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以沫轻声说道:“原来是李公子,李公子绝世才华,文学功底恐比文学大师更甚之,如此年轻才俊,以沫十分佩服,还请李公子可以指教一二。”说着,白以沫又再次给李少阳奉了一杯茶。
李少阳受宠若惊的说道:“以沫姑娘客气了,在下随性而之,怎能当得起文学大师,姑娘谬赞了。”
此时司徒云轻看到白以沫对李少阳座上宾的待遇,却对自己不闻不问,心里也是生气至极,对李少阳更是恨之入骨,说道:“哼,多读了两年书而已,细皮嫩肉的,看起来也有二十出头了,不过是个练气境的小修士,废物一个。”
李少阳听到他在以沫姑娘面前羞辱自己,的确有点生气,刚想骂回去,却听到以沫姑娘说道:“还请云轻哥哥自重,每个人的追求不同,李公子志不在此,但在文学之上确实天赋极佳,还请云轻哥哥不要随意中伤别人。”
司徒云轻看着白以沫处处维护李少阳,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可是白以沫的面子却不能不给,自己虽然是司徒家二公子,但白以沫可是当地的公主,自己还是惹不起的,更何况城主大人就在旁边看着,当下只能说道:“以沫妹妹不是说,自己有一对联想要探讨吗,我看此时应该可以拿出来了吧,也让我们鉴赏一番,不知道李公子以为如何?”
李少阳没所谓的说:“全看以沫姑娘的意思。”
白以沫也没再坚持,令人拿上来一副卷筒,挂在了台上,展开之后,一副字展现在了众人眼中。字迹秀美工整,见字如人,定是以沫姑娘亲自所写,李少阳看了一眼,默默念到:“莺啼岸柳弄春晴夜月明。”
台下也是议论起来,司徒云轻看了半天,也没看懂什么意思,当下只好恭维道:“好词,以沫妹妹这一句词非常的有意境,在下佩服。”
白以沫点头回礼,目光转向了李少阳,眼中带有一丝期待。
李少阳先是思索了片刻,暗道,这姑娘也是绝世风采啊,居然做了一首七言回文诗,这恐怕就是在地球上,上下五千年来,也没几个文人墨客可以做到,当下起身对着白以沫施了一礼说道:“以沫姑娘可是折煞我了,你的文学风姿可是一点不比我差,这一幅莺啭岸柳,晴春明月的醉人风光图就仿佛在眼前一般让人陶醉,在下佩服,佩服。”
白以沫心头一震,刚想开口询问,却被一个声音打断了。
“哼,以沫妹妹的文采自不必说,何须你来恭维,你能否对的上来,对不上来就趁早下去,别坏了以沫妹妹的兴致。”开口的自然是司徒云轻了。
李少阳对这个司徒云轻真的是咬牙切齿了,这逼是不是觉得自己好欺负,一个劲的针对自己,泥人也有三分脾气,更何况他李少阳,转头骂道:“你能?那你对啊,我再不济也不至于和个猪头比,诗词都分不清楚还好意思嘚瑟。”
司徒云轻先是一愣,他没想到居然有人敢骂自己猪头,还是在这么多人面前,顿时气的脸色铁青,愤怒的说道:“你说什么?你在找死?”
李少阳反倒笑了起来说道:“我说什么你听不清?我说你是个大猪头,白痴,傻子,二逼,听明白没,还有人非要讨骂的,神经病。”
白以沫听到之前还温文儒雅的李少阳突然开口大骂,心里也是咯噔了一下,暗道,这李公子还真的随性而之,只是,性格还是太刚烈了一些,分不清情势,居然当众辱骂三大家族之一的公子,此事追究起来,别说他一介书生,就怕自己出面,想要保下他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当下只好暗叹了一口气,心想不论如何,一会也尽力保他一试。
司徒云轻此时已经暴走了,怒道:“小子,你找死。”
李少阳挺了挺身子说道:“怎么,怕你不成。”李少阳自然是不怕的,眼前的这个所谓的二公子,金丹期高手,根本就不是自己的一拳之敌。
就在两个人将要动手的时候,白以沫站了出来,说道:“还请两位公子不要动怒,今日之事乃是因以沫以文会友二起,还请两位公子卖以沫个薄面,有什么恩怨以后再提,今日,还是以和为贵。”
旁边的城主此时也发话了:“不得无礼,敢在我面前动手,当我不存在吗?”由于刚才事情突然,众人皆是忘了城主再次,当下也只好安静下来,李少阳当然没所谓,司徒云轻却是不得不咽下一口气说道:“算你好运,你刚才说我猪头,诗词不分,在下虽然才疏学浅,却也分得清诗词韵律,怎么,难道你觉得这是一首诗不成。”
李少阳没好气的说道:“还算有点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才疏学浅,哼,以沫姑娘这是一首七言回文诗,端的是一个秒字可言,所以我才说佩服。”
“哼,李少阳,莫非你当大家是个傻子不成,什么七言回文诗,明明就是一句词,你从哪读出来的诗,是不是也该解释一下。”司徒云轻继续说道。
李少阳轻蔑的一笑说道:“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说完不在看他,而是转头看着那副字沉声念到:
“莺啼岸柳弄春晴,柳弄春晴夜月明。
明月夜晴春弄柳,晴春弄柳岸啼莺。”
话闭转头望向白以沫说道:“不知以沫姑娘,在下可是念对?”
白以沫身形一震,然后朱唇轻起说道:“公子好一句酒逢知己千杯少,今日以沫见到公子,便有遇到知己一般的感觉,没想到公子一眼便看出以沫这首诗的特别之处,只是,以沫总感觉这即可成诗,也可成对,只是才疏学浅,时隔三年也未再写出一首可以对应的诗句,还请公子指点一二。”
此时经过李少阳吟诵出来,大家也看出来了这首诗的精妙之处,司徒云轻面色通红,似乎被打了脸一样,此时在也挂不住,扭头离去了,只是心里却对李少阳画上了重重的×号,自己一定要让李少阳死无葬身之地。
李少阳看着离去的司徒云轻,嘴角轻轻一笑,内心十分畅快,见到白以沫请教自己,当下赶紧站起身回道:“指教不敢当,只是在下对诗词歌赋也略知一二,与姑娘共同探讨一番罢了,姑娘可有纸笔?”
白以沫听闻眼睛一亮立刻吩咐下人笔墨伺候。
李少阳从小就经常画符,对毛笔自然是不陌生,而且不客气的说,他的毛笔字写得还是相当不错,毕竟熟能生巧,而且剑走偏锋,李少阳的毛笔字可以说自成一派,因为经常画符的缘故,笔记苍劲有力,颇有点草书的风范。
李少阳拿起毛笔,在纸上写道:“香莲碧水动风凉夏日长。”
然后吩咐人挂了起来。白以沫赶紧上前,看着这幅字,嘴里轻声念了出来:
“香莲碧水动风凉,水动风凉夏日长。
长日夏凉风动水,凉风动水碧莲香。”
白以沫心头一喜,转身对着李少阳说道:“公子果然大才,这首诗不禁对的工整,就连意境也更是一枝独秀,以沫佩服。”说着,竟然对着李少阳屈身行了一礼。
李少阳赶紧说道:“姑娘言重了,我们两人各有所长,俗话说,武无第二,文无第一,以后我们可以共同探讨就是。”
白以沫对李少阳印象再次加深,好一个武无第二,文无第一,心怀大才却不自傲,不知为何,自己的芳心竟然怦然心动了一下,脸色立马变的潮红,还好白以沫带了纱巾,别人看不到,不然真的是羞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