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8414600000030

第30章 僵局

就在S城那场不见硝烟的战争陷入僵局的同时,陆东皓面临的是他人生有史以来最严峻的困局。

这是一个圈套。

当他跟袁五被关在这栋小木屋之后,他意识到这次来柬埔寨是有人精心编织的圈套。

朴将军隐匿不出,而木屋前面巡逻的武装人士让他一时之间不敢轻举妄动。

“他会不会杀了我们?”

“应该不会,要杀早杀了。”陆东皓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假寐,但手指轻点床边的举动却暴露出了他的紧张。

每一个人做事必然是有动机,有人故意把他困在这里,说明了那个人跟朴将军达成了某种协议,而协议的内容足以让朴将军抛弃他这个常年来的合作伙伴,只有收益高于成本,朴将军才会做这样的事情。这样的推论结果嫌疑最大的就应该是MARO。但倘若是MARO的话,杀了他总比软禁他更符合利益诉求。但是不排除软禁的结果是要跟白昭谈条件。

还有第二个推论,跟朴将军达成协议的人就是白昭,他只是为了把他困在这里,困在这里,没收了手机和所有跟外界取得联系的设备,肯定是S城出了什么事,而事情是他不愿意陆东皓出现在现场或者是干预的。陆东皓瞬间就联想到了甘尚川。

无论是哪一种推论,都让他不应该坐以待毙。而强大如他,冷静的思考下的结果其实离事实已经不远了。

只是第二种推论的结果让他感觉有些难受。从始至终,他都没有想过那个最亲密的战友,兄弟,真的会在他背后开枪。叛徒,真是一个让人伤感的字眼。

“小五,我们要逃出去。”他睁开眼睛,看了看窗外,下定了决心。

此时身在S城的白昭心情似乎很好,局面正朝着他所期望的那样一步步推进着,那种可以主宰全局,判定棋子生死的感觉的确比以往隐匿幕后做某人的影子要来得畅快得多,虽然他并不会承认这样的快感,因为在他看来,如今所作的一切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等他回来,一无所有的回来,满身伤痕的回来,心甘情愿的回来。

回来不是一个动词,而是一种选择,一种归宿。他坚信,这是他所期待的唯一归宿。

因为心情好,所以他似乎一点也不着急于景然短暂的妥协,因为他相信接下来他要告诉景然的故事,会让这位心存犹疑的男人彻底断了心里那点残念。

故事的讲述人并不是他,而以他沉默寡言的性格想必也不会把这样的故事讲得如何动听缠绵。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那段故事还有更好的讲述方式。

我们总喜欢说,“眼见为实,耳听为虚。”白昭这样一个人,显然更擅长做而并非说,他只习惯于用自己熟悉的方式做事,走在他认为正确的道路上。

所谓的熟悉的方式,自然跟他送给景然的第一份见面礼一样,有照片,有单据,有录音,有录像,那才是一个无可争议强大的证据链,而这样一个证据链说出来的事实远比小说家,政客,演说家的言语所煽动出来的事实更加让人无可辩驳。

小说可以虚构,文字可以想象,但是由一张张标注了日期,地址的照片所呈现出来的细节所提供的空间想象力远远胜于任何的文字。

这是对于景然心理的打击远远甚于前不久才做出的那个决定。

呵,真讽刺,不是?你倾尽全力想要保护的那个女人居然是别人的情人?

所有的碎片终于聚拢,拼接成了一个圆。而所有的疑问,都有了答案。她含糊其辞消失的五年,她绝口不提的过往,她突如其来的回归,甚至于追溯到醉生梦死的倒掉,她的存在如同一丝微不可见的发丝,串联起了整个故事的脉络。无她不成棋。

而她所作的一切都有了出处,不是为了回来跟青梅竹马共叙前缘,甚至也不是为了依托初恋情人安身立命,她的离开和归来,都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陆东皓。

那个隐匿在地下王国的神秘男人。而直到看到这样的事实,他才恍然明白,白昭所谓的见面礼是什么意思,因为与高绍南一案相比,陆东皓才真的算得上大礼。

太大了,大到他有些猝不及防,即使是在跟高绍南对抗的时候,即使在他雷厉风行打黑行动的背后,他都没有想过他会跟陆东皓正面交锋,这不符合他的利益法则,而他即使所图甚大,但也绝对没有想过会有一天要把这样一个庞大的集团连根拔起,因为这是蚂蚁跟大象的对持。

