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砖厂的生产已经走上正轨,正在有条不紊运转着。但是我的心情却很难稳定下来。
因为,有消息传来,糜玥仙姑已经因投毒的罪名,而被判处死刑。而糜玥仙姑说的“你们得罪的是强大的湘西赶尸派!”那句话,总是在我脑海中回荡。因为我所要面对的是整个“赶尸派”,所以一点也不能松懈。
我也多次交代怀安哥和卫新,要时刻提高警惕谨防有人搞破坏。
这天早晨的操练,我特意把刘新华和宋晓丽也叫去参加。
我对她俩说:“既然你们俩安排在我名下,认我为师,我就就应该对你们负责。由于你俩是女生,我不准备授你俩武功,二十想把你俩培养成身怀绝技的针灸师。
针灸是中医学术最古老的医学精华。但是它也分为两个部分,一部分是用来治病救人;另一部分主要用于防身,这就是‘飞针术’。
‘飞针术’可以在紧急情况下用于治病救人;也可以做为进攻武器,在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的关键时刻一针致胜!
而‘飞针术’必须要气功功底为支撑点,否则所谓飞针就只是妄想空谈。所以你俩从现在起必须扎扎实实地练习气功,气功过关之后我才授你俩‘飞针术’。
这次我们抢救了二十名中毒儿童,上级领导和村民都对我们赞扬有加。但是,我们这一举动却得罪了势力强大的‘赶尸派’,他们肯定会来寻仇!
硬拼硬的话,我们肯定不是他们的对手。只能早做准备,充分发挥我们的优势,要用智慧与其周旋,以巧与快致胜。”
我对怀安哥和卫新的体能操练也逐步加强了。希望他俩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至少也能全身而退。
我对他们说:“虽然表面上风平浪静的,但是我知道,‘赶尸派’自古就不是什么善茬。现在他们是在寻找,怎样把我们之置之于死地的机会,一旦他们得手,我们将会万劫不复!
只有自己强大起来了,我们才有能力自救。想要自己强大起来,没有捷径可走,靠的是自己坚持不懈的努力!”
这一段时间以来,我们除了上班时间认真地搞好工作。其他时间都投入在紧张、严格的训练之中。
哪里知道,这报复行动比我想象的来得更快。
就在我们的第一窑红砖开始烧制才两天的深夜。我正在卧室睡觉,朦胧中猛然感到一股寒气飒地向我袭来。
自从我跟师傅学了玄术以来,所养成长期警觉习惯,使我即使在睡眠中也能感觉出袭击物的风向,而随身滑下床底躲避。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三支飞镖插在床上。
我猛地睁开眼睛,发现一道黑影掠过窗前而去。我身体随即一跃冲出窗户,朝着那黑影飞速追了过去。
刚追到后山,突然想起这黑影似乎是在使用调虎离山之计,故意要我去追他,兴许他早在轮窑和其他地方做了什么手脚。
于是,我又飞速返回厂里,发现今晚值班的正是怀安哥和林卫新。他们早已经发现我去追那黑影了,正准备赶过来帮忙。
我说:“你们俩赶快去仔细地检查一遍轮窑,看看有什么异常情况,我去检查制砖流水线!”
当我走近机械设备的时候,就发现一股硝烟味冲鼻而来。随即发现主机下面,已经被安放了一个炸药包,那引芯线已经燃烧到只剩不到一寸长了。
我冲过去,不顾一切地拔掉引线。虽然手被烧伤,但是炸药包没有被引爆,生产流水线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正当我转身朝轮窑方向赶过去的时候。随着“轰隆!”一声巨响,火光冲天而起,沙石横飞开来。
我心头猛然一惊,飞速赶了过去,发现轮窑安全无恙。而爆炸点是在离轮窑十米之外的山坡下,有一个人倒在地下生死不明,身上已被炸起的沙石覆盖着。
我冲过去把那人身上的泥土扒开,发现倒在地下的是怀安哥。还好,怀安哥并没受伤,只是耳朵暂时失聪。
我双手抓住把怀安哥的肩膀,想把他给扶起来,林卫新走过来蹲下身子准备背怀安哥。
这时候,葛副厂长和尹冬生也带了几个人赶过来了。
葛永中慌忙喊道:“千万别动!必须让他在地上躺一会,等他自己恢复一下才能动他,要不会落下什么后遗症,就麻烦了。”
说完,葛副厂长又自己赶快带着人去轮窑,要尹冬生带人去机房,再仔细搜查一遍。
林卫新向我描述说:“那破坏分子在轮窑墙角挖了一个坑,把炸药包放进了坑中。
当我们找到炸药包的时候,已经来不及拔引线了。于是怀安哥就抱着炸药包,飞快地跑了几步,然后用力把炸药包向山脚弄去,自己也随身扑倒在地上。”
说话间,怀安哥已经缓缓地舒展了一下身体,自己站了起来。
爆炸声惊醒了全厂职工和周围群众。人们正慌慌张地跑出室外,惊愕东张西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他们清醒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又都朝轮窑方向赶了过来。
