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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并案侦查

邓迈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午夜了。在颜青与晏轩的强烈建议下,闾丘仁约被两个孩子架到了医院。路上,颜青通过电话对金彪描述了当天的情形,金彪又连夜向邓迈汇报了情况。邓迈听闻找到了闾丘仁约甚至欣喜,决定立刻赶往医院。出门前邓迈犹豫了,他自知与闾丘仁约的交情一般,说服他来做重案组的顾问有点勉强,他需要再找一个人来当说客,于是他自然的想到了陈守元。论关系,陈守元与闾丘仁约是老搭档,论真诚,陈守元作为市局的副局长,他的出现也足够代表刑侦大队的诚意。邓迈在医院门口站了一会儿,直到陈守元的车停到了面前,两个人才一同向急诊观察室走去。

“你还说没事,大夫说你也中毒了。”颜青边削苹果,边轻声的说道。

“好好好,都听你们的。”闾丘仁约笑道。

因为职业的缘故,闾丘人员总是在刀尖上过活,闾丘仁约直到中年也没有结婚,也没有个一男半女,从没有体会过天伦之乐。此刻,他躺在病床上,看到床边的颜青在认真的削苹果、晏轩在与大夫和护士研究他的病情的时候,他的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温暖。那是一种久违的家庭温暖。

“仁约,听说你又收了一个徒弟,可喜可贺啊”闾丘仁约的目光不禁向着说话的方向望去,陈守元与邓迈刚好走到了闾丘仁约的身边。颜青看到长官,放下了苹果,站起来行礼。

“陈局长好,邓队长好”颜青压低了声音,行了礼。

“好,你继续吧。”陈守元回了礼,让颜青继续忙活自己的事儿。

“老陈,你怎么来了?”闾丘仁约问道。

“以前你受伤,都是我在身边照顾你。”陈守元回想起曾经的岁月,又看向颜青与晏轩,为闾丘仁约忙前忙后,陈守元的心里也放心不少。

“现在有徒弟们了。有家了。”陈守元说道。

闾丘仁约用拳头轻轻的锤了一下陈守元,表达友情。这个一起战斗的老战友,一直默默的关心着他,他们一路相互扶植,默契如初。

“你这次前来,一来是看看我,二来,是有公事要谈吧”闾丘仁约已经猜到了他的来意。重案组成立的事情,颜青已经和闾丘仁约交代过了。

“老队长,咱们刑侦现在成立了重案组。虽然这些成员各具才能,可我在刑侦还是一个新兵,我需要您的支援”邓迈诚恳的邀请闾丘仁约。

闾丘仁约其实并不想应承下这个差事。但是陈守元亲自出马,可见他也是急于让重案组走上正轨,他才坐上副局长的位置,还需要支持。颜青也需要更多历练,去重案组也方便照顾他。还有就是晏轩,晏轩是私家侦探,急需要闯出一方天地,如果没有公安局的允许,晏轩是不能接触刑事案的。可是接触不到刑事案,晏轩的才能便只能局限于普通的任务,他的优秀才能终究还是被埋没了。

“让晏轩也过来吧。算是你的助手的身份。”陈守元的眼睛还是如鹰一般的锐利,他一下就看出了闾丘仁约的担心,与其让闾丘仁约说出条件,不如他就网开一面,也好让闾丘仁约安心。

“好。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答应”闾丘仁约思虑再三,还是答应了这个请求,众人皆大欢喜。

闾丘仁约在医院输液完成,已经是早上了。今天上午,重案组将召开一次集中会议。晏轩早早的就为闾丘仁约打好了热水,准备了毛巾,颜青备好了早餐。三人用过餐后,回各自的家里沐浴更衣,为上午的集合做准备。

重案组的全部成员都已经集齐完毕。他们是:重案组组长:陈守元;重案组副组长:邓迈;重案组顾问:闾丘仁约;重案组顾问助理:晏轩;重案组成员:金彪、梵龙、柳絮、秦大强、苏立国、颜青。这十个人的强强联合,刑侦大队号称新的永禁地带组合。

