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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瞒天毒计

天刚蒙蒙亮,沈紫瞻早早起床,他的心情格外好,昨晚做了一宿的美梦,当人生美梦即将成真的时候,才能真切体会“人生得意马蹄疾”的畅快。他喜欢的梅安琪终于同意要跟他在一起了,问世间没有比这更让人高兴的事了吧。他开始憧憬他们到上海以后的生活:在上海买下一套房子,房子不用太大,最好是两层的楼房,楼上带着前后阳台。他把母亲和弟弟妹妹接去上海,他跟梅安琪结婚的喜事,会治好母亲的病。他再在上海成立一家医药公司,白天他去公司打理生意,母亲和妻子在家看孩子,晚上回来守着妻子和孩子,看孩子们在房间里嬉戏。心情烦闷的时候就坐在阳台上看书,或听妻子抚琴,一生还有何求呢?

他下楼先去看望母亲,母亲仍旧是老样子,紫稹和女佣在旁边伺候着。他对紫稹说道:“你累了这些天了,回房去歇会儿吧,我在这里照看一会儿。”

沈紫稹道:“哥哥,我不累,你今晚要乘火车,得抓紧时间准备出门的物品,以免临行慌乱。”

沈紫瞻道:“你二哥去哪里了?”

沈紫稹道:“我两天没有见到他了,要不要出去找找他,二哥做事鲁莽,别让他惹出祸端来。”

沈紫瞻道:“他又不是个孩子,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呢,先吃饭吧,吃饭后我去找他。”说着,他到餐厅去吃早饭,并让佣人给母亲和紫稹送早饭进去。

吃过早饭,沈紫瞻上楼去准备去上海的物品,他带了足足十根大“黄鱼”和一些首饰。当他打开林浅依给他的锦盒看到里面的首饰,特别是那只林浅依祖传的戒指时,心里“咯噔”一下,他想起当梅安琪不在南京城里的时候,他与林浅依在一起的日子,觉得非常愧对她。不过他转念一想,等他与梅安琪结婚后,可以向林浅依道歉并且在她的视线里彻底消失,这样既能与心爱的人长相厮守,又不担误林浅依的终身大事。

他收拾好随身物品,就坐在书桌前等晚上来临。时间过得可真慢,他拿着一本《宋词百首》,他已经从头到尾翻了三遍了,时间还不到十点,窗外的梧桐树叶子只剩下了三十九片,有些孤零零地挑在树梢上,他翻过来覆过去地数着,这时一阵风吹来,有一片叶子被风吹落,飘零在风中。他忽然觉得右眼皮一直在跳,身上觉得发冷,索性站起身来,在房间里来回地踱步,心中在暗暗地祈祷,希望上帝能保佑这件事顺利实现。

这时梧桐树的树梢上站着几只麻雀,沈紫瞻看着这些麻雀,心里在默念:如果是双数,今晚会顺利;如果是单数,今晚就是灾难。他一只一只认真地数着:一对、二对、三对……不好,怎么只有七对半呢,难道今晚会像他去辅仁医院的结果吗?这时从远处飞过来一只乌鸦,停落在树梢上,“嘎嘎嘎”的发出让人讨厌的叫声。他立刻高兴起来,八对,预示着今晚会非常顺利。

快要到中午了,他决定让厨房多加几个菜,午饭做得丰盛一些,自从父亲过世后,母亲昏迷不醒,家里一直都没有好好吃过饭,今天中午要好好地吃顿离别饭。他从书桌的抽屉里抓了六个大洋,吹着口哨下楼,到厨房对家里新来的厨子说道:“去买些时令蔬菜来。”厨子道:“少爷,现在是冬天,市场上几乎没有新鲜的蔬菜,所有的蔬菜都是外地运来的,价格非常昂贵的。”确实因为冬天的缘故,本地几乎没有时令的菜蔬,新鲜的蔬菜海鲜都是从广州一带运过来的,价格也比较贵。现在家里经济条件不比从前了,必须节俭过日子,有些只能过年过节的时候才吃。沈紫瞻觉得今天可以破例一次,对厨子说道:“没关系,南方过来的蔬菜和海鲜都买一些,六个大洋够了吗?”厨子忙道:“少爷,够了够了。”

这个厨子是桂叔在他老家找来的,人比较可靠,让他非常放心。刚交待完厨子,他转身准备去客厅喝茶,这时佣人过来报告:“大少爷,二少爷回来了。”正说着,沈紫恪春风满面地从外面走进来,他正诧异弟弟为何心情如此大好,于是开口问道:“你看起来气色不错,这两天干什么去了?”

沈紫恪道:“我正在找救治母亲的方法。”

沈紫瞻道:“什么方法?”

