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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幕 爱情

〈第1场〉

【五月的一个清晨,凤仙山庄后,长生堂的院内】

景——宽敞的四合院,东西南北各相距二十多米,院内并没有什么杂物,只在靠近厢房的位置处摆着一副兵器架,上面插着剑、长枪和大刀。大门正对着的便是长生堂的正堂,堂内正中间摆放着神坛,神坛上供了一尊高两尺的神像,神像雕刻的是一位女仙,仙尊由白色陶瓷铸造,衣袂飘飘,身披红色长袍,手执长剑,面容栩栩如生。神龛下的底座上镂刻着“凤仙之位”,神桌上摆放着新鲜的水果和香烛台,桌子的正中间摆放着一个香炉,里面装满了炉灰,还燃着三炷香。

[柳赫辰:大大的眼睛,浓密有型的眉毛,高挺的鼻梁!衣衫雪白,束发纶巾,长长的黑发垂到肩上,端庄且平整,举手投足间尽显稳重,说话轻而温柔,笑容温和,一步一停尽显儒雅,虽武艺高强,却诚恳谦逊。]

[柳凡夕:虽是同样的白衣少年,同样的束发纶巾,但单眼皮的眼睛,小而有神,抬眼间透漏着精明,额头侧面顺下短短的刘海,显得狂浪不羁。衣服由白色细绸所织,走起路来飘飘然!与赫辰相比多了许多的意气风发,活像个孩子,但心思却比孩子复杂许多。智慧过人,武功也不在柳赫辰之下,却善于掩饰自己的情感和想法,无形中给人一种距离感,让人猜不透他心里想什么。]

[此时院内,柳赫辰和柳凡夕分别手执木剑,剑锋相对,片刻间打到一起,一招一式点到为止,几招过后,柳赫辰手执木剑回身横扫,柳凡夕躲闪不及,一不小心摔倒在地,柳赫辰急忙收起木剑,走上前去]

柳赫辰:(关心的)凡タ,没事吧!(伸出手拉起柳凡タ)

柳凡夕:(顺势起身,将剑放在身后,笑着)不错啊!大哥,这招用的很是绝妙啊!

柳赫辰:(听到夸奖,谦虚的笑了)想学吗?我教你!

柳凡夕:好啊!那等改天,你教我!

柳赫辰:(不解的)改天?为什么要等改天,现在不好吗?

柳凡夕:现在?算了吧!咱俩都练了一上午了,歇会儿吧!(试探的)哎,要不,咱俩去找梦然?

柳赫辰:(早有预料的笑了)我就知道...,可无极师父一会儿还要过来教咱们“阴阳术”,就这么走了,不太好吧!

柳凡夕:哎呀,有什么不好的!无极师父教的那些阴阳术我早就练得滚瓜烂熟了,再说,这一上午都过去了,他还没来,肯定是有什么事耽搁了,别等了,大哥,咱俩去找梦然吧!

柳赫辰:(笑着妥协)好吧!

柳凡夕:(如愿的)走…(二人手执木剑向门口走去)大哥,你猜梦然现在会在哪儿?

柳赫辰:我猜,她在湖心小筑,最近荷花开了,她应该在那里赏花!

柳凡夕:我想也是,这几天她总往那儿跑。(说完二人都笑了)

【半个时辰后,风仙山庄翠庭湖】

景一一山庄后有一小湖,人工打造,湖水清澈,湖中还养着许多锦鲤,如今时节荷花盛开,一朵朵荷花浮在水面,与花叶相村,美不胜收!接近湖心处有一座凉享,红木所建,凉亭各脊端处均有雕刻的飞燕,数十米的长廊与其共同立于水上,将凉亭连接到岸边,凉亭左右两边都设有围栏式的长椅,唯对着湖水前的一面留下了一处缺ロ,刚好容得下两人同时坐下。此时凉亭缺口处正坐着一位少女,身穿藕色衣裙,双脚垂于湖面上,将鞋子放在一边,面向湖心,看着湖面上的荷花,表情洋溢,面带微笑。完全没有察觉,身后有两个少年向其靠近。

柳凡タ蹑手蹑脚的走到跟前,把着女孩的肩膀,故意一推,女孩吓得喊了出来,柳随即大笑。

褚梦然:(转过头,见人,嗔怒的)柳凡夕……

柳凡夕:哈哈哈,吓着了吧!