当知道是这个情况之后。大家都说,这种触目惊心的情景,原来只在电影里面见过,想不到今天就发生在我们的身边。
众人都翘起大拇指,夸蒋怀安是一个了不起的英雄人物。
正在这个时候,远处传来警车警笛声。市公安局接到报警,胡跃林大队长也在第一时间,带着特警队赶了过来。
我把今夜所发生的的情况,详细地向胡大队长做了汇报。然后,我把没有爆炸的那个炸药包也交给了警方。
胡大队长要求旁观的群众和不是值班的的职工,赶快退回去,以免妨碍案情侦破行动。
然后指挥特警队拉起警戒线,在现场再次侦查了一遍;又扩大搜寻范围在周围的几个山头仔细地搜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线索。
回到厂区后,胡大队长又要我带他们去我房间,查看飞镖射向我的位置。
我们走进房间打开电灯。就看到三支飞镖深深地插在床板上。也怪我太大意,平时有喜欢看着窗户睡觉的习惯。
这飞镖的斜度,可以清楚地表明是从窗外上空射来,正好射中床上我睡觉时的心脏位置。
这时一位特警走过去就准备要拔起飞镖。
“小心,飞镖上有剧毒!”我急忙提醒说。
这时那名特警才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拔起那三支飞镖,放进一个特制的小箱子里面。
检查过我房间之后,胡大队长随即召集我们几个厂级负责人,和特警队的同志来到厂小会议室。
我对胡大队长说:“当时由于情况紧急的原因,让那罪犯从我眼皮底下逃跑了。
那家伙身高大概一米六左右。穿着一身黑衣黑裤,用黑布蒙着脸,所以我没看清他到底是什么人。不过,不管他隐藏得怎么样,我都一定会把他给挖出来!”
胡大队长随即又询问了值夜班的蒋怀安和林卫新。
两人都说此人相当狡猾,直到谌天冲出去追那黑影的时候,他们才发现机砖厂来了不速之客,之前他俩没发现任何动静。
胡大队长说:“这是一起非常严重的刑事犯罪案件。不但要查清犯罪分子的作案企图,还要查清炸药的来源。希望大家提高警惕,防止犯罪分子再次破坏有什么情况立即向我们报告。”
随着胡大队长一声:“现在收队!”的命令,特警队迅速撤出了机砖厂。
特警队走了之后,我吩咐怀安哥去休息,干脆我带领林卫新值班。
夜色逐渐进入了最黑暗的阶段,这就是人们常说的黎明前的黑暗。
也就是这时候,随着“飒、飒、飒!”的三声连响,又有三支闪着寒光的飞镖向我射来。
我身子本能地一偏躲过毒飞镖,随身跃起向那魔幻般的黑影追了过去。
这时特警队也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
原来特警队根本就没有走。胡跃林大队长也是一个警惕性很高起的人,他在厂小会议室讲话的时候,就发现有人在偷听。
于是,假装打道回府。暗地里带人在周围埋伏起来,只等那厮自入罗网。
眼看着那黑蒙面人已经进入了包围圈,应该是插翅难逃的时候了。
我很清楚地知道,此人不除后患无穷!于是我运转全身气功,右手剑指以雷霆之势向他挥去。
然而此时,那黑影却凭空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一直以为自己的手脚已经是很快的了,在神打这一项还没有失手记录。
可是,他那魔幻般地消失速度,居然使我第一次失手了。
这时,特警队队员们都你望着我、我望着你,一个个惊得目瞪口呆。实在是弄不明白,此人是怎么突然消失的。
直到这时我这才猛然想起,原来此人就是号称能上天入地“黑无常”的麻老五,在赶尸派中排在第五位。
据说,他身手强大得有点恐怖,来无影去无踪。平时最喜欢把自己打扮得一身黑色,所以人称“黑无常”。
最拿手的暗器就是一甩手连发三支毒飞镖。而且支支中人要害之处,很少有人能避开。
还能在关键时刻随身跃起冲上空中,消失得无影无踪;也能突然钻如地下而不留任何痕迹,这就是他引以为荣的“上天入地之术”。
我对胡大队长说:“我知道这人是谁了,他就是赶尸派里面排第五的‘黑无常’麻老五。他练了上天入地之术,这次应该是钻进地下去了。”
“啊!谌天,你没说错吗?这麻老五还能上天入地?这么大一个活人就是钻进了地下,地面上也该留下一个洞口才对,可是这地上什么痕迹都没有呀?!”胡大队长说。
我说:“其实我也不相信,他真的能够钻入地下而不现形影。应该是学了什么隐身术而已。”
胡大队长说:“那我们就围在这里盯着着,看他能够隐身多久!”
我说:“恐怕他早就逃之夭夭,我估计现在他最起码也离我们有二十里之遥。我们只能再找其他抓捕他的机会。”
这时东方已经露出鱼白,天开始蒙蒙亮了。胡大队长也只好带领特警队回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