沈紫恪道:“过两天再告诉你。”说完,就回房去了,让他犹如瞬间坠入迷雾一般,不知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暂且不去管他吧,等找个时间跟他好好谈一谈。”他这样想着,端起茶杯,用茶杯盖儿轻轻捋着茶杯里飘浮在上面的茶叶。他抬头看了看旁边的座钟,时间还不到十一点,今天时间怎么过得这样慢呢。

今天的天气也格外好。碧空万里,纯净的天空中不带有一丝的云朵,些许的轻风拂过脸庞,微微觉得有些痒。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客厅,在客厅的地面上形成一方长长的日影,脚步带起的灰尘在光线的映衬下,泛起灰色的光。仿佛岁月能永远如此般静好,人生何须要有波折呢。

吃过午饭,沈紫稹仍然忙着指挥佣人给母亲煎药喂药。沈紫恪也不打招呼就又出门去了。他看在眼里,也不去干涉,因为他觉得弟妹们都已经长大了,应该能明辨是非,无须让他每天督促他们去做什么。

沈紫瞻上楼回房间休息,他不停地在看表,总觉得今天的时间怎么格外慢呢,实在觉得无聊,就坐在书桌前看了会儿书,可眼皮却不听使唤地打起架来,他只好脱了外套,钻进被窝睡午觉。

夏天的午觉是舒适而自然的,可冬天的午觉就纯粹是为了打发时间。他正睡得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叫他:“大少爷,时辰到了。”他使劲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原来是桂叔,便问道:“桂叔,什么时辰到了?”桂叔道:“大少爷,今天是您的良辰吉日,您怎么忘了。”他听了觉得非常纳闷:“良辰吉日?”桂叔道:“对啊,今天是少爷您迎娶新娘的日子,快点换礼服吧,再晚就会误了时辰了。”他想了想,问道:“迎娶哪位新娘?”桂叔道:“拜完堂入洞房的时候就会看到的。”桂叔让女佣过来给他换礼服,下楼到了客厅,只见已经挤满了很多宾客,还有些宾客被挤到了院子里,大家看到他下楼,立刻欢声雷动,司仪高声道:“新郎新娘拜天地。”众人簇拥着他来到客厅中央,父母坐在前面八仙桌两旁,两位头上蒙着红巾的新娘站在他的身旁。司仪道:“婚礼开始,新人拜堂。一拜天地,二拜高堂,新人对拜。”他机械地按司仪的指令弯腰下拜,忍不住看坐在上方的父母,两位老人笑容满面。司仪道:“礼毕,送入洞房。”他用红帐牵着两位新娘上楼。到了楼上,他忍不住揭开两位新娘头上的红巾,两位凤冠霞帔的美人活脱脱站在他的面前,待他细看时,却发现两位新娘竟然是梅安琪和林浅依。他立即上前将两人抱住,说道:“两位美人儿,我们休息吧。”林浅依道:“先稍等,你说我们两人谁先谁后?”梅安琪道:“对,我们两人得分大房二房,谁当大谁当小?”沈紫瞻道:“不分大小,都是大房。”梅安琪和林浅依同时说道:“想得美。”说着,两人竟然各自从怀中取出一把利剑,径直向他的心窝刺来,疼得他“啊呀”一声大叫,顿时醒了过来,发现刚才竟是一场恶梦。

他抬头看了一下,房间里已经漆黑一片,他打开灯看了下时间,已经近六点了,他这一个梦整整做了四个小时。他赶忙起身收拾了一下,匆匆下楼吃晚饭。在餐桌上,沈紫恪对沈紫瞻说道:“哥哥,我想跟你说件事,你能否先答应我?”沈紫瞻说道:“你先说什么事,我才能决定答不答应。”沈紫恪道:“是关于我的婚事,我想跟苏珊妮结婚,这样可以给娘冲喜,娘的病会好的快些,你觉得怎样?”沈紫瞻听了,心里压住火气说道:“二弟,你现在年龄还小,我觉得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是把中学念完,结婚的事先等等再说。娘的病有我呢,我会治好娘的病的。况且退一步说,即使结婚,也不能找苏家那样的姑娘。”沈紫恪道:“哥哥,我怎么不能找苏家的姑娘了,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苏珊妮跟她家人不一样。况且家里这个状况,我还能再继续读书吗……”沈紫瞻制止他道:“我不会同意的,不要再说了。”桌上的气氛立刻陷入冰点,兄弟两人各自吃完饭后不欢而散。

沈紫瞻把那把勃朗宁手枪别在腰间,将皮箱装在车上,对桂叔和潘加悟交待道:“我出去办点事,半个小时后在淳关路口等我。”桂叔道:“少爷,要不我跟你去吧,好有个照应,让小潘在路口等就行了。”沈紫瞻道:“不用,你在路口接应我。”他交待完这些后,就出门拦了一辆黄包车,直奔“梅龙府”而去。

到了“梅龙府”,他照例翻墙进去,贴着墙根来到梅安琪的房间,看到房间里亮着灯,他通过门缝看到梅安琪的背影,她正坐在书桌前看书。他轻轻地推门进去,悄悄关上门对“梅安琪”说道:“安琪,咱们走吧。”“梅安琪”转过头来笑道:“沈大少爷,你三更半夜私闯民宅,有何贵干?”沈紫瞻听到这话,大吃一惊,他定睛一看,竟然是梅安琪的贴身女佣冬儿,她今天穿得是梅安琪平常的衣服,因为从背后看她的身形跟梅安琪不相上下,难怪沈紫瞻误将她认成了梅安琪。

沈紫瞻道:“你家小姐呢?”

