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章留言】抱歉啊,今日只推出一章:写寄拜是没办法的办法,当事人各有各心肠,各有各玩法呀;写秋宝钿有些突兀,说实话,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原型的信息太少又残破不全。
“来吃饭啦,边吃边讲。”水苑儿站在拱门,朝他们喊了一声。门边的一对白鹦鹉也扑扇扑扇翅膀:“来啦!来啦!”飞来落在柴腾云两肩,好像卖萌一样看着松子。黑蛟也迎过来蹭着柴腾云裤管。柴腾云握握它伸出的前爪:“去吧,认识一下,记牢了啊,松子是自家人——松子,侬伸手让它闻闻气味。”
松子觉得稀奇,干爸的狗成精了?耸起鼻尖嗅嗅,立马朝我晃尾巴。刚才跟着青萍进铁门,它盯牢我看啊,吐出长长的红舌头。我5月来这里,8月在温泉宾馆,它都龇牙不摇尾;现在对我哥对惠子,仍旧两眼流转阴森森。
柴腾云边走边夸黑蛟:“聪明活络有煞气啊,抵得上几个保安。”从苑儿手里接过牛肉撕开,一把扔出去在草坪上空扔出四条弧线,“黑蛟,去!”
黑蛟像黑箭射向空中,嘴咬,两爪左扑右抓,翻身接牢最后落下的牛肉条。
活络,虎虎有生气!谢天星清楚内情:昨夜不仅黑蛟,白鹦鹉也出力了。白毛贼心不死,逼长脚来偷黑石头。长脚翻进围墙,见竹丛里四只蓝眼珠转啊转,两声闷叫“来喽——来喽——”几个巴掌毛烘烘拍头上!他吓个半死啊转身扒上墙头。一道黑影射来!可惜黑蛟只咬着黑披风,跑回去找柴腾云买好。
事关黑石头,柴腾云没报警,现在更不便细说。他招呼大家入座:“家宴没啥山珍海味。请小仝的老公掌勺,他安庆老家过年的主菜成名吃啦。”
松子看见一锅土鸡汤:哥请我去安徽菜馆“芸香阁”吃过嘛,糯米炒成金黄色;鸡汤滚烫撒上炒米;嚼炒米喝鸡汤,鲜啊香啊——干爸为啥转身?
哦,谢沁儿出电梯进餐厅了,满头银发,佘太君一样,眼光扫过来。柴腾云迎上去:“妈,这几位人客,鹏子,惠子,刚认下的寄拜囡时松子。”
松子搀她坐身边,斟酒送上,学着谢岙土腔长调,甜口甜舌:“阿婆哎——孙囡祝你健康长寿。”谢沁儿嘴角笑成一对大括号:“好啊又多个孙囡。”
前一个孙囡是莲心,松子相识了会明白同爹各娘,引发身份危机!
松子现在只知道莲心姐是佳邻女老板,常来银云;跨国婚姻嘛,女儿黄头发嘴巴甜,说中文名字“晓晴”:“和松子姨的名字连起来,晓松——小松树哎。”她的蓝眼睛老爸是大老板,上海话说得比我还溜啊。干爸他妈会不会拿莲心贬我?没有,只是捧酒杯唠叨:“政策限制啊,不好多生……”
松子立马想到传闻,50年代生得多是英雄妈妈,她另类呀,生下宝贝疙瘩就打烊。柴总说过,顺了爸妈心意才是孝。我哄顺了他妈就啥都有啦。
潭阳插嘴了:“阿婆喝一口。鹏子送来的‘拉菲’呀一瓶好几千。”
“这么贵?”谢沁儿咪一口,咂咂嘴,“唔——有点像泔脚水,味道比不过你爸带来的石榴酒。”柴腾云笑呵呵:“谢谢妈,石榴酒有口碑啦。”谢月霞也笑了:“拉菲是世界名酒呀。哦,青萍端来跳鱼钻豆腐。大家来尝尝。”
柴腾云想起71年菱儿也烧过跳鱼钻豆腐,宝钿姐吃得赞不绝口……前几日才知道宝钿姐死了,好端端的呀死得突然,小妖下毒手?肯定是他!
