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还是很强嘛，居然把这家伙杀掉了。”
侯赛因瞥了一眼地上那个已经渐渐发凉的尸体。
“你是怎么成功的？突袭，还是偷袭？”
“当然是偷袭了，还是背刺。”
程启耸耸肩，没有过多赘述，简单地应付了一句。
他走到阿里尸体前，拔出了那把长弯刀，然后把阿里身上的刀和几个银币也扒了下来。
稍微在沙子上抹了抹血迹，程启把这些东西收了起来。
“摸尸专业户啊。”
侯赛因吐槽了一句，然后便是看到程启又无力地趴在地上。
“怎么了？”
“你觉得刚杀了一个人会没有反应么？”
程启无力的倒在地上，脸色苍白。
旁边的紫发幼女赶紧跑了过来，带着些许笨拙的动作想要扶起程启。
“别扶我，先让我缓缓……”
程启难受地皱着眉头。
即使在前几天就见过更加恐怖和血腥的场景，今天这样的视觉冲击还是让程启胃部一阵翻涌。
毕竟是第一次杀人，即使是心态再好的人也会觉得恶心，没有一段时间是没有办法彻底接受的。
杀死的人，怎么说在不久前还是活生生的生命啊，怎么能不去在意？即使是再可恶的人，也是这样。
如果谁表示能彻底接受，甚至还能无所谓，那就是纯粹的吹嘘了，或者是无脑爽文主角也说不定。
没看到那些主角都是把敌人打爆吗？碎成了血渣当然没有什么心理压力了……
对于这样的看法，程启无法苟同。
又不是什么没有人类感情的机器人，那些人都是直接无论反派有什么经历，都是没有去原谅和理解，而是生硬地划分所谓的好人坏人之分，简直幼稚。
程启没有什么好人坏人的观念，在他看来所有人都是人类，都是差不多的。
虽说对于一些作恶之人，他还是很看不惯的，但那是基于心里的底线而言。
古人的善恶之分，比起他们的好人坏人之分，还是精确和睿智不少的。
所谓的好人在特定情况下也会作恶，所谓的坏人也有行善积德的时候，程启是这样认为的。
看人是不能一概而论的，随便给别人贴上标签也是偏见的体现。
世界是复杂而具有探索性的，如果他还不能理解这样的道理，他也就不用去思考自己存在的意义了。
按照他自己的说法，他这样的人，只是最基本的“觉悟者”而已。
“好了，以后会适应的，每个人都要经历这样的过程而已，当时我也是这么走过来的。”
侯赛因看了看外面已经傍晚的天空，向程启两人催促起来。
“我在外面已经安排了骆驼和车，食物和水什么的也准备好了，不过看现在这样水的话倒是有些少了。”
“没关系，我身上还有两袋，还能撑一段时间。”
“那就好，恢复好了就跟我走吧。”
说完，侯赛因自顾自地出了门，程启和幼女也紧随其后。
果不其然，在三人绕着小巷，避过他人视线之后来到小镇边缘的时候，一只拴好的骆驼和一辆由阿拉伯马拉着的车。
稍作修整后，便是启程出发了。
坐在马车的边缘，程启则是在想着什么。
违和感。
没错，就是违和感，他一直都有感应到。
为什么是一只骆驼和马车？这样的配置本来就很奇怪。
为何不是两只骆驼？
这样的问题显而易见，根据程启的判断，这些都应该是对方在不了解自己存在的情况下安排好的，也就是说除了侯赛因自己，马车就是给幼女安排的了。
（好像是在刻意避开着什么一样）
程启敏锐地发现了关键点。
对方从一开始，就没有要去接触自己的样子。
不，准确来说，是不愿意接近那个幼女。
“你好像有什么在瞒着我。”
程启直视着侯赛因，开口打破了这一份寂静。
那个幼女已经在后面的车厢睡着了，现在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了。
他敢现在提出质疑，也是有着侯赛因不会杀掉自己的自信的。
“哦？真是聪明的小家伙，没想到竟然这么敏锐，我都有些佩服了，一般的人可不会这么快注意到的。”
侯赛因眯了眯眼睛，从走在前面的骆驼背上转过身来，因为渐渐变暗的环境和黝黑的脸庞而看显得不清脸色。
“真是出乎意料，无论是开始还是现在都是。”
“那么，可以告诉我，她究竟是怎么回事？”
程启指了指后面熟睡的幼女。
“她啊，是我这次要关注的入教人选呢。”
“别掩饰了，我没有问身份，我说的是她的身体是怎么回事？你从一开始就好像忌惮她似的。”
程启深深皱眉，眼睛不断审视着面前的侯赛因，像是要将他的心里想法看穿一样。
而侯赛因也是一反常态收敛了之前的表情，正色地看着程启。
“你真的想要知道吗？”
“当然，她看起来对我可没有什么作用，所以也不需要去在意什么危害之类的，我现在只要知道原因就好。”
程启这么说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