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宁溪眼前的黑暗像良久未清理桌面上的积尘一般,被微风轻轻带走,喉咙中仍积愈者十足的干呕感,头脑中的令人恶心的眩晕感依然很强。
宁溪用力的抬起眼皮打量四周。
“这是哪?!”宁溪除惊异之外,不由得谨慎下来,连忙压住自己的混乱的喘息,试图使自己冷静下来。
他现在似乎身处于一片四溢着幽蓝光芒的奇异空间,蓝色幽光蔓延到四处直到视野之外。
正当思考原因和目前处境的他,脑中又一股恶心感像撞锤一般袭击过来“呃,脑袋好晕”,宁溪无法控制张开双手抱住自己的脑袋,半跪于地。
一些奇特的图像像画册一般一幅幅浮现于脑际,其中充斥着无法想象的内容,画中高耸林立的银灰色光泽方形宝塔,其下整其的不知何物事铺成的路面,飞驰的不慢于快马快船的铁皮巨兽,到处穿行者未曾见过服饰的人群。
一幅幅从未见过且不能理解的图画如走马灯一般从头中飘过,浑身上下浸水般湿透,衣服黏依着汗水粘连在宁溪身上,但胃中的恶心感和眩晕感随着一幅幅画面的飘过,逐渐减轻。
眼前的最后一副画面像泡沫一般消失了,又过了许久,他尝试动了下腿,想要站起来活动下身体。
“呲,好麻—诶不对,怎么完全不麻?!”
明明感观上已经跪在此处很久了,弯曲的腿肚,和挤压在地上的小腿却没有一丝酸麻感,这里太不正常了,这到底是哪?
他不由得看向并摸索地面,这才发现一卷灰色物事,仔细一看,这不就是那卷破兽皮吗?!
这东西怎么会来这里,谨慎的拿起兽皮,准备打开检查一下,突然感到手边兽皮传来一股巨力拉扯,还来不及抓紧这块兽皮,兽皮便向被什么东西托举一般,飘入正对着他的半空中,神奇,或者是诡异。
周边空间的幽兰色光芒愈加厚重,逐渐汇聚,浓稠,湛蓝色流光涌向流向了那卷兽皮。
咣—
兽皮被四周汇聚的流光轰然撕碎。
WTF?!—
“咦,我刚才脱口而出的那是什么意思....”宁溪莫名有些疑惑,莫非这和刚才脑海中那些画面有关?
此时兽皮变化仍未停止,碎裂的灰扑扑的皮屑,逐渐也化为流光,流光又演化为字,铺满半空。
半空中其中光芒最为闪烁的一行大字:《北冥无相经》—清净无为,神游太虚。
飘至宁溪身前,而其余字随其一同飘至,此时宁溪已被这奇妙景象所震慑,手未受控制般下意识的伸向飘来的光耀。
刚一碰上,又是大量的信息似浊浪般灌入脑海,猛然间头又一懵,熟悉的眩晕感又在脑中滋生,不过好在持续时间只有一瞬。
“原来兽皮的是道家内功心法—北冥无相功,是先人结合对物我感悟结合道家心法秘籍所创立的武学内功,北冥残经,无相功...这是依据的功法前身吗....为什么会有一种奇怪熟悉感”,被此幽间内光芒灌注过的宁溪已对兽皮上的信息了然于心。虽然他不知这个空间如何,但似乎是在帮助他,理解了本来不可能理解的兽皮所涵盖的意思。
“猿公击剑术??!原来卷上的那些小人是一门剑术,原来如此”。宁溪虽自幼长于小来云村,长相清秀身材尚可消瘦,但若论见识来说,只能得到才浅识短,鄙陋无知,但来云村平常来人是甚少,但偶尔还会有几个游侠剑客路过,看他们一身侠客劲装,足尖一点,轻轻便掠出数米,飞檐走壁,潇洒异常。
宁溪希望自己也可拥有一柄自己的宝剑,持剑行于江湖,不求行侠仗义,但可揽江河大川,领略江湖风采即可。
“眼下还是首要考虑如何离开这里,依然不清楚这是哪里”,宁溪又重新打量了四周被无边群青色包围的空间,看来单凭眼力是难以看到边界。
如果朝一个方向尝试,但满目皆同色,方向难以辨别,宁溪思索许久,最后只好无奈决定,干脆闷头朝一个方向奔跑好了。
不过才六七息之间,越走便越吃力,放佛将身体挤入海绵之中。
“莫非这并不是像所看那样无边无际,我再尝试向前再走一段路试试”
又过了几息,难以寸进,宁溪吃力的弯下腰,扶膝。
“感觉已经走不动了,其实说到现在,我根本就没搞清楚状况,这奇怪的空间,这能无法解读的秘籍直接放入我思想的手段”宁溪一想这些感到整个脑仁都在发痛,“还有我之前脑海里的那些跳过的奇怪画面又是什么??”。
什么都想不清,什么都理解不了,想多了反而更加混乱,宁溪干脆一个瘫在原地,嗨,既然想不通就什么也不想就好了,先休息会儿。
没过多久,宁溪却又跳了起来,他仔细延无法从无法前进的地方摸索边界,浓稠液状,触摸柔软,温和,像山上猴七的皮毛,舒适,只是少了一丝暖意。
他缓步延边沿慢慢步行,想要摸索出与不同的触感,许久。
“如果没有记错,这应该是我刚开始的出发点,没有找到其它的特殊的地方,难道方向错了,不如我先用步数去计算这里的大小,在细想其它的对策”
咣—
正当宁溪苦苦思考离开此处的方法时,突然不知从何处传来敲响声,似乎是他那扇老木门被敲击的声响。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我还在屋内吗??!”随后宁溪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咣咣咣咣咣
“宁溪,你这臭小子,还睡那,这都啥时候了,日上三竿了”,敲门的人身材干瘦,一身黑漆色长衫衫,脸灰嘴歪,摆上一副地道地痞架势,站在门口,不耐烦的敲门。
“算了,不管小兔崽子你在不在,爷我先说遍,李老财那孙子本来就让我通知你,以后不用去了,你不去也正好,省的过去又碍他眼了”
宁溪这时方才悠悠醒转,恰巧听到王大驴的话,这人看起来流里流气,其实对人还挺坦诚的,就是痞气太重,至于李老财赶他这事,宁溪早有预料,不值得一晒。
摸了摸乱糟糟的头发,感受浑身身上下浑身浸湿的汗液虽干燥却依然粘连在衣服和皮肤上,有点太难受了,宁溪打定主意不如先洗个澡。山上有个小河那里不错,那也是宁溪日常洗澡的地方。
迎着还不算特刺眼的阳光,宁溪慢慢关好屋门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