谢天星理解柴腾云:得知猝死,耿耿于怀啊关心则乱,脑电波乱了没法破译信息;也没多少信息,秋宝钿娘家人在琉球只见到遗体、死亡认定书。
“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松子只想着哄顺干爸他妈,舀一勺放她菜碗。青萍呢做广告:“我阿婆拿手菜!几朵木耳几根黄花,姜片蜡黄椒丝大红,豆腐块里跳鱼段花皮白肉。”水苑儿轻轻打她一下:“自夸自,招人笑话。”
惠子自诩“吃货”,平时两肩胛扛一张刁嘴,手低眼高,看不上名店名厨名菜:“即使雕成龙肝凤髓,还是淡萝卜味道。舌尖上才是真的。”现在轻撮一口,肉肉的包子脸上馋虫蠕动:“风卷残云啊,连舌头也差点滑进喉咙。”
谢月霞亲自去厨房拉灰糕,端上桌:“上海面疙瘩,调羹舀了面糊,直接放进沸水。谢岙拉灰糕,放到近沸水的锅边,七成熟了铲水里,配上鲜虾、蛏子、莴笋、菠菜。”惠子尝了:“不错,汤鲜面韧,弹牙,蛮有嚼头啊。”
柴腾云介绍:“武当人也拉灰糕,取名‘水上漂’。”松子笑了:“侬也取个武术名。”柴腾云也笑了:“家常面食早就各地各叫***不到我取名。”
惠子见柴总盯牢鲎咸糟下饭:怪癖啊,松子说他在谢岙也这样,简直没品没调没原则。靠它活命?《聊斋》的白秋练是白鱀豚,才时常啜点湖水。
假使谢天星告诉惠子,小白龙转世没鲎味会生病,她肯定以为迷信啦。
小仝端来臭冬瓜。潭阳说传闻:“世界船王包玉刚来宁波不要大鱼肥鸡,点了故乡臭冬瓜。当时大家小小心心地大方啦,哪晓得大老板大大方方地小气了好这一口?大饭店尴尬了。市长的司机开车回家,从指甲花腌缸捞来。”
名人效应,松子趋炎附菜:“嗯,入口即化,舌头牙齿有余香。”
柴腾云筷头虚点一圈:“溪阳县的家常菜嘛。”谢月霞想起来:“小仝,来一盆茄干——她家乡特产,味道蛮好,能跟《红楼梦》的茄鲞媲美。”
小仝端来了。松子看着一盆黑不溜秋:她家乡穷得兔子不拉屎哎会有特产?挟一小片细嚼,嚼出了鸡味笋味香菇味,还有糟味茄香,蛮精致嘛。
小仝说:“茄片蒸熟晒干,一层作料一层茄,压实了封严瓦罐。”松子意犹未尽再挟一筷。惠子笑她没章法:“肚小眼大吃滑口,抓牢筷子不撒手。赝品呀。”
潭阳点头:“惠子冰雪聪敏!小仝的正品又咸又辣,我妈盯牢她重做,盐少点尖辣椒少点;吃之前,糟卤浸泡一小时。否则,辣死松子啦。”
饭后,谢沁儿一本正经当之大事情:“我去告诉菩萨,又多了一个孙囡。”松子立马搀牢她,嘴唇像涂了蜂蜜:“我头一次进家门哎,也去磕个头。”谢沁儿拍拍松子手背:“好啊好啊。”脸上皱纹笑开了,成了应时的黄菊花。
松子回头望一眼惠子,见她包子脸又馋虫蠕动,为啥?楼上没美食呀。
惠子没能跟着上楼有点馋啊,等到松子也辞别了,拉上自己的车:“讲吧。”驶离虹桥花园。松子汇报:“上楼之后,她讲酸,给她捏捏,她讲胀,给她捶捶,树叶随风遍地滚呀乖顺甜腻。她笑得银发抖起来,叫我拜菩萨……”
惠子偏转方向盘,在路边空位停车:“侬重复一遍。唔,柴总取仙人台黑石头亲手雕成,佛像细腻油动比苹果绿还绿?帝王绿呀贵得吓人!哦,菩萨的衣裳看得出银绿色丝纹,牛背映着瓜藤互系的金影,啥,不是雕出来的?”