早在年幼时,陆家在S城就是一个特殊的存在。那时的他已然明白事物总有规则,一则为白,一则为黑。陆家就是隐匿在S城地下的黑。他没有想过这世界真的会只有一种颜色,而他始终认为黑与白只是两条毫不相交的平行线,他不想让自己变灰,那就不要去碰触那抹黑,在自己没有把握可以完全吃掉他之前。

但是,白昭把这样一个问题摆在了他的面前,用心不可谓不险。

他渐渐觉出这些东西的真意。

第一,白昭要让景然断了对甘尚川所存的那点残念。是的,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又或者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让自己白痴到为了别人的女人去放弃去妥协。他用丰富的证据构筑了一个故事,这个故事让一个即使毫无想象力的人都能清楚描绘出它的轮廓。

这样的故事并没有让景然产生任何类似于悲伤的情绪,又或许被蒙蔽后醒悟的愤怒已经凌驾于任何低落的悲伤的情绪,足以让他独自一个人坐在书房里喝光了整整一瓶酒。是的,他需要酒精,越多越好。如果能醉,那是最好不过。

他开始回忆,自己这一生中,有没有类似的时刻让他感觉如此痛苦?

或许有过,但程度远远不及此刻。

当年,当他得知甘书记被行刑的时候时,他痛苦过。但那样的痛苦,更多的是因为茫然无助,因为内疚,因为羞愧。他在放任她的离开,用一种无能为力的姿态看着她消失于他的生命中。而这样的痛苦,在岁月的积淀中,渐渐凝成一块带泪的琥珀。总有一块地方竖着一座墓碑,用于缅怀逝去的美好,用于铭记自己年轻时的怯懦。他学不会奋不顾身,所以第一次他输给了强大的世俗,输给了父母,同时也输给了自己。没有人知道,十年来一个负碑而行的人是如何把那颗琥珀藏于深不见底之处,如阿克琉斯之踵。也没有人知道,小川子这样一个人,早已不是单纯的初恋那么简单,这样一个人,这样一个名字,意味着的是他跟青春有关的一切。

所以,没有人能明白那失而复得的惊喜和感动。没有人能想象他在再次重逢后种种与冷静无关与成熟无关的举动。即使是在他知道了川子曾经遭受过的厄运,她是怎样被高绍南那群人骗去了醉生梦死,又遭受过怎样的凌辱,他内心泛起的只有心疼和更加的愧疚。他以为他懂她。他以为她的不表态不拒绝是一种对自我的嫌弃,他以为她的欲拒还迎是一种对未来的不确定,他以为她的冷漠和距离是一种因为岁月隔阂造成的时差。什么都是他以为。他自以为他懂她的全部,年少,遗失的过去和现在。他知道她不再是当年的小川子了,但是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回来了。在流离失所之后,她跋涉的终点只有一个,就是他,景然,她的那个景哥哥。

但是,这一切都只是他的自以为是罢了。

五年前,甚至更早,她的生命中早出现了另外一个更加举足轻重的男人。不管这个故事的开端是如何的狗血,他也不想弄明白为什么她会跟他在一起。但是那间公寓的房产证明,那些一口一句“川子姐”的录音和视频,无数的人证和物证都在指向一个事实,她是陆东皓的女人。而且,长达五年之久。

他是男人,并非懵懂无知的少年。他太明白像陆东皓那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男人能够拥有那么长的耐性跟一个女人待在一起五年意味着什么。他不会幼稚地意味这只是一场简单的肉体交易,更不相信这只是停留于**作乐层面上的男女之欢。他把她保护得那么好,让外界的人嗅不到一丝风声,他让她寸步不离地跟着她,即使是在谈生意需要避嫌的时候,而当这个男人在给予这一切的时候,甘尚川,她居然没有拒绝。而照片里眉角眼梢,两人之间的默契交流只有瞎子才看不出来。当然,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居然在他面前装着根本不认识陆东皓!他甚至还清楚地记得在高尔夫球场和酒会上两个人如同陌生人般的寒暄,而他甚至还像个小丑一样为彼此引荐?这简直是莫大的羞辱!

而就是在前不久,两个人牵着手从甲板上跳下的瞬间,长焦镜头捕获的在岸边姿势亲密甩鱼竿的照片,都像一个个响亮的耳光扇在了他的脸上,恐怕,他该是世界上最自作多情最自以为是的男人了吧?