冬儿道:“小姐去她姑姑家了,担心你来了找不到她,就让我在这里等你,说等你到了,让我带着你去找她。刚才跟你开玩笑,没有吓着你吧?”

沈紫瞻道:“那她今天还回来吗?”

冬儿道:“小姐随身带着一个箱子,好像要出远门,估计今天不回来了。”

沈紫瞻听了很高兴,他看了看表,说道:“走吧,你带我去找她。”

冬儿道:“遵命,沈大少爷,这边请。”她说着,带着沈紫瞻出了侧门,梅家的佣人看到了也未阻拦。两人上了停在路边的一辆车。沈紫瞻因为着急要见到梅安琪,觉得是梅安琪这样安排,没有在意到车是谁的,也未在意司机是谁,就稀里糊涂地跟着冬儿上了那辆车,车子启动后竟然向郊外驶去。

汽车足足开了半个时辰,才在一处民房的大门前停下。冬儿上前敲门,有人把门打开,她带着沈紫瞻来到正房门前说道:“沈大少爷,小姐在里面等您呢,待会儿您出来的时候叫我,我在车上等您。”沈紫瞻冲她点点头,不假思索地推门进去,由于屋子里漆黑一片,他看不清楚周围的情况,只得小声说道:“安琪,你在吗?”却没有人答话,他觉得气氛不对,转身准备退出去的时候,门却重重的关上了。

沈紫瞻猛然醒悟过来,他知道自己又上当了。不过他现在没有退路,只好沉下心来应对,镇定后朗声说道:“是哪路好汉,报上名来吧。”

这时屋内有人拉亮了电灯,明亮的光线让他下意识地用手护住眼睛,待他看清楚前面座位上的人后脱口而出:“陆少疾,怎么是你……”

不待沈紫瞻把话说完,陆少疾阴阳怪气地说道:“沈大少爷,为什么不能是我?”

沈紫瞻上下打量了一下他,又扫了一眼周围,发现屋里还有十几名陆少疾的打手,都清一色穿着黑衣,腰间束着白色的腰带,墙角放着各种刑具,便说道:“少疾兄,咱们同学一场,你今天骗我到这里来干嘛?”

陆少疾道:“哟哟哟,沈大少爷,这话从何说起,您是自己来的,怎么是我骗您来的呢。至于我想干嘛,待会儿您就知道了。”说着,手一挥,从旁边的一道门帘后出来三个人,竟然是两名女佣押着一个人,而被押的人竟是梅安琪,她的手被绳子捆绑着,嘴里还塞着一块丝巾。

沈紫瞻见状,说道:“安琪,你怎么——”他转向陆少疾道:“少疾兄,你我无冤无仇,平时亲如兄弟,你这是殿试上涂花了考卷,翰林院打翻了墨宝,今天的玩笑开得有点过火了吧。”

陆少疾道:“平时亲如兄弟,这话我怎么听着有点违心呢?什么殿试翰林的,老子听不懂。这玩笑还算过火吗?还有更大的玩笑在后面呢。”

沈紫瞻故意讥讽道:“你只是梅家的一条狗,竟有胆量做这种事,梅镇邦若是知道了,会剥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

陆少疾听沈紫瞻骂他是梅家的一条狗,这是他生平最恨的话。他立刻冲上去想打沈紫瞻,早有防备的沈紫瞻飞起一脚,将他踢翻在地上。旁边的人赶忙围过来将他扶起,他冲身边最近的人伸手打了一巴掌,气急败坏地吼道:“娘**,都给我上,把他也捆起来。”周围的黑衣打手听到主子的指令,都向沈紫瞻冲过来。尽管沈紫瞻会几下功夫,展开拳脚后几个人都近不了身,瞬间打倒了离他最近的几个人。但双拳难敌四手,很快他就被打倒在地上了,旁边有人拿绳子,把他捆绑起来。

“混帐东西,你们怎能这样对待沈大少爷呢,把他扶起来。”说着,他上前给沈紫瞻弹了弹衣服上的灰。由于他靠的沈紫瞻很近,没想到沈紫瞻并未束手就擒,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沈紫瞻抬起右腿,用膝盖狠狠地顶在陆少疾的小肚子上,陆少疾“哎哟”一声,踉踉跄跄后退几步,幸亏有人将他扶住。