褚梦然:你个混蛋……(褚梦然站起身,顾不上穿鞋就追着柳凡夕打)

柳凡夕:来呀!来呀!(笑着看褚梦然,倒着跑向对面走来的柳赫辰,到跟前停下)

[褚梦然:细细的弯眉下是一双杏花眼,小小的嘴巴,高高的鼻梁,平时最爱穿浅色薄纱长裙,乌黑的秀发只是简单的盘起一半,剩下的散落在身后,头上只配着一个碧绿的玉簪,除此之外并没有过多的头饰。虽是个善解人意,温柔善良的女孩子,骨子里确实倔强的人。]

禇梦然:(看见柳赫辰,急忙告状)哥,你看他,就吓我。

柳赫辰:(见状,笑着)你们俩,也不怕真的掉下去……

柳凡夕:(故意的,对梦然)谁让你坐在那儿了?

褚梦然:谁让你吓我了!

柳凡夕:我这不是怕你无聊,逗逗你嘛!(站在赫辰身边)哎,姐姐,想什么呢?那么入神?(故意的逗趣)思春了吧!(说完得意地笑)

褚梦然:(看柳赫辰也笑着没说话,气不过的)柳凡タ,我今天非打死你!

柳凡夕:(笑着急忙跑掉了,一边跑,一边叫嚣)来呀!看你打不打的到我!

禇梦然:(紧追在后面,鞋都没穿)有本事,你别跑啊!

柳赫辰:(站后面喊着)梦然,你的鞋…

(见二人走了,拿起地上的鞋,无奈地笑着,跟在了后面)

[山庄的长廊内]

景——长廊连接山庄的各个大厅和厢房院落,由多根楠木柱子撑起,每根柱子之间的距离有三米,柱子支撑在长廊右侧,通身被漆成了枣红色,与廊檐下枣红色的护栏相互对应,护栏将长廊部分长廊围住,部分护栏中间还留有宽宽的木台,间隔在各个梁木中间。

褚梦然:(跑的満脚灰,紧追不舍的)你个混蛋,看我饶不饶得了你。

柳凡タ:(边跑边回头气梦然,挑衅的)追不上我吧!哈哈…(说着跑到了长麻拐弯几的地方消失)

[紧接着,也跑到了拐弯的地方,柳凡夕突然出现,梦然一下撞到柳凡夕怀里,梦然捂着额头,疼痛的]

褚梦然:啊!我的脑袋(抬头一看,柳凡夕正在坏笑,更加嗔怒的)你个讨厌鬼!我打死你…(说着双手齐齐择动,要打柳几夕,又被躲过)

柳凡夕:(边跑边气人,得意的)就是打不到!

[二人又向前跑去,不知不觉跑到了聚义堂,此时柳宗南、无极、诸风、祈巫、烈火等五人正坐在堂上议事,门外左右有下人把守]

景——堂內面积不大,东西向,南北向不到十五米,四个屋角均立着红木柱子,柱子上用五彩的木漆画着凤飞图案。堂上左右两边,离门口不远处,分别摆了四把檀木交椅,各个椅子被茶桌隔开,堂上正中间,即北面的墙上用楷体写了一个大大的“义”字,义字上方挂了一个牌匾,写着“聚义堂”,牌匾下,离地一米高的位置摆着宽二十厘米的长柜,柜子中间摆了一个凤凰的青铜雕像,两边放有。插着兰花的青瓷的花瓶。柜前面摆着一把檀木榻椅,椅子上铺着锦缎垫子,椅子下放着垫脚的木凳!

[柳凡タ跑到离大堂门口不远处,见门口有人,有些心虚的,停下,往回走,可梦然紧追其后]

褚梦然:(大声的)你跑啊!你怎么不跑了…(上前,双手齐舞,拍在柳凡夕身上)

柳凡夕:(急忙用手挡着)嘘……!小点声,爹和褚伯父他们在里面!

褚梦然:(立马收手,心虚的)啊?爹他们在?

柳凡夕:(用力点头)嗯!

禇梦然:那还等什么?还不赶紧走?

柳凡タ:(果断地)好……(二人装作若无其事地向原路走去)

[与此同时,堂内的人听到了外面的动静]

柳宗南:(对手下)谁在外面吵闹?

手下:(拱手)回庄主,是二公子和梦然小姐!

[褚风听见,小声嘀咕“这孩子,又胡闹!”]

柳宗南:叫他们进来!

手下:是!(转身对刚走出没多远的二人喊到)二公子,梦然小姐,庄主叫你们!

(二人停下相视,异ロ同声,“完了”,说完,都不情愿的一步步住回走)

柳凡夕:(走进屋内,右手握拳,左手在前行礼)爹,师父师叔们好,褚伯伯好!

