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洞中,我似乎忘记了现在是什么季节了。只知道那蛇已经度过了冬眠时间,也就是说,现在说的时令已经过了三月三。
这是一条大青蛇,体长超过两米,也不知道它为什么来到这迷洞中。除了有时候去觅食,几乎天天陪在我身边。
说来我与青蛇很有缘分,每当我走到了穷途末路的时候,总是有青蛇出现相助。我刚坠落迷洞的时候,若不是青蛇冒着危险来救我的话,我也许已经成了洞内的第十九具尸骨了。
有了青蛇的陪伴,我的心情开朗多了,相信这次它还会给我带来更大的惊喜。
其实我练轻功原本是先天不足。一般练轻功的都是那种身材矮小,看上去骨瘦如柴的铁骨人。比如麻老五那种种身材才是天生练轻功的料,也难怪他轻功了得。
而我身高一米八六,天生骨节粗大,很标准的一位彪形大汉。估计我的体重是麻老五体重的两倍,这也是我轻功不如人的关键所在。
其实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来这里修什么“玄武大法”。可是,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我已经没有任何退路,除了拼搏再无选择。
虽然我现在基本上可以在水面行走了,而且我的操练也已经进入了第三阶段轻功的练习。只不过要想练好轻功并不是一件什么容易的事情,我天天忘寝废食地操练这,可是收获不是那么明显。
我知道,这轻功的练习不能操之过急。也暗暗地下着有志者事的成的决心。
玄武秘籍记载,习练丹田内功,不可不明火候,掌握火候决定练功的进程和质量。
何谓“火”,何谓“火候”?《脉望》曰,“一起摄精谓之药,以心练念谓之火。”火,实际上指的是意念,意念的运用叫我的真意。
《金仙证论》曰:“火者社也,皆我之真意。”
也就是说,所谓火候,实际上就是用自己的意念来调节呼吸。盖静坐之时,用脑中元神,谓之文火。采阳生时,用心中识神谓之武火。可谓凝神入气穴。
元神无意,火起犹温,练功之时时,主要就是调起火力,念不可起,起则火操。意不可散,散则火冷。练功中,前半段用武,但是有不可故意加重意念呼吸,必须注意武火是在练功过程中形成的;火起之后,则勿忘勿助,自然无为,以文火温养之。八字火诀,“似是乃是,自热而然。”
我心里一而再地琢磨着“或者社也,皆我之真念”这句话。试着气沉丹田,再用自己的意念来调节呼吸,调起“火力”。心念中慢慢地出现识神,再凝神入气门穴。
一招过后,我发现我身旁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随即望去,发现那青蛇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也在跟着我一起练功。
只见那青蛇这时候随着蠕动,那蛇将身子紧缩着,两米多长的青蛇,被它这么一缩只有不到一米长了。
突然那青蛇身子猛地拉伸,竟然腾空飞了起来。大概飞到一百米左右,那青蛇在空中饶了一圈,又急速滑翔回到我身边,仰着头、吐着信望着我。
似乎是在跟我说,要我跟它这么练试试,我会意地跟着青蛇做起了准备。
当青蛇紧缩蛇身的时候,我气沉丹田,用意念调均呼吸,然后全身放松,感觉到我的身体也在萎缩一般。
然后猛然发力,双脚一蹲随着青蛇一前一后地腾空而起。飞行至大概一百米左右,又随着青蛇滑翔回到原地。
这一试使我激动不已,我的轻功终于能够越过一百米大关了。虽然离洞口将近还有将近一百米的距离,但是这已经是一种突破了。
我随着青蛇一遍遍地试行着,终于青蛇停了下来不再飞行,并且也示意我应该停下来休息了。
而我却正在兴头,根本就不想停止训练。于是在没有青蛇的带领下,我单独一跃而起,掠过了一百五十米的高度。
我激动地心情在次膨胀起来,似乎感觉到我可以不用一百天就能够“鹰击长空”,飞跃洞口。
然而,也就在我滑翔回地面的时候。由于疲劳练功,一时支撑不住而身体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在潭岸边。
一身疼痛得使我躺在地上,九九地不能动弹。大概是两个多小时之后,我才挣扎着爬了起来,回到石床上去休息。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昏昏沉沉之中,玄都大师的声音再次响起:“梅山派谌天,练功不能操之过急!如果你这样蛮干,乃是习武者之大忌也。
秘籍中明写着,‘练功中,前半段用武,但是有不可故意加重意念呼吸,必须注意武火是在练功过程中形成的;火起之后,则勿忘勿助,自然无为,以文火温养之。八字火诀,似是乃是,自热而然。’这几句话你必须理解透彻才能水到渠成,自热而然。
再说你虽然可以在水面行走了,但是,还没达到‘信步闲庭’之功,而你今天也不是从水面起步的,只有真正地做到‘涉水信步闲庭’,才能从水上‘鹰击长空’一举成功。记住我的话吧。”说完再也没有声息了。
这时我突然惊醒过来,回想起这次的失误,确实是操作过急。秘籍中明明写着“火起之后,则勿忘勿助,自然无为,以文火温养之。”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要不是玄都大师及时提醒我,我恐怕又要走入邪道。
我在练习的时候,是撩起了武火,火起之后要以文火温养之。这一点我为什么就忘了呢?