河中浮尸案与林中尸体案并案侦查。这是闾丘仁约所下的判断。闾丘仁约在会议上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细细道来。

一个半月前,也就是606案刚刚破获后不久,闾丘仁约在对颜青集训一周后,闾丘仁约承接了一项婚外情调查。调查的人是金熊市地产大亨鲍晨,鲍晨这个人小心谨慎,闾丘仁约跟了很久才发现鲍晨的确有一个情人——凌晓萌。这个凌晓萌更不简单,擅长反跟踪。这不像是一个职业模特的该有的特点。这引起了闾丘仁约的注意,闾丘仁约几次跟踪也都无功而返。于是,闾丘仁约就找了一个机会将追踪器放入了凌晓萌的手提包中,顺势跟踪她来到了一处居所。这是一处独门独院的自建房,自建房的周围都是空地非常不利于隐藏。闾丘仁约躲在车里,手中的相机飞快的运作着。来到自建房的人很多,来者都做了掩护,看不清相貌。透过自建房客厅的落地窗。闾丘仁约还想再仔细观察一下,但是自建房客厅的自动窗帘,没有给他这个机会,缓缓的阻隔了室内与室外的光线上的联系。闾丘仁约觉得。显然他们。日后的几天,闾丘仁约在跟踪凌晓萌的同时,也偶尔跟随着她来到这个自建房。每周三的晚上8点。凌晓萌非常难缠,尽管他小心翼翼,可是当他看到他车子的底部被安装了窃听装置的时候,他怀疑凌晓萌是不是已经发现了他。他不能去拆除窃听器,这会引起凌晓萌的注意。闾丘仁约的全部心思都在调查跟踪取证上,却没有注意被鲍晨雇佣的晏轩尾随其后。要不是闾丘仁约警觉,他的资料恐怕早就被晏轩夺走了,他迅速的将资料传给雇主,结束了这段调查。他随后就调查了晏轩,发现晏轩只是一个私家侦探,与凌晓萌并没有关系。于是,他就在一个月前那个下午找到了晏轩,希望得到他的帮助,婚外情调查已经结束,他觉得和晏轩的对立关系也随之中止,这样一个天赋异禀的年轻人如果还有正义感,那么晏轩可能会是他的奇兵。不出所料,晏轩答应了。

他车上的窃听器是晏轩装上的,整个的婚外情调查,表面上是闾丘仁约与晏轩的较量,其实是鲍晨夫妻明争暗斗的一个缩影。做人如果做得身边的人都不能相信了,就算钱再多又有什么意思呢。

闾丘仁约与晏轩开启了对凌晓萌的调查,如果这个事情牵连,是十分危险的。闾丘仁约为了避免一切可能出现的情况,他必须做一个半透明人。他要与外界切断联系,并把自己伪装成透明。以他的名气,如果敌人察觉,一定可以认出他来。为了防止这个事情发生,晏轩就要成为影子。他在明面上唱空城计,迷惑敌人,晏轩才是真正的利剑。为了晏轩的安全着想,他把颜青的联系方式告诉了晏轩。如果一个月后,他没有消息,恐怕是落入敌人的手里了,他将没有能力保护晏轩,告诉晏轩去找颜青,是最好的选择。谨慎起见,他换上一张太空卡,给颜青发了信息,一是报个平安,以免这孩子担心,二是,如果出现了意外,颜青也不会对晏轩的安危袖手旁观。

事情前期进展的很顺利。闾丘仁约掌握到自建房的主人是一位名叫闫明山的人。这个闫明山可是一个响当当的人物,其他人或许不知道,闾丘仁约却很早就听过这个人的大名。这个人还坐了牢。那个时候闾丘仁约也是一个新,在很多大会上,他多次听过这个反面典型案例,警示大家,做一个警察要奉公执法,不能徇私枉法。