陆少疾捂着肚子坐在椅子上恶狠狠地说道:“姓沈的,你敢跟我耍横斗狠,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给我打。”立即过来两名打手,没有几下便将沈紫瞻打得跪倒在地上。

陆少疾上前抬起沈紫瞻的下巴道:“你知道前段时间,你为什么被复兴社的人抓起来吗?为什么在学校里有人跟踪你吗?你知道你去辅仁医院几乎送命吗?哈哈哈,这都是我干的,是我送的消息。还有你爹和马仲行是因为什么送命吗?我不怕你知道,因为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周年,哈——”

沈紫瞻道:“都是你指使的?你这小人。”

陆少疾歇斯底里地叫道:“我是小人?都是让你逼的。”他用手指着梅安琪继续说道:“我从第一天踏进梅家的大门见到她,我就发誓将来一定要成为梅家的女婿,好在梅镇邦器重我,才让我有今天。我现在每天梦里都有她,一天见不到她我就魂不守舍,没有她我真得活不下去。每当我看到她在你怀里的时候,我就像万箭穿心,简直生不如死。况且如果我娶了她,将来梅镇邦老了,我就会继承梅镇邦的衣钵,成为淳化镇的父母官。现在你想带走她,夺妻之恨胜过杀父之仇,我岂能容你。”

沈紫瞻叫道:“你这个卑鄙小人,你今天想怎样?要梅镇邦知道你敢动她女儿,将会千刀万剐了你。咱们做笔交易如何,如果你把我们放了,什么条件你尽管说。”

陆少疾站起身来,走到梅安琪面前,用手扯下她嘴里的丝巾。梅安琪立刻大骂:“你这个衣冠禽兽、人面兽心的小人,你快把我放了,要不然我爹会杀了你。”

“放了你,难道让我眼睁睁看着你在他的怀里吗?在我陆少疾的脑海里,从来就没有认输这两个字。”他说着,来到梅安琪的身边,把手放在梅安琪的脸颊上,肆意地揉捏着。梅安琪羞红了脸,使劲挣扎着,无奈身边的两个女佣拉着她,加上她被绳索捆绑,根本无法挣脱,只能任由陆少疾摆布。

沈紫瞻看到这一幕,立即站起身来大声叫道:“姓陆的,你这个狗杂种,你放开她,有本事冲我来,你再碰她,我杀了你。”他一边叫喊一边往梅安琪这边冲。旁边押着他的打手,抬起腿从后面狠狠地踹在沈紫瞻的膝关节上,一下子又让沈紫瞻重重地跪在地上,那人又抓住沈紫瞻的头发,将他的头拉起来面朝着梅安琪。

陆少疾用手抓着梅安琪的脸,兴奋地叫道:“来人,拿棉被铺在地上。”从门帘后又走出一个女佣,她将棉被铺在离沈紫瞻几米远的地方,上面盖了一层白布。

“沈大少爷,你不是想带她远走高飞吗,做你的大头梦去吧。现在就让你见识我今晚跟她的洞房花烛夜。”说着,他命人点起一对大红的蜡烛,给梅安琪解开绳子,将她按倒在棉被上。梅安琪仍然在不停的大骂陆少疾,旁边的女佣正准备再用丝巾封梅安琪的嘴时,陆少疾冲她摆摆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药瓶,倒出一粒拿在手上,捏住梅安琪的嘴,让她吃下去。过了不一会儿,梅安琪就觉得浑身软绵绵的,脑海里开始呈现少女怀春场景。她知道是陆少疾刚才强迫她吃的药起了作用,此时的她已经无力再反抗,只是在嘴里喃喃地叫道:“紫瞻,救我……”

陆少疾命令其他的打手们到门外守着,此时的沈紫瞻被按着跪在地上,看着眼前的梅安琪,他心如刀割一般,牙齿狠命咬着下嘴唇,眼睁睁地看着陆少疾在解她的衣服。梅安琪的双手和两条腿被三个女佣死死按成“大”字形,丝毫动弹不得。陆少疾像一头恶狼一样咆哮着,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梅安琪躺在地上,使劲睁着的双眼死死地瞪着沈紫瞻,那眼神,成为沈紫瞻一生都挥之不去的恶梦。