惠子眼珠闪亮,背一句问一句,嘴巴定格了几分钟,喊一声:“金丝种!稀有龙筋石啊,不晓得几分水——问侬透光度嘛。啥,连佛龛也透明?价值连城!我上次没猜错,黑石头排得进珠宝级。或者仙人台萤石矿?夜明珠就是萤石呀。难怪小岛一郎当年馋得流口水!假使白毛晓得了,会立马失心疯。”
谢天星笑她有嘴说白毛没嘴说自己,她也想大钱啊,启动车子,自勉互勉:
“这辆雅科仕大气吧?加一点可以换宝马73。天高不算高,人心节节高,再跟白毛共舞,再敲一笔给我的石榴酒多入一股。还是侬好啊,听柴总口气,酒业公司会交给侬打理。假使没后台只有后背没资金只有志气,挣得来大摊子?别鬼心思了,暂时关牢情感阀;假使玩砸‘干女儿’,银云人眼睛尖啊会来下蛆。”她腾出手摸松子大腿,“雪白细滑,嫩得快出水。豆腐西施的肉豆腐不会浪费,年轻不怕等啊,火候到了,柴总会像跳鱼钻进来,批准侬做他女人。”
松子打开她手:“别拿话甜我,好好开车,两条小命都黏方向盘啦。”
惠子一心两用,约法三章:“首先,记牢身分,拿得牢自家,才拿得牢柴总。”松子觉得多虑了:“刚出过洋相呀,脸皮再厚也勾不了干爸。”
惠子笑了:“侬倒有自知之明。其次,踏踏实实管好文宣部,做好杜工徒弟,练练嗅觉味觉。”松子点头:“听说,酿酒大师都长了狗鼻头蛇舌头。”
惠子说到最后:“防人之心不可无,沙一武会跳来窜去。假使网上风吹草动,转告柴总揪出背后推手。”松子满口答应:“必须的,帮干爸等于帮自家。”
谢天星识透惠子心思:假使把沙一武整成双重间谍,就不怕白毛捣鬼!
惠子弄来一小块芯片,教松子偷偷插进沙一武的手机。松子高兴了:“木马计?太好了。沙一武昨日骚扰我呀;一报还一报,哄他上当玩死他!”
昨日,松子修订银云运动会运作方案。银云里生旦净丑,各人忙各事。沙一武来银云像游魂离尸,见松子见得眼咍,开黄腔开得口歪:“与世俱进,男人越出色,身边女人越多;身体好呀像大功率空调机,一拖两,味道崭。”
松子无感啊反感:他粗嘎嘶哑还“出色”,像绿头苍蝇嗡嗡营营恶心人,把我耳朵当作意淫的草船?假使我有干爸飞石的本事,砸死渣男老色鬼!
松子避开唾沫星子,翻个白眼给个后背,就当这货不存在。他呢像网页的弹窗广告自动蹦眼前,涎着脸死乞白赖:“做人嘛开心最要紧,也换换口味?侬的小葱水嫩卖相好,不及老葱劲道大啊。尽管喊价要价,我绝不还价。”
“开心开侬嘴巴刷干净!再犯浑撒野,告你骚扰!”松子忍无可忍,骂他寡廉鲜耻还是轻的。色不迷人人自迷,想消费我?搭一个亿也不要。酒色掏空了干瘪了像动物园逃出驴脸。多看一眼少活十年,他还好意思活到现在。”
沙一武阴样怪气,大概想套出实话:“噢,寄拜囡看上寄拜爸?在他眼前晃啊晃,晃到手了?唐僧肉好吃得会哭出来,吃耳光也没松口是吧?”
“我晃我乐意!本姑娘看上谁关侬啥事体?跟侬熟吗?好狗不挡道,滚回家吃老婆的耳光去!”松子嚷嚷着,把文件夹在桌上摔打得“啪啪”响。
“夹枪带棒,气性大得唻。对我狠三狠四,腾云只要云一下,侬就流馋水了——好好好,就算没流馋水。”沙一武拆桥又搭桥,“我去推荐推荐。腾云会给我面子呀,在座次表添上侬名字,下请帖让侬也蹭锅边喝一口肉汤。”
谢天星猜他想借“推荐”窥探腾云心思:以后吃饱喝足当笑料荤段子?捏手里当把柄敲竹杠?被白毛高价买了魂灵当卧底啊,随时跑去通风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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