褚梦然:(站在一旁,半蹲行礼)各位叔伯好(起身,看向褚风,怯怯的)爹……

褚风:(表情严肃的)姑娘家整天乱跑乱闹的,成何体统!(低头看,更为严厉的)你的鞋呢?

禇梦然:(难为情)不知道!

祈巫:(见状大笑)哈哈哈,凡タ,你怎么惹到梦然了,瞧她鞋都不穿的追着你打?

柳凡夕:(笑着)没怎么,就是,吓了吓她!

烈火:(也笑着)哈哈,贤侄啊!不是我说你,你这不是自讨苦吃!

[柳赫辰跟在后面,也靠近大堂]

柳赫辰:(来到堂前,把鞋给了下人,进门,行礼)爹,师父,几位叔伯好。

柳宗南:(假意责备)赫辰,你跟凡夕不好好在无极师父的长生堂练功,跑这儿来做什么?

柳赫辰:(低着头,想了想)孩儿是想带凡夕和梦然去娘那里吃个午饭,路过这里,不知您正与几位叔伯在议事,若有打扰,还请爹和叔伯们见谅!

柳宗南:(心知肚明)就知道拿你娘当借口,你若呆着无事,便帮着你几位叔伯打理打理山庄,省的一天瞎胡闹。

柳赫辰:(低着头,行礼)是,孩儿知错!

柳宗南:好了,你们几个下去吧!我和你几位叔伯还有事要商议。(柳赫辰,柳凡夕异口同声的:“是,孩儿告退”)

褚梦然:梦然告退。

[说完三人转身走了]

无极:(看着三人走出去的背影)真快呀!这几个孩子,一转眼都长这么大了!

烈火:是呀!你我兄弟几人也老了!

祁巫:(对诸风)依我看,二哥,你该给梦然找个婆家了!

褚风:(无奈的)这孩子,向来心思重,由不得人勉强,随她去吧!婚姻大事,我这个做爹的也没办法强求!

柳宗南:(浅笑着)是呀!不急,也许用不着咱们操心,他们自己就有主意了!

无极:(稍有猜测的)哦?庄主的意思是?

[柳宗南笑着没回答,与此同时,柳赫辰三人慢步地走在山庄的长廊内,景同前]

柳凡夕:哎,大哥,我听说这几天庄外的镇子上有集会,有好多好玩儿的,要不,咱找个时间,溜出去看看?

褚梦然:伯父不是不让大哥带着咱们乱跑么?

柳凡夕:爹说的话大哥什么时候听过?

柳赫辰:(笑着)那倒是!

楷梦然:(不屑的小声嘀咕)切!(柳赫辰笑着没说话)

柳凡夕:(积极地)好,那咱们明天晚上山庄后面集合,从小路出去!

褚梦然:为什么不走正门?

柳凡タ:走正门?万一再碰到爹和师父他们怎么办?

禇梦然:(明白的)哦!

柳赫辰:(微笑着看梦然)梦然,明天晚上换身衣服,咱们溜出去看看!

褚梦然:(开心的)好,放心吧!我一定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再出门!

柳凡夕:(无奈的)大哥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褚梦然:(不解的)那是什么意思?

柳凡夕:大哥是说,让你换身男儿装!

褚梦然:为什么?你们男人的衣服多丑啊!我才不穿!

柳赫辰:(耐心解释)你一个女儿家,换身男装,行事方便!

褚梦然:哦,(有些不情愿的)好吧!可是我上哪儿找男人的衣服!

柳凡夕:(积极地)我借你啊!

褚梦然:(故意的)我才不稀罕借你的衣服,要借也是借大哥的。

柳凡夕:为什么?

禇梦然:嫌弃你啊!

柳凡夕:不行,大哥的衣服你穿不了,乖,我借你!

褚梦然:借你的?(得意的)好啊!你求我呀!你求我,我就借你的!

柳凡夕:哪有这么不讲道理的?我借你衣服,我还得求你?

褚梦然:那当然了,也不是谁都有这个荣幸,让本小姐穿他衣服的!

柳凡タ:(无奈的)哦,(挑逗的)那你还是把这份荣幸留给大哥吧!

柳赫辰:(被逗笑)好,那我一会儿回去取衣服。

褚梦然:那你小心些,千万别让柳伯父发现了。

柳赫辰:放心吧!不会的…

柳凡タ:(故意抬杠)你以为大哥像你那么笨?