愤怒,让他把桌上所有能看见的物品都扫落在地,愤怒,让他把照片都撕成碎片燃烧成灰,愤怒,让他恨不得立刻冲到甘尚川面前掐着她的脖子问她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愤怒,是他自以为傲的控制力里以为最能控制的一种情绪,但今天晚上,景然的愤怒足以燃烧掉他三十余年来的所有理智。

愤怒像是一种灾难,让这个平时整洁干净的书房犹如台风过境,愤怒像一把烈火,将他烧得双目赤红,愤怒更像刚刚喝光的那瓶烈酒,让他醉,让他心碎。

某位以写性爱小说出名的女写手在网上开了一个盘口,询问所有的男性网友:你们在什么时候会哭?

回答这个问题的大多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因为距离被迫跟交往八年的女友分手,在火车站送别的时候忍不住在长椅上落泪;因为在KTV又听到那首歌想起初恋觉得感伤;因为在分手的夜晚走在地铁站下听见一位盲人在拉那首《梅花三弄》;因为吵架摔碎了那个叫家的模型玩具;或许仅仅只是因为追不到的那个女生你站在她宿舍的楼下唱了一夜的歌……

男孩的眼泪很可贵,但也很廉价。因为,年轻的他们会为所有值得悲伤的事情哭泣,用于祭奠所有值得的或者不值得的青春与美好。

男人的眼泪很罕见,但也无所谓可贵。他们再也不会为了这些细碎的细节所感伤和落泪,泪腺像是一个铁锈了的水龙头,更像是老年人的前列腺。他们不再用眼泪来表达情绪,眼泪更像是一种昂贵的演技。比如说参加领导的葬礼,比如说在为灾区捐款时悲伤含泪的特写,再比如在演讲时配合着激烈的情绪起伏闪烁的眼角。眼泪,是成熟男人的道具。

可是,现在,此刻。景然感觉得到有股咸咸的液体像冰凉的蚯蚓一样在脸上滑过,他甚至不确定这是否是真的眼泪。因为,他明明觉得脸部的肌肉已经麻木得不属于自己,他明明已经感知不到痛,但那一细股液体凉凉的,滑滑的,渗进嘴角,才缓缓地沿着下巴的曲线消失无踪。

不知道是谁说的,说真正的悲伤没有眼泪。景然讽刺地想笑,这真是他妈一句最白痴的谎言。

没有人知道那一夜书房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又或者说那一夜在景然身上发生了什么,至少,第二天出现在人们视线中的景市长与往常并没有什么不同。

他照例去了政府大楼办公,甚至照例早到了五分钟。他照例让秘书把前一天的工作纪要用邮件的方式发给了远在外地疗养的书记,虽然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那位书记除了重大的会议外,都不怎么关心具体的事物。然后,他连续开了三个会议。下午三点,他去了一家企业调研和考察,在参观该企业的过程中,他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创意园区的案子办得怎样了?”市长助理连忙走到他身旁低声报告了进展,“为什么拖了那么多天还没有进展?不要因为人家有外资背景就束手束脚,一定要查,认真地查,仔细地查,该承认责任的企业就必须要承认责任,一定要给所有受到损失的招商企业一个说法,否则以后谁还会到我们S城来投资开厂办企业呢?”

景市长看似神来之笔的一句话足够点醒下面做事的一层又一层的官员,从市长助理到检察院,再到检察院办案的具体工作人员,他们在这一句话中领悟到了领导的真实意图和趋向,上面有了方向,下面才有了做事的方法。而就是这简单的一句话,就定下了现在检察院正在办的两件案子的基调。

愤怒之后的冷静,让空气里充满了山雨欲来的味道。

大年初一这天早晨,原本在北京过年的景然出现在了S城缙山的半山腰。那里有一座凉亭,站在凉亭里举目四望,还可以看到山顶上飘渺的烟。缙山的香火一直很旺,很多外地人也会不远千里去争得大年初一的头柱香,在庙里一掷千金的行为并不鲜见,但这样的习俗却这样畸形而又连绵不绝地传承了下来,年复一年。

山里的气温要比市区里低一些,在这四面通风的凉亭,景然站在那里,似乎一点也感觉不到寒冷。

“景市长也相信那些?”白昭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如鬼魅般的突然出现也没有打扰到景然看向山顶上的视线。

“信不信,有些事总归是要做的。”说的好像是上头柱香的事情,但事实上很多事情都在默默印证这样一句话,无论你相信或者不相信,情愿或者不情愿,有些事情总归是要去做的。

白昭笑了笑,看了看四周,确信这周围没有耳朵,脱下了手套,坐在凉亭的长椅上,“景市长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过完春节就开庭。高绍南的案子不能再拖了。”

