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家——
宫辰若无其事的点了根烟,把袖口整理好,“宫氏烫手吧。”他随意在沙发上敲了几下:“怎么样,分到多少了?”
宫薄揉了揉手腕,看向宫辰。
真他妈的像他年轻的时候,哪哪都像,就渣这点可真是一点都不随他。
宫辰抖了抖烟灰,把还没抽完的烟碾灭了,上前居临高下的拍了拍宫薄的脸。
“你会玩的手段,我玩的比你更熟,你说是吧?父.亲。”
宫辰故意碰了下他的肩膀,以示警告。
宫薄背着手,苍老的脸上满是岁月的皱纹,可威言却没有少:“老二,在这个家里也就你像我宫薄的子。”
宫辰本来打算掉头就走,听到这句话,他停在原地冷笑。
“在这个家里,你是我第一个想弄死的对象。”
宫薄眼睛瞥向桌子上的转让股份,宫辰明显是早就看到了。
看着宫辰的背影,他愣了神。
他教了他十几年了,怎么使命教的渣宫辰半分也做不到,而薄凉却融入到了骨子里呢……?
*****
另一面,训练场。
程笙三次的总分是26,一个八环,一个十环和一个八环。
林深一次脱靶,两次总分20。
“射的可以啊你。”林深打了个响指,把弓给了宫三:“下面是拳击场,去看看?”
程笙嘴里还吹着泡泡糖,她把渔夫帽扣在头上,跟着林深去了。
“深爷!十七快把老四打死了!您赶快去劝劝啊。”
虽然两人打之前都签了生死契约,是生还是亡都靠自己的实力,可现在自家人都快把自家人打死了,传出去岂不荒谬?
程笙一眼就撇到了角落喝咖啡的木倾,还得准备开口叫,就被林深拽住了手腕。
“去劝劝,姜澜澜天不怕地不怕就粉你一个,你她偶像。”
程笙望擂台上看了一眼,眉峰上挑:“你要我去?”
擂台上,姜澜澜还在暴打宫四,她招招之狠,柱子已然断了一根,而赛才开十分钟不到。
姜澜澜正准备一招打宫四肚子就宣布比赛结束,可突然被一双有力的手给握住了。
“抱歉,力度小了。”
姜澜澜想回头骂人了,结果就对上了一双冷到极点的好看眉眼。
程笙跳上擂台,看了一眼倒地不起的宫四,“他被下药了,麻烦腾个空间大一点儿的位置给我。”
姜澜澜满脸惶恐,“我……我我我也没对他做了什么啊!”
她确实讨厌宫四,因为他以前老说程笙坏话,她记恨到现在就想报一报仇,力度是下的狠,可她也没往要紧的地方打。
这个时候,木倾才看见了程笙,她扔下咖啡也跳上了擂台。
“靠,你什么时候上来的?”她看了眼宫四:“这不是M53的味吗?那东西可是禁药,也就辞陵那个疯子敢用,这里怎么也会有这种药?”
程笙身上有抗体没什么大碍,可他们这种普通人哪儿找抗体去?
“你,离远一点。”木倾指了指姜澜澜:“去倒盆热水来,越烫越好。”
姜澜澜颤颤巍巍的去打了,木倾用袖子捂着口鼻,看向程笙。
程笙从包里拿了几颗药出来,喂给宫四:“应该不是辞陵,虽然有M53可是是和另一种成分混合起来的一种东西。”
林深也跳上擂台,他也捂住口鼻还不忘问一下木倾。
“不用救了。”
林深从风衣里把枪掏了出来,很不像开玩笑:“我知道另一种成分是什么了,让开点。”
木倾觉得他疯了,公共场合都敢带枪这种东西,胆子是真的肥。
程笙也不知道从哪儿拿了一副胶手套,打开宫四的嘴巴看了下,挥手阻止了林深。
她侧过身,冷了八九分:“这是你的人么?生怕他们不知道你林深是干什么的是不是?”
几小时后——
程笙拿起消毒水喷了喷手,她往后靠了几步,看向宫四:“救你是人性,你不是宫辰的什么,他身边的人连林深都没有话语权评论,你觉得你是以什么资格来评论我?”
她点了点姜澜澜不久前端来的温水,木倾看了一眼就知道什么意思了。
她看向还在翻白眼的宫四,摁住他的脖子浸到了水里,“还不知好歹是吧?老子教你重新做一回人。”
她等宫四快不行了,才把他的头松开了。
姜澜澜扯了扯自己的袖子,忍住不让自己晕过去。
程笙慢里斯条的开口,对于刚才的事毫无波澜,甚至没有任何反应:“我这人吧哪儿都好,就是这个脾气和这个手不太好,说不定下一次就把你手折了也说不定,做人吧,有些不能碰的就别碰了。”
她笑了笑,可莫名让姜澜澜心头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