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文庆紧牵着我的手走在人声鼎沸的商业街上,他温暖的手紧拉着我的手,慢慢地牵着我走着。
“前面有家糖果店,要吃些饭后甜点吗?”吴文庆放慢了步伐回过头来、问我,我抬起头只见不远处便有一家店面都装修成粉红色的小店。
“那里不是哪个同学家长开的店吧。”我怀疑的盯着他的脸颊,之前在秦颖的店里时都忘记问她有没有把我和吴文庆订婚的事告诉别人,希望明天去学校的时候不会再有人来八卦。
“应该不是,去看看如何?”
印象里吴文庆还是很喜欢吃甜食的,虽然不会在饭前饭后都吃上一些,不过在用笔记本电脑工作时很喜欢含上—颗糖,我也花了不少时间才发现他的这个习惯。
“是啊,通过每次午觉醒过来的接吻时都有丝丝的甜味~”
脑中一个不和谐的声音突然响起,我的思绪一卡,随着双腿的突然停止,脸上的温度迅速升温。
“怎么了?”也许是感知到我走路的动作一顿,吴文庆又回过头来。
“没事,去...去看看那家糖果店吧。”迅速扫去我脑中那抹丝丝的甜味,让我脑中那股不和谐的声音闭嘴,转而脚步一个加速牵起吴文庆走向那家糖果店。
刚走进店里就传来阵阵铃声,店中人不少,大都是年轻人两两成对。各种各样包装精致的甜品摆在货架上,货架上甚至有一些卖空了的商品,看上去生意很好。
“吃巧克力吗?”吴文庆从他身旁货架上拿下一小包黑巧克力问我。
我刚拿好巧克力,他又向前几步拿住了一包水果硬糖。
见他又盯上了另一个货架,眼中好像都闪出了光,我立刻凑上前去拉住他的衣服小声道:“刚吃完饭,别买太多。”
“把巧克力先放回去吧。”他微微一笑,伸手拿住了一包水果形状的软糖。
“谢谢光临。”
“两包糖就要七十多,这是抢劫吧。”我刚走出糖果店几步路,就不满的抱怨道。
“的确是贵了些。”吴文庆淡淡地笑了两声附和道。
“现在去裁缝店吧,一会还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他转移了话题,牵起我的手继续向前方走去。
一家灭着的店铺出现在街对面,在一众灯火通明的房子中央格外现眼。
这家不大的店面不知为仿让我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这里的地址让我想起一股苦中带甜的味道,但大脑像是死机般就是想不起来这到底是哪。
当我看向吴文庆时,他的眼神好像暗淡了一些,不过只持续一刹的时间就恢复了正常。
再次伴着悦耳的铃铛声,裁缝店里只有店长一个人坐台,没有一个客人,和门外人声鼎沸的人流相比甚远。
人称“发哥”的老爷爷从柜台后的椅子上站起身,惊讶道:“呀,真穿来给我看啦。”
“那是当然。”吴文庆牵着我的手走到柜台前,声音相比先前和我的聊天深稳了不少。
“这衣服是我的两位学生第一件设计、缝制的,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老者蓝色的眼瞳止不住地颤抖着,感叹一番后转过身冲里面喊道:“快出来,苏小姐穿着你们设计的衣服来了。”
两个熟悉的身影循声而出,还是那两位女子,穿着日常的家居服从一旁的木门走了出来。
“带苏小姐去后台弄个适合衣服的发型,为你们的初设计不留遗憾吧。”老者带着一抹笑意对两人说着,吴文庆也微微点了点头,松开我的手。
年经稍大些的那个女子率先反应过来,两步向前拉起我的手,“那苏小姐就请跟我们来。”
穿过后台的红幕帘,年经稍小的女子打了一个哈欠,伸了伸懒腰,就像才刚睡醒一般。
她揉了揉眼睛,尽快回到现实中来,跟上我们的步伐,穿过走廊。
老者听着身后化妆间沉重的关门声,身子压低了几分,表情也严肃起来。
“到底怎么了?”吴文庆站得更直了,他的双手稍微摆上拒台,声音无比地平淡。
“我希望我和我的两位徒弟能去吴氏庄园暂呆一会,呆过这段风险期,你也知道最近越来越多组织的人混入了海港,这一片已经越来越混乱,有不少的人无故的消失,我的客户名单越来越少,我担心总有一天他们会袭击这里。我老了,但我的徒弟她们都还很年轻。”说到这老者的嘴唇因为恐惧止不住的颤抖,一场或是多场噩梦可能已经折磨这位老人多日,以使他憔悴了不少。
“度过这一难关后,我一定将效忠于您,并入吴氏的产业。”
“别这么说,我们是朋友,保护你们的事那是当然。一场残酷的战争的确即将打响,你的目光很长远,我不需要你效忠于我,也不逼迫你并入我的产业,我们是朋友你只需要把这一点记在你的心里,若我有难,出手相助既可。”吴文庆长呼出一口气来,他来这前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心理准备,比起他预想的老者脱离吴氏为求庇护投靠组织来说这个结果可让他大松一口气。
海港市在黑夜的映照下现出霓虹的气息,行行色色的人生活在这个不大的沿海城市中,这里和其它地方一样,有人正在为迷糊不清的未来迷茫着,也有人满足于眼下的生活幸福的活着,当然也不乏有人为了更高的权力和更好的生活奋斗着,总有人盯着头顶的星辰陷入深思,总有人望着海洋上那几盏船灯坚定生活的希望。
有人在失去、有人在获取、有人在新生、有人在奋斗,他们在这个不大的沿海城市中活着。
一发炫丽的烟火升上云端,灿烂地炸开花。
一个壮汉踩灭烟头,看着眼前的烟花问向身边比他矮一个头的人:“真的不订回去的机票吗?一会要回去就麻烦了。”
“我不认为你这次行动能成功,吴文庆出门他身边陪同的人会少吗?再加上我们对那间裁缝店的情报太少,成功的可能微乎其微,山石这次也是被首领气昏了头才定下的行动,派去的人完全是送死。”周恒云没去看烟花,坐在一张沙发上表情显出强烈的失落,这间不大约出租屋怕是将来只会有他一个人了。
“别这么悲观嘛,就吴文庆那个毛头小子我应付得来。如果运气好的话,我给你带一点叶雨幽的纪念物来,不过这个别抱太大的希望。”他淡笑一声,消失在周恒云的视野之中。
周恒云站起身,用余光扫了一眼烟花,一边的墙上写满了字,挂满了线,就像一张蛛网般混乱又整齐。
“还不够,时间太短了。”
“山石那个混蛋,完全就不顾手下的性命,这样下去我也一定会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