同类推荐
  • 迷藏

    迷藏

    香港的顶级酒店御皇都发生爆炸导致火灾,致使另一酒店凤凰楼接下了原定驻扎御皇都的贵宾,从而成为全港焦点。同一时间,西九龙警局接到匿名信,举报凤凰楼中有国际毒品集团的暗哨,并从三年前开始毒品交易。高级督察邵英杰经过外围调查,锁定六个在三年前有重大人事变动的凤凰楼高层为嫌疑目标。令人意外的是,凤凰楼的接待组长袁子樱竟然是七年前从警队离职的原法证部化验员袁眉。调查陷入一个微妙的局面中……就在警方的调查秘密进行的时候,凤凰楼公关部部长匡雄伟突然死亡。警方决定派蒲天化名方世遥进入凤凰楼接替匡雄伟的位置,暗中调查,不料却遭遇意外连连……
  • 古龙文集-剑客行(上)

    古龙文集-剑客行(上)

    古龙在他的早期名篇《剑客行》中,赋予了他对“武侠世界”的期待与想象:要成长为武林传奇,必先经历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与磨难。成长,就是要如此沉痛,才会精彩。少年展白初出江湖,却背负一代江湖传说——“霹雳剑”展云天的弑父之仇。展白资质平平,却不得不面对接二连三的江湖强敌。在一次次几殒性命的拼杀中,少年死里逃生,忍受难以忍受的痛苦和折磨,终于学成惊世奇招,为父报仇。然而,中原面临着史无前例的巨大威胁,而少年一人,将要肩负起整个江湖的生死大任……
  • 将梦想播进脚下的泥土

    将梦想播进脚下的泥土

    正奶奶在世时一直梦想去新疆。新疆有我少小离家出门闯荡天下的三叔,三叔是儿女中奶奶最心疼最挂念的"奶干儿子"。新疆有苍茫的天山、浩瀚的沙漠和沙漠深处的戈壁、绿洲;新疆有咬一口能将人肚子里的馋虫勾出来的香甜的哈密瓜、甜津津的葡萄干、
  • 蚊舞图

    蚊舞图

    《最好看的当代名家小小说:蚊舞图》收录了作者安石榴写就的六十则小小说,共分为六辑-少年的心事、优雅的沉思、时光书签、时空隧道、爱与担当、孤独的真相。书中所收小小说,或刻画生活场景、或回忆过往、或讲哲理小故事、或讲传奇传说来展示各色人物的现实与梦想、激情与荣光。总的来说,书中人物所具备的中华民族优秀品质-勇敢、正义、勤劳、坚韧,是濡养青少年思想品德和艺术审美的范本,是传播社会正能量的积极力量。
  • 弗兰德公路

    弗兰德公路

    《弗兰德公路》是克劳德西蒙的成名作,曾获得一九六〇年《快报》文学奖。小说以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法军在弗兰德地区被敌军击溃后仓皇撤退为背景,万花筒般展现了三个骑兵及其队长的痛苦遭遇和大地深受的蹂躏。作者将绘画艺术引入小说描写中,描述了战争对大自然的破坏、人的异化、人与人之间关系的畸形;用色彩斑驳陆离的画面绘出了时间的迁移、季节的变化、死亡的阴影、战神的狰狞、饥寒的折磨、爱情的渴求、情欲的冲动、土地的抽搐、大自然的神奇魅力……既有诗情画意,又不乏幽默嘲讽,使人含泪而笑;既有人生哲理,又有对人心的解剖。组成小说的无数画面像现代派的画,色彩浓郁,光影对照强烈,使人眼花缭乱;精彩纷呈,耐人寻味。
热门推荐
  • 云归暖阳

    云归暖阳

    对于温暖来说,爱情就是两个字“陪伴”。幸福就是一辈子有人陪伴。对于云阳来说,爱情也是两个字“自由”。幸福就是一辈子自由自在。可是,当温暖遇到了云阳,她能放任他去自由,无人陪伴吗?当云阳遇到了温暖,他能与她一起相伴,抛弃自由吗?爱情,若是可以只有两个人,就一定能幸福吗?幸福,如果想皆大欢喜,还能保留两个人的爱情吗?温暖的世界,云阳太美好,美好得遥不可及。只能在心里仰望。云阳的世界,温暖太珍贵,珍贵得无法割舍。他想抓住不放。当,云阳说:“温暖,我们试试,行吗?”他们,能幸福吗?
  • 蓝火娆月

    蓝火娆月

    传说,开天辟地之时,众神赶着去天上排官位,粗心落下一把宝剑和一本秘籍。天帝为这一件事大发雷霆,一怒之下,重罚了众神。一个仙子为了让众神,免于受罚,便向天帝许诺——让自己的后代永远的保护着两件宝物,生生世世,千秋万代,几百年后,有一天,一个杀手不知在哪里得到了宝物中的宝剑,并且在江湖大开杀戒,这时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从天而降,那个杀手才停止了杀戮。
  • 开局最强师尊系统