虽然我受伤了,一身疼痛难忍。可是我放着沉香这镇痛之宝,为什么不用呢?
于是我挣扎着爬了起来,用刀把沉香削了一点点,找了一个空酒坛,把沉香放进去加了水。又点燃火,把坛子放在火炉上熬煎起来。
又在找了一个小蝶子,放了一下沉香碎片,然后将它点燃放在身边,直接享受它那宜人的香味。
还把一些沉香碎片,放进那坛没喝完的就里面。
当沉香药水熬好之后,我饮用了一大碗。很快身体恢复如初,身上竟然还出现了一种非常轻松的感觉。
经过这一些的折腾,我才记起肚子里已经闹起了革命。匆忙去潭边扎了两条鱼回来,烧烤好了之后吃了起来。
说来也奇怪,我天天以烤鱼为食,却从来没有吃腻或者有不适的感觉。反而是一边喝酒一边吃烤鱼,越吃越香、越想吃。
这天我一杯杯地也不知道到底喝了多少酒,还觉得不过瘾,最后丢到酒杯换上碗,又喝了满满的一大碗酒。也许这次真的喝醉了,整个人都有点飘飘然然的感觉。
酒醉饭饱之后,趁着酒意,我干脆根据秘籍中的记载,打坐练起了“意念”。
我闭上眼睛静下心来,关起元神召唤着心念文火。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这时的我心无旁骛,脑海元神中,只有文火之念。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一时间感觉到身前身后、头上脚下无数小点散发出金色的微光,密密麻麻地集在一起。
仿佛我正处于宇宙之中,夜空中群星灿烂,宛如一片金色的海洋,把我包裹在这无限的太空之中。
我默默地念动这咒语,感觉那麻麻点点的细小微光开始像水一样地流动起来。紧随着金色微光的流动,体内有一种灼热的气流从丹田涌出,流向我身体的每一个部位。
从头部到手、脚,再到每一根手指头的指尖,和每个脚指头。终于,我全身所以经络都被真气贯通。
突然间,雷声轰鸣,似乎天在旋转大地在震动。
随着“咔嚓”一声巨响,一个闪电从洞口直击潭水中。洞口火光一片,潭水被击的飞起百多米高的浪花。
我猛然惊醒,知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天妒”!也就是说我已经修成了“玄武大法”,成了一千多年以来修成“玄武大法”的第一人。
我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发现那青蛇一直陪在我的身边,见我站起来了,它也把头高高地昂起,口里吐着红信望着我点头。
我随青蛇一起走到潭边一看,远远滴望去,发现那洞口很长的一片都烧成了焦土,洞口也徒然增大了许多。
好在我这次练功的地方选择在‘起居室’,雷电烧不到我那里去。否则这次引起的“天妒”,也够我好受了。
更加让我难以理解的是,那洞壁上计时的‘正’字,只差最后一横,就达到了二十个了。也就是说我在这迷洞里已经度过了九十九天,明天就是整整的一百天了。
我记得我打坐修炼的时候,那‘正’字才十个,是在洞里才呆了五十天。转眼功夫到了九十九天,这多出来的四十九天,我并没有刻划呀?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正在迟疑之中,洞口响起了师父的声音:“徒儿谌天听着,因左家塘机砖厂发生严重资金短缺情况,机砖厂效益连续滑坡。市、局领导决定于一九七七年五月六日上午九点,在机砖厂召开现场研讨会,决定机砖厂扩建工程是否下马的事宜。
你离厂到明天已经是一百天整,胡跃林大队长当时是向局里汇报是他安排你外出筹集资金。厂里其他同志也以为你是筹集资金去了。
所以你明天上午十点之前必须赶到厂里参加会议,把你捞到的二十根金条交给财务室,那批金条价值一百万元正好解决厂里的燃眉之急。
你从现在起做好一切准备,养足精神。明天早晨你把所剩下的酒一次性喝完,然后把沉香、夜明珠、金条放进“乾坤袋”里面,把金牌拿在手中,那金牌能够助你一臂之力。
但是,你必须从水中起步‘鹰击长空’冲出洞口,关键时刻青蛇也会帮助你的。”
师父说完就走了。
我琢磨着师父说的必须从水面起步。于是我一步跨入水中,发现我已经在水面行走自如,如同在公园散步一般,确实达到了“涉水信步闲庭”。
我特意扎了三条鱼,回‘起居室’烧烤好,饱吃一顿,又喝了一些酒,剩下的一条烤鱼和酒留给明天做早餐。
这晚我睡的很香,那青蛇也一直陪着我,就睡在我身旁。
第二天一早,我练习了一下气功与轻功的基本套路,然后吃过早餐,按照师父的吩咐,尽量的把不值钱的东西和衣服丢掉只穿一身单衣裤,为了减轻重量,把二十根金条从金属箱中倒了出来,再和沉香、夜明珠一起放进“乾坤袋”。
然后,和青蛇一起来到潭中水面。
我把金令牌握在手中,全身放松、气沉丹田,做好一切准备。然后双腿猛地一蹲,和青蛇一起一跃而起,向距离近两百米的洞口冲去。
这架势,就像我真的长出了两个翅膀,变成了一只久经磨练山鹰,从潭底直击长空而去。
就在离洞口还差二十米的时候,我感体力有点下降。也就在这时,那青蛇突然用尾巴缠在我腰上,猛然发力携带着我冲出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