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对不对?你跟云淡都知道!”月见半路停下来,怒目而视,“是你主动告诉我!还是我亲自去看看?!”
风清愁坏了,她扑通一下跪下来,“三小姐!奴婢不能说!大小姐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您好!”
月见冷哼一声,“我自己去看看!”说完,一跃而起,直径翻出了围墙。她根本不打算去问长姐!城内肯定出了什么大事!
“三小姐!?”墙内的风清慌了手脚,云淡赶忙追了上来。
月见也慌了,她从未见过这样的都城。
初五本是迎接财神的日子,各家各户应该忙着放鞭炮、打扫庭院,可是此时大街上几乎没有本该庆祝新岁的行人,空荡荡的让人发慌。
作为南国最重要的中心,天子脚下的皇城,素来以宽敞、整洁的街道傲视群城,以此体现高贵的地位。
可此时放眼看去宽敞的街道上杂乱不堪、垃圾遍地无人打扫。寒风扫过,更添了一份萧条。
临街的宅院、商铺全部都大门紧闭吗,偶尔几名路人低头快速的小跑而过,仿佛在躲避什么。。
耳边传来四面八方的官府集结的脚步声、指挥声……
忽然,前面的巷子里窜出来几个人,推着的板车上堆满了东西,看样子似乎是稻米、蔬菜什么的,大过年的采购食材很正常,可是那几个人鼠头鼠脑的仿佛在做坏事。
一队官兵从巷子前面跑过来,喊着:“站住!非常时期,盗抢犯若反抗必处以极刑!”
那伙人一听立刻吓得屁滚尿流的跪在地上求饶,“官老爷!不敢了!小的们再也不敢了!实在是家里没吃的了!”
月见一颗心狠狠的坠了下去,非常时期?!极刑?!都城这是怎么了?
难道是自己在做梦?这不是过年吗?五日之前自己还在城墙上看了烟火表演,那时候街上的人摩肩接踵、大家伙言笑晏晏,那才是过年该有的样子啊!
“三小姐!求您快回去!大小姐肯定会告诉你的!”云淡追了出来,急的红了眼。
“不必了,我自己去看看。”说完足下一点,甩开云淡,月见抑制不住的心慌,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一个人的面庞,这个时候他在做什么?他能做些什么吗?他……还好么?
南城墙下的朱雀广场新岁烟火仍旧让人记忆犹新,地上星星点点的炮竹痕迹似乎在提醒人们此时本该是阖家团圆的新岁假期。
可此时,却集结了大量的官兵驻守。
正在外围调度的郭捕头瞧见三姑娘飞奔而来,眉头一皱,“三姑娘留步!都城已经宵禁,再有不到一个时辰就是酉时,闲杂人等请回府静壁。”
月见从未瞧见过官兵这样大的阵仗,仔细看去似乎还有直属御前的禁卫军,“郭大哥,到底怎么了?”这么多年他们一个逃一个追,早就不打不相识了。
“你居然还不知道?!”郭捕头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着素来爱管闲事的三姑娘居然一脸茫然,“出疫症了,大批难民眼下就堵在城门外,都是来逃难的。”
月见听罢仿佛被一道惊雷劈过全身,整个人僵在原地,短短几日,天翻地覆了么?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听说是这疫症早有苗头,各地官员为了新岁吉利,纷纷瞒报,没想到疫症来势汹汹,短短几日就已经控制不住了,实在是该死!”郭捕头咬牙切齿,恨不得将那些瞒报的官员即刻凌迟。
“让开!让开!前面的!车队通行,即刻放行!”城门方向传来焦急的喊声。
郭捕头大步向前,高声确认,“何人通行?!可有令牌?!”
城门口有守卫手持明黄色锦帛飞奔而来,“是唐门首席奉旨入宫。”
郭捕头确认了诏书,这才点头放行。
月见听到三哥的名字,远远看过去,的确是他专属的唐门医官的马车。
“三哥!?”皇上居然亲自招来了唐门首席,看来事情已经非常严重了。
马车内的人听到熟悉的女声,瞬间掀起车帘来,不是月见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