    开局最强师尊系统

    新书《开局获得一棵许愿树》已发布!宿主流无敌文。唐瑝魂穿了,成为了一个人形系统。
  • 圣光法师的投掷砖精

    圣光法师的投掷砖精

    “宿主所收获的混沌龙权,乃是以五色巨龙为原材料所制作的法杖,以骨为身,逆鳞做柄,五颗传奇龙晶环绕于杖尖如同星月拱卫,每颗龙晶内都刻有一道毁天灭地的禁咒,是所有法师梦寐以求的神器。”“关我屁事,能做成砖吗?”“拆一拆,总归是能做成砖的。”然后维克托低头看了看主手的星陨石秘银大红砖和扶手的深海寒铁精金砖,不由得悲从中来。“双持板砖的投掷系法师?唉,这逼格,出门怎么好意思跟同行们打招呼呢?”
  • 风烟破

    风烟破

    自幼武艺高群,后又掌握无人能破的幻术,却似命运拐角,遇见了你,兜兜转转,今生一世看几世轮回,为心头挚爱,破糜烟探天鉴,却不曾想过几世的情已褪去,负着一个情去追寻
  • 始知染衣相忆深

    始知染衣相忆深

    她和他,一个闲散不务正业的无国界医生,一个冷心冷情杀伐果断的帝国总裁。这俩人,用祁连钰的话来说就是:八竿子打不着着的两个人。然后,他们在一起了,还结婚了,满世界撒狗粮……她出生时,他看着襁褓里软趴趴的小东西,心下欢喜。于是,他附身在她小小的额头上,留下了自己的烙印。这年,他五岁,还不懂的情爱为何物。她七岁那年,他和她被绑架。那年十二岁的他,用自己小小的身躯护她完好,自己却因伤重昏迷了半年。她八岁时一家人搬到了国外,并未告知去向。刚刚苏醒的他拖着病体找了整整两天两夜,后力竭倒在她家门前。她十五岁时,他又见到了她。可惜,她已忘却年少时那个承诺护她一生的男孩。但好在,他还有很长的时间,让她认识他,熟悉他,他不会让她再次离开他……1v1甜宠文,后会有些小虐,但不是两个人的感情,而是其他地方。
  • 夜魔之黑色闪电

    夜魔之黑色闪电

    陈大伟和他的父亲职业一样,都是一名人民警察。他的事业可以说是是顺风顺水,他现在已经是市刑警大队大队长。但他心里永远有一个抹不去的恐惧,就是他父亲的死?还有他父亲额头的黑色闪电……
  • 野百合的春天:梦里遇见爱

    野百合的春天:梦里遇见爱

    我是一只丑小鸭,天天盼着变天鹅,终于有一天穿上了婚纱,变成了一瞬间的天鹅,不料我却穿着婚纱掉到了满清一堆帅得掉渣的阿哥们面前。一群皇子围着我转,照理儿说我是好福气,可百般磨难,千波万折,我只能拽着稻草当麻绳,拿了鸡毛当令剑。下场如何,还得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 库勒的眼泪

    库勒的眼泪

    从小就无时无刻不在关注着人类感情和文化,一直在被视为怪人的环境中长大,最终友善而敏感,平和却极端,多情又自我的20岁男孩儿库勒,在强烈矛盾意识的影响下选择了自杀。而在精神恍惚到分不清真实的他却到了另一个世界——一个平行于地球,千万年与地球同时存在的未知世界,人类进化的过程中,只要是内心急切需要改变或放弃希望的人都可能被引导至此将人生重新来过,而每一个到达这里的人,都会由性格和价值观影响而得到一项随机的能力——这里就像一个试炼人类感情的基地,而库勒到了那里却发现仍然改变不了原本那个扭曲又肮脏的内心,他终于发现所有这些人和世界都是自己虚构出来的,然而,迫切想要改变自己而又难以改变的矛盾使他在现实与虚构世界之间反复穿梭,从而完全无法分辨现实与虚构世界,走向了崩溃的边缘……
  • 妻子雄于将军

    妻子雄于将军

    她是新世纪王者,拥有精神修炼的门法,因为上一世的积怨,她穿越回自己的前世,嫁入那个有点毛病的将军府。将军公孙乾被人夺舍了,来的也是个大能!怎么办卧槽,这家伙比她牛诶,好吧,成了亲,顺便拜师学艺。待我东山再起,你还不是由我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