不知道过了多久,陆少疾直到精疲力竭才罢手,身体上获得了极大的满足后躺在棉被上喘着粗气。他陆少疾这辈子玩过的女人有很多,但每次都是逢场作戏,这一次是他玩得最狠的一次,即便让他现在立刻去死,他也心满意足了。他慢慢站起身来,一件一件穿好衣服。忽然他好像被什么吸引住了,他蹲下身仔细观察,用手擦了一点放在鼻子上闻了闻,顿时哈哈大笑起来。他走到沈紫瞻身旁,示意打手们将他拉起来。跪了这么长时间,沈紫瞻的双腿已经完全麻木,根本站不住,只能由旁边的人搀住。陆少疾非常得意地拍着沈紫瞻的脸说道:“沈大少爷,让你亲眼看到我们夫妻的房事,是不是很过瘾?不过真是失敬了,想不到我刚才辛苦耕耘的竟是一块处女地,你还真算得上是一位正人君子,就凭这一点,本大爷我今天不杀你,但如果你把今天的事透露出去,大爷我会让沈家在淳化镇无立锥之地。”原来他刚才看到闻到的,是梅安琪初夜落的处女红,所以才让他对沈紫瞻高抬贵手,他觉得很是佩服沈紫瞻的为人,虽然他们俩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竟未逾越雷池半步。

经过一夜的折腾,有些疲惫的陆少疾对沈紫瞻身边的几个黑衣人说道:“今晚真是辛苦沈大少爷了,你们几个用车好好送沈大少爷回去,顺便到医院给大少爷瞧瞧受伤的情况。”几个黑衣人领命而去。他又对三个女佣说道:“你们好好照顾陆夫人,如果她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把你们的脑袋拧下来。如果有外人知道了这件事,我就把你们的舌头割下来喂狗。”那三个女佣连忙点头称是,连忙取过梅安琪的衣服给她穿上。

“你们给陆夫人另找个地方安顿,姓沈的知道这个地方,以防他带人来报复。另外,多派几个人手在外围看管,如果陆夫人不见了,或者出现什么意外,小心你们的狗命。”陆少疾走到门外,对守在这里的几个手下说道。此时天空已经有些泛白,院子里静悄悄地,他坐在台阶上,点上一支烟,开始思考下一步怎么办。

要说这陆少疾为何如此大胆,竟敢侮辱梅家的千金大小姐,其实这正是高彦敏给陆少疾出的主意。高彦敏分析后认为:陆少疾虽然身份卑微但工于心计,一方面他知道梅镇邦性格多疑且优柔寡断,梅镇邦经常仰仗他来出谋划策,因而视他为左膀右臂,是镇公署里唯一能死心塌地为梅镇邦效命的人;另一方面他宣称在南京国民政府里结交了一些人脉,国民政府里的许多官员他都有来往,而梅镇邦在国民政府已经树敌颇多,随时都有被撤换的可能,也只能依靠他来续命;再者,他现在已经夺走了梅安琪的贞操,她这辈子已经无法再嫁别人,依梅镇邦的行事风格,只能把女儿嫁给他。依此这三点,高彦敏可以断定梅镇邦即便知道了这件事,也不能对他怎样,所以让陆少疾走这步险棋。只是陆少疾该怎样去跟梅镇邦说呢?

旁边有个外号叫“黑石”的心腹,过来对陆少疾道:“少爷,为何要放姓沈的走,如果现在就结果了他不是更好,也省得夫人还有念想。”

陆少疾吸了口烟说道:“你懂个屁。我们已经杀了姓沈的大扛把子,已经让梅镇邦除掉心腹大患,让梅镇邦知道我们在他身边的作用。如果我们再杀了这个姓沈的少扛把子,梅镇邦没有了敌手,我们会死得跟姓沈的一样快,所谓‘兔死狗烹’就是这个道理。你天天看三国,你知道司马懿为何会中诸葛亮的空城计吗?以司马懿的智慧会看不出诸葛亮的计谋吗?是因为司马懿知道,如果他活捉了诸葛亮,他也会死得跟诸葛亮一样快。留着姓沈的,是为了保护我们自己,让梅镇邦知道我们还有用。”

黑石道:“少爷真是高见,那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办?老爷知道了,会不会杀了咱们?”

陆少疾笑道:“你放心吧,老爷即便知道了,他也不敢把咱们怎么样,只是这顿皮肉之苦是躲不掉的。”

黑石道:“少爷,既然知道要挨这皮肉之苦,不如把他一起干掉?”

陆少疾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如果现在杀了梅镇邦,我们什么也得不到。梅镇邦已经老了,他的儿子梅治平就是个绣花枕头,等我成了梅家的女婿,肯定会坐上梅镇邦的位置,将来梅家的财产,甚至整个淳化镇就是咱们的天下,你们跟着我好好干,保证让你们这辈子吃香的喝辣的,永远不缺钱花。”

黑石道:“您放心吧少爷,兄弟们跟着您绝无二心。”

