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容易深吸一口气。“陆衡宁,但如今,幸福或不幸福对我有什么区别。”
陆衡宁一愣。
她拿起桌上的果汁喝了口,“明天我也不去上班了。”
说完,她拿起包就往外走。
陆衡宁随即跟上来。
他就静静地跟在她身后,熙熙攘攘的人群似乎要将他们彻底分散。
容易走在前面,五彩斑斓的灯光照在她脸上,浅浅的泪划过她的脸颊。
陆衡宁,对不起。
“你能不能……”不跟着我。
容易回过头,发现身后哪有他。她撩撩头发,装作若无其事,转身疾步向家走去。
其实那一刻还是有点失望的。但一想,是自己亲手推开的人,不奢望他能留下。
她凭什么和他在一起,自古以来,门当户对才是常态。
生活不是童话,你不是灰姑娘,没有水晶鞋,更不会有王子拯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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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先生,你可知道,人是不能有明显的弱点的。”一个男人挡在他面前,一顶黑色的鸭舌帽遮住了半张脸。“更何况,你的弱点这么明显。如果你不就此打住的话……”那人顿了一下,转过头看一眼前面那个女孩的渐远的身影,“而她会为你的肆意妄为买单。”
“你是谁?”陆衡宁死死盯着他。
“我是谁不重要,陆先生,你的弱点太明显。”
“那你错了,我只是来散散步,难道散步也是弱点?”
那人浅笑一声,将帽沿压的更低,转身便离开,不一会便消失在人群中。
陆衡宁看着那个越来越模糊的小小身影,叹了口气。
唉。
回家后的容易洗漱后便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脑子里全是高中生活的点滴,和他在一起的点滴,一切都恍如昨日。
有人说,在年少时不要遇见太惊艳的人。可她遇见了,从此便没能爱上除他之外的人,可对他的爱只能藏在时光里,躲在角落里。
他是他,她是她。
爱有什么用,横在面前的山海是不可平的!
城市的夜晚依旧喧嚣,人声嘈杂。陆衡宁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习习的晚风拂过面颊,多好的夜晚,多孤单的人。
翌日。
容易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了。大早上的,谁这么讨厌!
当看到手机上闪着陆!衡!宁!三个字时,她一下子精神了。
这搞得什么事嘛!
她颤颤巍巍的接下。
“起床,上班。”得了,一句废话也没有。
说罢,那边就挂下了。
容易撇撇嘴,心不甘情不愿的下床去洗漱。
今天去给他当面说清,不去上班了,早知道这家公司是他的,打死她也不会到这儿来面试,这得多亏她的好姐妹——蓝!莹!莹!。
她真的太坑了。
到公司后,容易被直接请到了总裁办公室。
“陆衡宁,我不是说了不干了吗?”容易站在陆衡宁办公桌面前,这样说道。
“你想面试会计?”陆衡宁答非所问。
“怎么了?”
“你以为我们陆氏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他抬起眼,看了面前的女孩,昨晚他已经被发现了,那个男人看的出来,势必其他人也能看出来。
只有她在他身边,他才放心。
“陆总,您这话什么意思?”
“一年后,我准你辞职。”
“为什么,我现在就想走,你没权干涉我!”
“违约金五百万,容小姐,我等着你打给我。”陆衡宁冷漠的如一座冰山。
“哪来的违约金?!”容易气急了。
“只要我想,没我办不到的。”
“陆衡宁,你真卑鄙。”
一夜之隔,陆衡宁完全变了一个人。
“容小姐,鉴于你刚才的表现,我认为你不适合干会计,所以……”他顿了一下,看了一眼她,“你去干保洁。”
容易别过脸,假装没听到。
昨晚的一切恍如梦境,一切都在今天碎的彻底。
看着她这幅样子,陆衡宁还是挺心疼的,但是,他不能心软!
昨晚那个人的话将他彻底击醒,他不敢拿她的安危赌。
不一会儿,进来了一个昨天的面试官。
“这是秦总监,待会你跟他去熟悉工作环境。哦对了,她是干保洁的。”
秦总监一愣,合着昨天陆总去挑保洁了。
“秦总监,带我去熟悉工作环境吧。”
“好,好,好、好……”秦总监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昨天他还以为陆总对这个女孩有那么点感觉,现在看来想多了。
两人便一起出了办公室。
“哎,小容啊,你和陆总是不是认识啊?”秦总监开始搭话。
这个秦总监看起来跟陆衡宁年龄相仿,可性格感觉是逗比类的,至少看起来是这样。
容易摇摇头。
“我记得你是应聘会计的,怎么想着干保洁?”
“工作没有贵贱之分。”
秦总监听到这话,笑着说:“好好好,工作没有贵贱之分。”
不一会,秦总监就把她带到楼梯口,“别的地方都有人打扫,你就打扫这里吧。而且这儿几乎没人走,都是乘电梯的,所以就拖拖地,擦擦栏杆就好了。”
“这儿的楼梯我都包了?”容易简直想拍屁股走人,这个陆衡宁,存心的吧。
“目前看来是这样。”秦总监挠挠头,一脸无辜。
好在水比较方便,每隔一节楼梯就有一个洗手池,还都挂着拖把。
熟悉了工作流程后,容易就开始正式上岗了。
看着容易干的可卖劲儿,秦总监就吵着要去给她拿工作服。
容易抹着汗说:“快去快去快去。”
别说,干保洁还不错!至少没什么压力,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