
案子很快就审理清楚了。
原来这穿红体恤衫的年轻人叫肖义群。是这块基地其中的一户户主肖宝清的儿子。
这肖宝清原有宅基也只不过是六十平米,有关部门已经给他安排的新地基已经是一百零八平米了,按道理他应该满足了。
可是这人心很难满足,他觉得自己吃了大亏了。他原来的房子在商业区,价值连城。
现在的宅基不在商业区了,所以他一直拒绝签字,想在原来的宅基上建房。
眼看这里要建重点工程了,心里不平衡。
于是花了一千二百元钱,请来一个叫夏梅九的邪派“师公”。暗地里布下这风水恶煞之局。
这夏梅九是一个毫无道德底线的人。干过不少坏事,只要能够敛财,翻杠、盗墓、什么缺德事都干得出来。
那五根人指头,是他盗墓的时候,从死人身上切下来的。
有一天,夏梅九在上公共厕所的时候,听到女厕所那边有婴儿哭声。于是他走过去,发现是一位姑娘在厕所里生下一个私生子,正好不知道该怎么办。
于是给了那女人五十块钱,谎称自己带回去养大。骗来的······
不久,公安部门把这一干人全部缉拿归案。
工地再次开工,在没有出过什么事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