陆少疾将烟在台阶上狠狠地掐灭了,对兄弟们说了一声“走”,在众人簇拥着走出院子,上了一辆汽车,直奔梅家而去。

汽车到“梅龙府”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但天气依然灰蒙蒙的,看门的佣人见到陆少疾,立即开门将他迎进去。陆少疾走到正房门口,问一名女佣道:“老爷和夫人起床了吗?”女佣道:“还没有,昨晚老爷一直咳嗽,没有睡好,现在还在睡着。”陆少疾听了,转身到厨房去,他看到佣人已经准备好了早餐,他二话不说,坐下就吃,昨晚真得太累了。他又拿了一些去给门口的兄弟们,让他们在车上吃完先回去,并特别交待大家:“无论今天发生什么事,你们都不要轻举妄动。”

陆少疾吃饱喝足了,又躺在厨房旁边的沙发上睡了一会儿,估计老爷和夫人已经起来了,他才起身向客厅走去。

他进到客厅,看到梅镇邦已经吃过早饭,正吩咐佣人:“上茶,大小姐回来了吗?”佣人答道:“还没有,老爷。”梅镇邦道:“等大小姐回立即告诉我,先下去吧。”说着,一阵猛烈的咳嗽。陆少疾待他平静了一些,才上前双膝跪地,对梅镇邦说道:“老爷,小人知道大小姐的下落。”梅镇邦道:“混帐东西,知道还不让大小姐快点回来,老子养你们这些饭桶都是只会吃干饭的?”陆少疾:“老爷,关于大小姐的下落,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要禀报,不知老爷想先听好消息,还是先听坏消息?”梅镇邦怒道:“混帐东西,竟敢让老爷我难堪——”他语气缓和了一下又说道:“先听坏消息吧,先忧后喜总比先喜后忧好一些。你所谓的坏消息是什么?”陆少疾道:“沈家大少爷想要带大小姐远走高飞,被小人拦住了,小人爱慕大小姐娴静典雅,已经与大小姐行了周公之礼。”梅镇邦一听,立即勃然大怒,他将手里的茶杯重重摔在地上吼道:“什么?你这个狗胆包天的狗奴才,竟敢以下犯上,冒犯大小姐,来人呐,把这个披着人皮的豺狼给我绑了,我今天要把他的皮剥下来喂狗,把他的心挖出来看看黑到什么程度。”说着,四名家丁立刻拥上来,将陆少疾按倒在地,绑得结结实实的。

陆少疾早料到梅镇绑会有此一招,他既不求饶也不挣扎,任凭几个家丁将他绑起来,押进梅家的刑堂。这刑堂是梅镇邦专门为对他有二心的人私设的,位置是在东厢房的地下室,十分的隐蔽,从外面根本看不出这里有一个地下室。地下室里非常地阴森恐怖,相传梅镇邦有个姨太太,因为不守妇道与梅家的族人私通,被梅镇邦处死在里面,外面也根本无法知道。陆少疾知道梅镇邦的这几个套路,因此十分地坦然。

进入刑堂,梅镇邦命人脱掉陆少疾的棉衣,把他绑在用刑的柱子上,亲自拿起皮鞭,死命地往他身上抡。不一会儿,陆少疾身上的衣服就成了布条碎片,身上几十道皮鞭的印痕处开始流血。陆少疾被皮鞭抽得火辣辣地疼,但他始终一声不吭,由着梅镇邦发泄心里的火气。梅镇邦抡着皮鞭抽累了,他又让人架起炭火盆,把三角形的烙铁在炭火里烧得通红,他拿起通红的烙铁走到陆少疾面前,对陆少疾说道:“你这个狗奴才,现在就让你尝尝烙铁的滋味。”说着,你将通红的烙铁摁在陆少疾的胸口,只听着“滋啦”一声,陆少疾的胸口立即冒起一阵白烟。陆少疾因为剧烈的疼痛,头上大汗淋漓,但他始终咬着牙一声不吭,不一会儿就昏了过去。

梅镇邦命人用凉水将陆少疾泼醒,他在大发了一通火之后觉得有些累了,毕竟岁月不饶人,随即命人搬了张椅子放在陆少疾面前。他坐在椅子上,面朝着陆少疾恶狠狠地说道:“狗奴才,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周年。我会在你死之前,让你会尝遍所有的刑罚,包括宫刑,我要把你那肮脏的东西割下来喂狗,让你来世也只能做个阉人。”