褚梦然:(嗔怒的)你……(刚要说话,露出痛苦的表情)哎呀!我的脚!(此时已穿上鞋)

柳赫辰:(急忙的)怎么了?快坐下。(梦然坐在了围栏边,柳赫辰蹲下)给我看看!(抬起梦然的脚,脱下鞋,露出雪白的脚面,只见脚边水泡磨坏,露出血迹,赫辰看了看,心疼的)都磨坏了……,你瞧你,不让你追,你偏要追。

褚梦然:(不甘示弱的)谁让这个讨厌鬼气我了!

柳凡夕:(顾不得抬杠)好,好,都是我不好,(关心的)疼不疼?

禇梦然:(故意置气)不用你管……

柳赫辰:(说完从腰间拿出一方手帕,缠在了患处,无奈的)真拿你们俩没办法!(系完手帕,穿上鞋,对槠梦然)来,我背你吧!

褚梦然:(故意的)不要,(看着柳几夕)让他背我!(柳赫辰站起)

柳凡夕:(没想到)我?

禇梦然:怎么?你不愿意?

柳凡夕:(痛快的)好,我背就我背!(说完背过身,半蹲)来吧!

(褚梦然见状,坏笑起来,抬起脚,用力一踹,柳凡夕向前倾倒,摔坐地上)

柳凡夕:(回头)你……

褚梦然:(开心的大笑)哈哈哈,让你气我,(得意的)扯平了!(说完起身,悠然向前走去)

柳赫辰:(笑着,伸出手,捜柳凡タ)快起来!(看着褚梦然的背影)这个傻丫头!

柳凡タ:(用手掉了掸身上的灰尘,也笑了)要不让她踹这一脚,她这一天得憋屈死,(看柳赫辰)我可就得倒大霉了!

柳赫辰:(笑着看凡夕)你呀!还真是自讨苦吃!

(柳凡夕看了看赫辰依旧笑着,没说话,接着,二人也向前走去)

〈第2场〉

[后厢房,涵烟的住处]

景——进门便是一张檀木圆桌,周围摆放着五把配套的圆形椅子,桌上铺着锦缎桌布,还放着一把琉璃茶壶和几个茶杯。房间的右侧靠墙的位置摆着一把卧榻,榻上放着两个长方形的靠枕。卧榻右侧的入口通向卧房。房间的最左侧也放着一副桌案,外观与燕儿房间的无异。正对着桌案的是房间的窗户,窗台上摆放了两盆植物。正对着卧楊的窗户也开着,窗边挂着一些好看的坠饰,有香包还有珠串。

柳凡タ:(走进屋子,站在桌旁,拿起茶杯,喝了ロ水,放下茶杯)娘,我回来了!

涵烟:(从卧房ロ出来,见人,宠溺的)去哪儿了,タ儿,娘找你半天了!

[涵烟:身穿彩色绸缎,头上金钗攒动,弯弯的柳叶眉,一双丹凤眼,勾勒着长长的眼线,玉石的耳坠垂在脸颊两侧。平时说话总是唯唯诺诺,委曲求全,但内心从不安分]

柳凡夕:您找我有事?

涵烟:你姨娘家的表妹来了。

柳凡夕:姨娘家的表妹?娘,你何时还有个姐姐?

涵烟:娘哪儿来的姐姐,是你燕儿娘家的!

柳凡夕:是卿云吗?

涵烟:对,是她。

柳凡夕:(不屑的)她来她的,关我什么事?

涵烟:瞧你这话说的,你大哥的表妹来了,不应该见一见吗?

柳凡夕:那倒是,她现在在哪儿?

涵烟:在你燕儿娘那儿。

柳凡夕:(有些不耐烦的)娘,燕儿是我大哥的娘,又不是我的娘,你干嘛总让我叫她娘。

涵烟:你这孩子,就瞎说,你大哥的娘跟你的娘有什么区别,干嘛总这么排斥人家?再说,你跟你大哥不是相处的很好嘛?

柳凡夕:我们好,是我们的事,跟她有什么关系!(有怨气的)要不是因为她,我何必六岁才回山庄,你至于为了我受那么多苦吗?

涵烟:(无奈的)你瞧你,又来了!

柳凡タ:(忍着抱怨)本来就是!

涵烟:(努力劝阻的)这话你也就跟我说说罢了,在别人面前千万别说,免得你爹知道了,不开心。

柳凡夕:(有些失落的)知道又能怎样,反正他偏心大哥和那个女人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

涵烟:(有些自责的)娘知道你心里有怨言,都怪娘无能…,忍忍吧!

柳凡夕:娘,你不用自责,(缓和的)我心里都清楚,您放心,我不会让您在爹面前为难的!

涵烟:(强忍难受,对凡タ)我知道,タ儿最孝顺了…,一会儿换身衣服,去见见卿云。

柳凡夕:(淡淡的)好,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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