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很平静,林桦参加了十天的培训就正式上岗了,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要做,平时站在餐饮部的包厢的走廊里,有客人时,负责客人的点菜和上酒水。
平时林桦不喜欢和同事们接触,下班后就在海边坐会,吹吹海风,听说许安月回了香港,好像是复查身体,林桦还一直在担心,会不会因为自己他的手臂又弄伤了。
后来听同宿舍的几个姑娘说,许安月的外公在香港有一间大公司,在内地也发展一些项目,有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儿子住在国外对家族的企业都不感兴趣,许安月还有两个表兄都是舅舅家的儿子。家庭的生意就一直由女儿帮助打理,也就是许安月的母亲周总,许安月的父亲早些年去世了,平日里大家伙都跟许安月叫小副总,私下里开完笑管他叫安少爷。
岛上的冬天很冷,虽不像北方的冬天那样下雪又寒冷。但总是湿湿潮潮的,时不时还下些小雨。
春节时母亲一直打电话叫林桦回家,林桦也没有回去,她害怕回去,她害怕回去后会在那里看到李昂,想到李昂,林桦的心还是狠狠的痛一下。
春节时岛上没什么人,员工也都放假回家了,林桦每天都去海边走一走,看看海,吹吹海风,整个人好像都变了。
冬去春来,岛上好一片繁花似锦,欣欣向荣。各式的花朵让林桦都叫不出名来。
这天像往常一样,林桦一个人走向海边,路旁一个矮树出开出洁白的花朵,未开的花苞像是玉兰,盛开了的确像一朵白色的荷花。一大朵一大朵的美极了,林桦点着脚尖去闻花香。
“香不香?这是木兰花,这岛就是由这花命名的。”忽听身后有人说话,林桦转过着,看到来的人是竟然是许安月,看到许安月林桦很是开心,毕竟他是这岛上自己唯一的朋友。
“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以为你不会再来了呢?”林桦笑着问。
“刚回来,请你国庆节时帮忙,竟然让你帮到现在,回来谢谢你呀!”
“是我得谢谢你,谢谢你救我,还连累了你的手。”林桦满怀歉意的说。
“哪里,我手没事,只是奉命回去报到。呵呵”许安月笑着打趣。
这天林桦不是一个人在海边散步,她的身边多了一个人,也多了一个“月亮”。
回来的不只是许安月还有许安月的母亲周总,这次母子两的归来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海市方面对木兰岛做出了整改方案,官方要开发木兰岛,度假村酒店势必将会受到影响。
这个消息一传播开来,整个度假村都是人心惶惶的。忽然也多了很多的员工会议。这天下班开完会,林桦远远的看到许安月,她追过去。和许安月一同散步,许安月没怎么说话,也不像往常一样和林桦开玩笑。
林桦细问之下才知道,明天下午海市方面会派规划局的领导过来考查,许安月的母亲安排了饭局,饭局的中的奥意也不用多说,也知道其中关系和原因。
许安月是担心的是自己的母亲,她对花粉过敏会引发哮喘,这岛上鸟语花香的,闻到花香的母亲鼻炎也自然是发做了,饭局是一定会喝酒的,如果再喝酒的话,一定连哮喘也会发做的。
林桦不会安慰人,不知道该怎么开解许安月,只能静静的陪着他。
第二天一早,林桦一起床跑就跑出了度假村,来到岛上的卫生室,买了两套输液器,又急匆匆跑回宿舍。
这是林桦想了一夜想出来的可以不让许安月妈妈不喝酒办法。她先取出一套输液器在液体袋里装满矿泉水,找出一个酒瓶子做试验,试了几次林桦觉得没问题了,就和大家一起去上班。