陆少疾仍然毫无俱色,他在耐心地等梅镇邦发泄完所有的火气。家丁给梅镇邦上了一杯参茶,梅镇邦接过来一气喝光,刚才因为生气而浑身发抖,现在也逐渐平静下来。这一切,陆少疾都看在眼里,他觉得时机已到,但还得需要开口的机会。看到梅镇邦冷静下来,陆少疾才不紧不慢的说道:“老爷刚才听的坏消息,就不想听听好消息吗?”梅镇邦此时才想起陆少疾刚才说的话,但仍然嘲讽地说道:“你的好消息将会伴随你进入你的坟墓。”陆少疾道:“老爷就不想知道大小姐的下落吗?”梅镇邦又大怒道:“你这个狗奴才,竟然用大小姐威胁老爷我。”但转念一想:陆少疾之所以敢向他叫板,是因为安琪现在还在他手上,如果现在处死陆少疾,安琪的性命也将会不保。想到这里他便缓缓地开口问道:“好消息是什么?说来听听,如果消息不好,我会让你死得更加难看。”陆少疾知道开口的机会来了,但因为胸口剧烈的疼痛,让他不停地大口喘气,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说道:“沈家大少爷想要带大小姐远走高飞,被小人拦住了,小人爱慕大小姐娴静典雅,已经与大小姐行了周公之礼。”梅镇邦立即向他吼道:“混帐东西,这个坏消息你已经说过了。”陆少疾道:“老爷,请容我说完。其实这条坏消息与这条好消息,是同一条消息,它既是坏消息也是好消息。老爷想想看,如果让姓沈的带走大小姐,将会败坏梅家的名声,老爷您在全镇人面前将威严扫地。小人一直鞍前马后地追随老爷,仰慕老爷有伊尹皋陶贤能之风,爱慕大小姐知书达礼,一直梦想能终生侍奉老爷,即使肝脑涂地粉身碎骨也要追随老爷,等将来老爷入主国民政府登阁拜相之时,小人也能随老爷光宗耀祖。现在小人一时糊涂,自知已经玷辱了大小姐,老爷纵使将小人千刀万剐,也已经不能挽回大小姐的名声,恐怕也将无法再见到大小姐,鱼死网破之后,老爷身边一下失去两个最为信赖的人,这将是不能再坏的消息了。如果老爷肯成全小人与大小姐的亲事,一来可以保全大小姐的名声,二来小人成为老爷的女婿,老爷让小人赴汤蹈火也万死不辞,况且小人与国民政府蒋委员长的红人陈诚有远房姻亲关系,到那时,陈诚还能不提携老爷您吗,老爷您很快将在国民政府里飞黄腾达,这将是好的不能再好的消息了。”说了这么一大段话,他故意剧烈咳嗽起来,眼珠往上翻,白眼球变大,好像断气一样。梅镇邦思索了一番,又看到陆少疾伤势很重,就赶紧让人把他平放到地上,命人给他掐人中,忙了好大一会儿,陆少疾才舒缓过来。他躺在地上对梅镇邦说道:“小人操之过急,没有忍住对大小姐的爱慕,惹老爷生气,真是罪该万死,小人现在非常悔恨,不如老爷给小人一个了断吧。”梅镇邦听了陆少疾说鱼死网破,就已经听出自己可能有把柄落在他手上,当听到他竟然跟陈诚有姻亲,心里为之一动,如能攀上陈诚,这辈子何愁不发达。况且姓陆的说已经与安琪行了周公之礼,即便剐了陆少疾,也不能还安琪清白,说不定因此开罪了陈诚,祖宗家业将毁于一旦。他想到这里,急命人将陆少疾抬到东厢房好好伺候,又让人请大夫给陆少疾治伤,他自己慢慢走出地下刑堂,回卧室去了,他要好好想想这件事如何了结。

此时的梅镇邦陷入了矛盾之中,他有心要处死陆少疾,担心投鼠忌器,真开罪了陈诚,估计他别说前程,就是小命都不保;可如果要放过陆少疾,他又咽不下这口气,只好回卧室来,把卧室里的东西噼里啪啦地一顿乱砸,然后在房间里来回地踱步。不明缘由且一直提心吊胆的梅夫人担心老爷气过头,在房间里坐立不安,她看到老爷发这么大的火,又在大冬天里出这么多汗,连忙掏出手绢给老爷擦汗。梅镇邦发够了火坐在椅子,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后对夫人说道:“安琪今年有二十岁了吧?”夫人道:“虚岁二十岁了。”梅镇邦道:“女儿大了,该出阁了,你觉得安琪配谁家的公子合适?”夫人道:“老爷怎么突然给安琪安排起婚配来?其实要论起来,安琪跟沈家的大公子最为合适了,两人从小在一起……”梅镇邦打断夫人喝道:“混帐,你这个老糊涂。”吓得梅夫人扑通一声跪下,颤抖着说道:“老爷请息怒,全凭老爷作主。”在一旁伺候的女佣也都跪下说道:“老爷请息怒。”梅镇邦手一挥道:“你们都出去,把大少爷叫来。”又对夫人说道:“你起来吧。”

不一会儿,梅治平来到父母的房间,他本来每天除了吃喝嫖赌外也无所世事,自从与高彦敏成婚后,就更加懒散。妻子高彦敏每天要去辅仁医院上班,他刚开始觉得女孩子婚后应在家相夫教子,不应抛头露面,但与妻子吵了几次后,高彦敏依旧我行我素,他也只好依着她了。刚才他正在房里抽大烟调戏高彦敏的陪嫁女佣,无奈这小女子不肯就范,忽然听到父亲叫他,不知为何事,吓得他立即穿好衣服,急忙过来。

