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知,可笑。即使如此,为何又有硬塞风月楼头牌之事?”
“我爹不是这样的人。”
“要是不让你弄个明白,就算到将军府被你爹踏平的那刻,你也不相信是你爹做的。为了让你弄个明白,我特准许你回娘家一趟,至于你夫君那边,我会和他交代你的去向。”
“儿臣愿意回蔡府一趟,问个明白。”
“你可要清楚问话,切不可讲出你爹谋朝之事,这可是大罪,你只管问,为何将风月楼的头牌送到将军府与女儿争宠即可。其他的事,日后可以慢慢向你娘家人打探。”
“儿媳遵命。”
将军才从风月楼归来,又来个梵亚,本以为将军由于内疚之心,凭朝夕相处,便可以慢慢相安无事。
这女子竟然来到了将军府。才不足两月,蔡冬芬感觉自己的命运已经发生了惊天变化,曲折无比。
蔡冬芬含泪而出,巧遇进来的将军。将军满脸笑意,春风得意,疾步而来,与冬芬撞了个正着。“哟,蔡二小姐还会哭呀。莫不是知道本将军已娶得心上人,这才伤心欲绝。如是要寻思觅活,要跳河的话,本将军一定会及时拦住。怎能让如此绝色美人,香消玉殒,想想我府中有两位绝色美人,我上阵杀敌更是勇猛无比,我舍不得死,舍不得让如花的人儿伤心欲绝。”
蔡冬芬当然知道王子衿这一番讥讽的话。她藐视地瞪了一眼王子衿,梨花带雨眼朦胧,王子衿心头一丝怜惜。
蔡冬芬哼了一声,“你给我等着瞧”,飞速离去。
王子衿对蔡冬芬远去的背影,大喊道:“莫不是,你嫉妒吃醋要杀夫吧!我等着呢。”故意把声音拉长。然后无奈地摇摇头。径直往母后院中走去,心中犯嘀咕:“母亲是发了何方威怒,竟然能把蔡二小姐伤成这样。”
蔡冬芬连夜赶回娘家。
马车里的风铃叮当作响,以为这声音在蔡冬芬听来是飞外悦耳,如何却是听着心里顿时更加急躁。
风月楼的女子,在传言中是何等的天姿国色,倾国倾城,就连父亲和弟弟都曾前去捧过场。那歌声悦耳,如世外之音,那舞姿靡靡,真是撩人心魂。
母亲有几次曾为了儿子而和父亲呕气。说父亲平日风流作罢,不该给儿子树立这样不正当场所厮混的坏榜样。误了儿子前程。父亲还一顿痛斥。妇道人家!
蔡冬芬风风火火赶回家。脸上的表情极为哀怨焦躁。众下人不敢上前询问,只由得二小姐一路直入,纷纷委身施礼,靠墙而立,毕恭毕敬。
下人们心中早已经有几分猜测,婚前便听说二小姐为婚事不痛快,这次回来必是抱怨诉苦的。
谁也不知道二小姐此次回来的目的,竟然是为了找他爹兴师问罪,不是怪他将她嫁错了郎,而是怪他给蔡冬芬送了一个情敌。
蔡老爷正在书房暗格之中密谋沉思他的大业。
蔡冬芬极速闯入,下人也来不及通报。
蔡冬芬知道她的父亲平日除了天黑到哪个姨娘院中休息,白天就是守在书房中。所以她直接就去了书房。
巧的是爹却不在,蔡冬芬无意间发现了书房中有一个暗格透露出一丝亮光。
这蔡冬芬好奇地沿着亮光走去,手一下子就触摸到了那暗格的门,门被缓缓打开。
眼前的一幕让蔡冬芬惊呆了。
开门的前一刻,蔡冬芬的心中还隐隐绞痛,脑海中浮现的全是王子衿抱得美人归得意忘形的笑容,还有爹帮忙筹谋的样子。
此刻蔡冬芬的心被震慑住了,儿女情长已被抛却脑后,她想知道的是,为何父亲会这般。
室内金碧辉煌,布置得和当今天子的朝堂一样。只见父亲身着龙袍,气定神闲,端坐在龙椅之上,那表情甚是惬意享受。
见到蔡冬芬闯入,蔡天脸上露出一丝惊慌,立即又恢复平静,道:“你来了。”这声音幽静连绵,在空旷的大殿荡起回音。寒意森森,蔡冬芬有点毛骨悚然。并未作答。而是继续环视四周。
蔡天继续平静地道:“我知道你会回来的。也知道你迟早会知道我这里的一切,但是没有想到这么快。”
“父亲,我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你非要我和姐姐嫁入王家,果然像传言中那般。但是我不懂,为什么你要将风尘中的女子送入府中,难道这也是你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