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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鼠老怪的天赋

这个松鼠精道行高深,再打败白狐公子后果然又连胜了两局,成为了第一个获得护法资格的妖精。老松头命人在擂台边上安置下桌椅摆满了零食瓜果供她休息。

中间还发生了一个小插曲,松鼠精得胜之后过来跟妖王见礼,尴尬的高长恭坐卧不宁。看出他的窘迫,松鼠精上前两步将衣领朝两边略分露出了胸前一道深壑,高长恭呼吸急促满脸通红的样子逗得众人大笑起来。可惜她这小玩笑激怒了旁边的一个女孩,阿蛮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高长恭身边,手臂在他的胳膊上一挎,颇有点宣示主权的意味。

松鼠精被这个小姑娘的举动逗乐,胸前的白兔不安分地跳动起来。阿蛮气得柳眉倒竖,狠狠剜了她一眼,回头看到高长恭低着头偷瞄人家的胸部,恨铁不成钢地在他脚上使劲一跺,用手扶了扶胸前的一对蓓蕾,可惜刚出生的小兔子还没有到活蹦乱跳的时候,阿蛮有点儿气馁。

不再逗弄这两个小朋友,松鼠精乖乖地坐回了位置上。两个小朋友却开始赌气似得谁也不理谁,幸好连番的精彩对决不断呈现,否则真怕两人在台上先打起来。

妖精们的比武大会一直持续了三天,最后选出了二十个优胜者由妖族长老进行测试是否适合当护法。

妖族长老的测试方法十分简单,几位长老共同向优胜者提问,通过一番简单的交谈之后有几个只有蛮力的妖怪被踢出了队伍,剩下的十二个人就是妖族的护法,只待部族合并之后便开始着手进行部队建设。这十二个人可以自由招收族人进行训练,只要需要的时候能够听从妖王和长老会的调遣即可。

这十二个人里面又以藏锋谷人数最多,金虎、牛大力、美媚和黄鹤各自击败了五个挑战者成为了妖族护法,只有鼠老怪因为年老体弱没有参加,不过他的占卜极其灵验,排兵布阵天下无人能出其右,所以被长老会特邀为参赞,共同谋划大事。

妖族的决策层由妖王和长老会组成,执行层便是刚刚任命的十二护法,这一结果一公示,群妖鼓舞欢喜,又蹦又跳,藏锋谷众人摆出酒肉,妖怪们席地而坐大快朵颐起来。

大熊是个自来熟,一手端着酒碗,另一手提了个酒壶在场中转来转去,他喝酒倒也实诚,来者不拒,酒到杯干,酒宴还未过半他就已经喝得醉汹汹的。

大熊在场中喝了一圈之后,提着酒碗一摇三晃地走上了擂台。台上安排了两桌,余下的六个长老和鼠老怪陪着高长恭坐在一起,十二护法坐了一桌。

今天是妖族千年不遇的盛事,黄鹤都被他们怂恿着喝了不少,美媚撸起袖子跟金虎拼酒的样子美艳不可方物。对于他们这些道行高深的妖精几百年的岁月过下来,相互之间最不济也见过一面,此时趁着这场盛会岂能不好好联络一下感情,喝起酒来都忘了节制。

大熊醉态可鞠地走到高长恭面前,大着舌头说道:“大王,俺老熊不会说话,可是今天是真高兴,啥也不说了,俺先喝一个。”

说完端起酒壶对着嘴巴“咕嘟咕嘟”喝了个干净。他把手中的空壶扔到一边,又从桌上抢过来一壶,跟高长恭的酒杯一碰,众人全都停下了动作,看着他等他开口说些什么,可是大熊急得抓耳挠腮,半天也没憋出一个字,一张脸涨得通红,举起酒壶朝着嘴巴倒了进去,转眼间又是一壶。高长恭露出无奈的笑容,人家一壶都喝干净了,自己也该有点表示,端起碗满饮了一碗。

眼见大熊又提了一壶要和自己喝,吓得高长恭连连摆手,大熊憨笑着朝着众长老举杯。几人知道他的酒品不好,要是被他缠上非得有一个喝倒才会罢休,纷纷低头躲避。

大熊提着酒壶来到鼠老怪面前,一张血盆大口呼呼往出喷酒气,他伸出蒲扇般的大手在鼠老怪的身上一拍,差点把他那身老骨头拍散架。

“呵呵,原来是大熊长老,恭喜长老了。”鼠老怪揉了揉发麻的肩膀,扭过头跟他客气着。

“嗨,鼠老怪,你这不是笑话俺了,俺当这个长老也就是众兄弟们抬爱,哪有什么真本事。倒是常常听说鼠老哥你的学问不低,五行八卦、奇门遁甲无所不知,你最拿手的不是占卜吗,不如趁今天这个好日子,露两手也让我们大家开开眼。”

大熊嬉笑着说道,以前总是听人说藏锋谷鼠老怪占卜、算卦灵验非常,对于这些他一直将信将疑。刚好今天与他见面,又想起这一茬的大熊忍不住想要让他表演表演。

“哪里,我也就懂一些雕虫小技,登不了大雅之堂,熊老弟这样说可是让我汗颜了。”

“鼠老哥你就是谦虚,这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趁着今天大家高兴,你就卜一卦吧!”大熊说着,一只手提着鼠老怪,硬生生将他从位子上提了起来,台下众人的注意力瞬间被他们吸引。

鼠老怪双脚落地之后,抬手拍开了他的熊掌,剐了他一眼,说道:“有你这么赶鸭子上架的吗?!”