梅镇邦看到梅治平的懒散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他问梅治平:“你妻子高彦敏去哪了,又去辅仁医院了吗?”梅治平道:“是。”梅镇邦道:“你这个窝囊废,连老婆都看不住,整天抛头露面,成何体统。”梅治平道:“是。”梅镇邦看到他猥琐的样子,更觉闹心。他本想征求一下梅治平的意见,但看到自己一手栽培的儿子如此不成器,心中越发怒火中烧,他对梅治平吼道:“你看你这个熊包样子,整天不务正业,迟早有一天,这份家业败在你的手上。”梅治平连忙跪下道:“爹,我知错了,您叫我来有何吩咐?”梅镇邦正要告诉他这件事,忽然听到家丁来报:“老爷,辅仁医院的高英洁来访。”梅镇邦听到高英洁来,一时想不出高英洁来的目的,只好赶忙说道:“请他到客厅,上茶。”他又转身对儿子道:“你在这里等着。”

高英洁来到客厅门口,梅镇邦已经迎出来,抱拳道:“不知是哪阵风把高院长吹来了,请上座。”高英洁笑道:“当然是顺风了,梅镇长请。”两人落座,高英洁道:“梅镇长今日脸色有些苍白,是否身体有恙?”梅镇邦呵呵笑了两声说道:“高兄不是外人,我也不瞒你,几个下人做事不好,净惹我生气来着,没什么事。”高英洁道:“镇邦兄还是要多注意身体,气大伤身。高某今天来,有件非常好的事想告诉镇邦兄。”梅镇邦听闻是好事,眉毛一扬说道:“哦,是有关哪方面的,高兄说来听听。”高英洁道:“昨天我到南京中央医院去采购一些药品,听到一位到医院就诊的军官说,蒋委员长已经命令陈诚派一个团的军队驻扎淳化镇,团长叫陆占武,据说是陆少疾的远房表亲。这陆少疾是梅镇长手下的红人,镇邦兄如果能搭上军队这条线,看来要飞黄腾达了,到时可别忘了高某人啊,哈哈哈。”

梅镇邦听了心里一动,他问道:“蒋委员长为何要向淳化镇派驻军队?”高英洁道:“淳化镇是上海通往南京的交通要道,无论是谁要想从上海到南京都必须经经过淳化镇,蒋委员长当然要派人驻扎啊,这不难理解。”梅镇邦道:“这陆占武是何许人,他怎么跟陈诚搭上线的?”高英洁道:“这个具体得问陆少疾,估计他很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镇邦兄,高某恭喜您了,如果将来有好事,别忘了提携高某人啊。”梅镇邦道:“这是自然,有好事肯定不会忘高兄的。哈——”两人说笑一阵后,高英洁起身告辞。

梅镇邦细细品味高英洁的话,忽然觉得女儿嫁陆少疾竟然是天上掉下的美事,如果真要搭上陈诚的关系,那真是太好了。他一边想着一边回到卧室,看到儿子还在一旁跪着,这才想起叫他来的目的,方才开口说道:“你还不快起来,我叫你来,是让你去采办婚嫁用的东西,你妹妹要出阁,这两天就要办好。”梅治平道:“安琪要出阁,是要嫁给谁?”梅镇邦道:“不该问的不要多问,到时就知道了。”他见梅治平怔在那里,又向他喝道:“还不快去。”梅治平连忙出去了。

梅夫人道:“老爷,安琪出阁太突然了,她是我们的掌上明珠,要准备也至少得一个月才行。”梅镇邦道:“我还不晓得要准备一个月吗,可事发突然,已经来不及更多准备了。”梅夫人道:“老爷,安琪出什么事了?”梅镇邦道:“是陆少疾对安琪做出了苟且之事。”梅夫人道:“啊,这个狗奴才,癞蛤蟆吃天鹅肉,竟敢僭越……”梅镇邦打断她道:“这个狗奴才我已经惩罚过他了,如要保全安琪的名声,只能让她嫁陆少疾,这陆少疾除了门第够不上,其他的倒也配得上安琪。”夫人道:“陆少疾心机重,我担心他以后对老爷不利。”梅镇邦道:“就他,给他俩胆都不够用。不过我现在担心安琪会想不开做傻事,你去开导开导她,半月之后顺利出阁。”夫人道:“安琪性格懦弱,不像安然那样性格刚烈,她不会做傻事的。”梅镇邦道:“这样最好。”说完,他让人带话给陆少疾,说他已经同意把安琪嫁给他,让他抓紧时间找媒人下聘礼,还有把安琪送回来。

陆少疾躺在床上听到梅镇邦的传话后,嘴角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他知道他的计谋成功了,但他在心里暗暗说道:“梅镇邦,我今天受的罪,会有一天加倍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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