闾丘仁约了解到了自建房主人的身份,他这才想通,为什么凌晓萌有这样高超的反侦察能力,大概也是出自闫明山的调教。不幸的是,当他想进一步探究这个具体做过什么事情的时候,一个陷阱正等待着他。

那是一天的傍晚,闾丘仁约跟踪凌晓萌来到陈家谷。与凌晓萌接头的人正是在林中小屋中身亡的刘安。凌晓萌与刘安两人走入了树林的深处,闾丘仁约为了探听虚实,也跟了过去。没想到正是凌晓萌的计划,请君入瓮。闾丘仁约发觉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晚了。凌晓萌的身手很好,在加上刘安,闾丘仁约不久就被击倒。当他醒过来的时候,他正在一个废弃化工厂的实验室里,他身上的手机和照相机等设备,已经不见了,很显然有关闫明山的证据已经被劫走了。他被困在了这里,这个实验室非常的坚固,四周都是凌乱的瓶瓶罐罐,大多数都是空的了。试验台上,有一个钢化玻璃的密闭空间,双手可以从玻璃上的密闭口伸进去,这里是做实验的操作台。操作台的旁边有一架微型电梯,这个电梯主要是传递试剂的,这个电梯的空间差不多有一个微波炉的空间那么大。实验室的门非常的厚,从里面看不到外面。除了大门以外,再无出口。实验室的一个偏门,是卫生间。闾丘仁约分不清楚白天还是黑天,实验室的灯一直亮着。

直到闾丘仁约筋疲力尽的时候,微型电梯发出了响动,从楼下运送上来一份便当,便当的旁边放着一杯水。既来之则安之,闾丘仁约大口的吃起来。用过餐后,闾丘仁约就躺在试验台上睡着了,周期反复了一段日子。闾丘仁约不是没有想过逃出去,这样的条件下,想逃出去是不可能的。实验室的门是金属的,厚度至少有10cm,防爆标志d,就算是实验室发生爆炸,这个门也不会被冲破。门上有一个可旋转的圆形扶手,已经不能旋转了,门已经在外侧锁死了。手无寸铁的闾丘仁约是不可能出去的。闾丘仁约只能另寻他法,他注意到那些化学试剂。一个微型的金属瓶引起了他的注意,瓶子是高压密封的,瓶子上的标签写着“PH3”,闾丘仁约知道,这个就是磷化氢。

又过了几天,闾丘仁约用过餐后发现异常的困倦,待他醒来,他已经在寺庙之中了。他的双手被捆绑着,他知道,他已经被人下了药,晕倒后被转移到了这里。庙里有一个老太太,每日来给他送饭菜。闾丘仁约不知道外面已经发生了命案,他的心里逐渐盘算着如何的逃出去。好在,他藏在身上的磷化氢还在。

昨晚,凌晓萌终于出现了。她的面目非常狰狞,她似乎很是愤怒,上来就问道:“你是谁派来的?”,闾丘仁约一直很奇怪,为什么这么多天凌晓萌一直没有审问他。从她的口气里,闾丘仁约感受到了杀机。他一面使用话术进行拖延,一方面打开了磷化氢钢瓶的开关。后面的情况就是闾丘仁约“浴火重生”,凌晓萌中毒昏倒。

闾丘仁约分析,他被凌晓萌设计袭击,很有可能他安装的追踪器已经落入了凌晓萌的手中,河中浮尸案的受害人闾丘仁约并不认识,但现场遗留下来的追踪器是闾丘仁约的,这毋庸置疑。也就是说凌晓萌与这宗河中浮尸案有一定的关系。刘安是凌晓萌的同伙,刘安的死也是蹊跷。这两个案子虽然没有证据显示是同一个凶手所为,可能都有关,凌晓萌和闫明山是什么关系呢?河中浮尸案与林中尸体案是如何完成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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