大熊挠了挠头,露出一副羞赧的表情。

老松头见鼠老怪面色不愉,赶紧走过来打圆场,说道:“老哥你就别埋怨大熊了,他就是一个直肠子,你跟他置气也没用。刚好今天这个大喜的日子,不如你就遂了大家伙的心愿,给他测上一卦,也让大王开开眼界。”

鼠老怪被他说得怒气渐消,抬头看到高长恭那副心动的表情,无奈地叹了口气,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五枚钱币递到大熊手中。

傻愣愣的大熊接过铜钱就要往自己身上装,手掌被鼠老怪狠狠地敲打了一下。

鼠老怪看着一脸懵懂的大熊,又好气又好笑,说道:“这是让你投掷的,你以为我白送你啊!”

大熊脸一红,粗壮的手掌把钱币往地上一掷,外圆内方的钱币在地上相互碰撞旋转个不停。

众人听说了鼠老怪要给大熊卜卦,全都围拢上来,目不转睛地盯着地上的钱币,就见它们骨碌碌转了两圈后倒在地上显出了图形。

鼠老怪凑过去看了看钱币的模样,接着绕着它们开始转圈,一边走一边微闭着双眼掐动手诀,最里面还念念有词,嘟囔着旁人都听不清的话语。

半晌之后,就见鼠老头立在当场双眼开阖间神光毕露,朝着大熊高声大喝起来:“不好,你三日之间必有性命之危!”

微醺的大熊被他的喊叫吓了一跳,回过神来之后哂笑起来:“老哥,俺以为你有多神呢,原来也跟那些招摇撞骗的算命的一样,没事就喜欢咋咋呼呼吓唬人。你看俺老熊能吃能喝,能跑能跳的,旁的不敢说,再活他个二三百年还是没有问题的。要不你给细说说,到底是怎么看出俺要死的?”

鼠老怪往地上一指,说道:“你看着卦象,五枚钱币一正四反,乃是阴极侵阳之象,正钱位于西北白虎方位,属刀兵之地。再看你印堂发黑,双眼无神。三日之间我都算的晚了,搞不好一日之内便会应验,你最好还是寻个地方避避为妙。”

大熊哈哈大笑起来:“老哥,你这神神叨叨地也真是会想。我这几天就在藏锋谷和你们呆在一起,我就不信这么多人陪着我还会有性命之忧。”

鼠老怪见他不信,不再多说什么,掉转头离开了此地。

大熊笑着招呼大家:“来来来,继续喝,别被这老头两句话就坏了大家兴致。都说他是神算子,俺看这唯一的一次错误就出现在了俺身上。”

众人拿起酒肉继续狂欢,高长恭凑到老松头面前说道:“松爷爷,鼠爷爷是不是真的弄错了,看大熊这样子不像是短命相呀!”

“命数这东西不好说,据我所知鼠老哥算命只错过一次,别的全都应验了。”

“平时没见他给别人算过命呀,真没想到他还有这一手了。”

“他卜卦次数极少,十年能够算一次都是不错的。他常常说算命之人乃是跟老天爷博弈,胜得次数多了易遭天谴。”

“松爷爷,您不是说他算错过一次吗?那是怎么回事,给我们说说呗。”

高长恭说完,周围的妖怪们全都侧起耳朵静静地听着。

“二百多年以前,有个外地来的少年推开了鼠老哥的家门求他给测一卦。那少年面相奇特,鼠老头好奇心大发便给他占卜了一卦,只是出来的卦象让他大吃一惊。卦象显示这少年分明是个已死之人,鼠老哥活了几百年,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以为有人借尸还魂,就把我们几个全叫过去。我们见了那少年,他的相貌清秀、举止温文尔雅,不像是夺人魂魄的妖精,鼠老哥就又替他测了一卦,这回的卦象表明他的寿命绵长。

这是我见过的鼠老哥头一次受到挫败,他强留了少年住下,用了好多种卜卦工具,可惜每回得出的结果都不一样。”

似乎又想起了当年的情形,老松头的眼神空洞又悠远。

“那后来呢?”

“第二天我们去了他家,那个少年早已离开多时,鼠老哥一脸颓败的瘫坐在地上,旁边洒满了破碎的工具。从那以后,他就很少再占卜了。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鼠老哥一直守口如瓶,我们只听他说过一次那个少年的名字,好像叫做辛巴。”

“原来是蛮王辛巴,怪不得如此神秘。”

一个狂傲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众人把目光投向说话之人。高长恭看清了他的长相,脸色发白,双腿不由自主地抽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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