上午,周总亲自安排了饭局要用的包厢。并让张领班找两个机灵的服务员在场负责添酒、倒茶。
张领班把一众服务员叫齐训话,当提出要找两个服务员出来时,大伙都避之不急,谁都不愿领这份在老总眼皮子底下的差事。只有林桦向前走了一步自告奋勇。最后没办法,只好由张领班和林桦领下这份差事。
周总把二人叫到面前,交待二人,并拿出十好几个精制木盒包装的红酒,每一个都又用精美的手提袋装着。周总看了二人一眼说道:“把这些都放在柜子里,这两盒我做了标记,记住当我让你们给我拿东西时,先拿这两盒。剩下的在分给每个人两个。”
林桦按照吩咐放好红酒,她注意到做了标记的盒子比别的红酒要轻一些,林桦在心里猜想那里面装的一定不是酒,应该是厚厚的几沓钱吧。
中午休息后,下午四点,周总带着许安月等人到码头接人,并带着众人在岛上参观,后又带众人回来在度假村参观。直到七点钟才来到了餐厅的包厢。
一行七人加上周总和许安月,九人围着桌子落座,北边上坐的是海市的某区的规划局的梁局长,就是他负责此次木兰岛的规划工作。右边是赵副局长,和安市来调研的孙局长和他的朋友李建国先生,李建国的右边是许安月。
林桦总觉这位李先生很眼熟,可又想不起他是谁。
而梁局长的右边就是周总,周总右边是梁局长的秘书,被唤作小冯的年轻人,他的旁边就是两位随行的统计人员。
众人落座后,就开始上菜,又由林桦与张领班为众人添酒,两人分别负责半张桌子,周总的酒由林桦负责,旁边那位梁局长由张领班负责添酒。
林桦以张领班教过的标准姿势左手持酒瓶,右手轻扶瓶颈开始添酒,只是她右边的袖子里多了一根输液管,输液管的管口与酒瓶的瓶口一样长短,输液管由酒瓶遮挡着,只要酒瓶的角度倾斜的小一点,酒没到出来,清清的矿泉水就倒进了总经理的杯子里。再给别的客人添酒时,林桦持酒瓶的左手大拇指紧紧的掐着输液管不让矿泉水流出,倒进杯子里的就是酒了。
林桦添完酒看了一眼许安月,他的酒是由张领班添的。周总先端起酒杯起身说:“谢谢梁局长和各位的赏光,能到我这来坐坐吃个便饭,我先干为敬。”说把就端起桌上酒一饮而尽,林桦紧张的看着周总,只见周总皱一下眉头,像是真的喝掉一盅酒似的。
林桦见周总也与自己配合,心里也是一阵轻松。每倒酒的时候林桦总是小心翼翼,没出任何的纰漏。
酒过几巡,桌上的人都有了醉意,周总的样子也像是醉了,林桦看周总的样子,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在输液袋里装错了,装的是酒?
就在这时喝多了的梁局长,晃晃悠悠的站起来端着自己的酒杯绕过周总的身后,把酒杯举到林桦的面前,“来,小姑娘站着累了吧,喝一杯。”在坐的人都被梁局长的举动吓了一跳。
林桦不知如何是好,整个人都呆住了,周总心想之前在冯秘书那里并没有听说梁局长还有这样的爱好,立马站起来想替林桦解围,对面的许安月,也站起来,如果不是他的母亲给了他一个别轻举妄动的眼神,他也许已经冲到了林桦的面前。
只见梁局长的酒杯已经送到了林桦的嘴边,林桦摇着头向后退一步,她不知道该如何拒绝梁局长的酒,但还仍记得衣袖里的输液管,她一直死死的掐的管子不让水流出来,把酒瓶紧紧贴着身子不让任何人看到输液管。
就在这时,安市孙局长的朋友李建国先生站了起来“呵呵,梁局长,我有办法让这小姑娘喝了这杯酒,你信不信。”这位李先生的话,让所有人更是吃惊。
周总生怕场面失控,可一时间又想不出什么对应的方法。
梁局长的酒杯已经离开了林桦的嘴边。“是吗?我到要看看老李你有什么办法。”林桦见李建国走到自己面前,身后又是退无可退,不停的压制心里的害怕,硬着头皮站在那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