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离开了倚梅院,与林梵亚长扬而去,林梵亚得意又鄙夷的眼神像一枚烙铁,烙在蔡冬芬的心头。蔡冬芬暗自彷徨。
王子衿在林梵亚姨娘的引领下来到芙蓉院,寝宫中有一股暗香浮动,飘至王子衿的口鼻,有一丝刺鼻,王子衿下意识地缩缩鼻头,试图发现一丝异常,这浮动的暗香往日就已经多次闻见,只是往日觉得这暗香有几分令人销魂,如今却不同往日。
王子衿好奇地问道:“林梵亚,你这房中味道好生特别,往日本将军每每来此都是心醉无比,莫不是西域灵丹妙药以此魅惑夫君?”
林梵亚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别扭,稍转即逝之后,便是满脸堆笑,狐魅的脸上写满了殷勤,道:“将军真是会拿奴婢开玩笑,羞死奴婢了。将军威武神气,奴婢就是想用也用不着。”
说着便扶王子衿坐好,亲自端茶倒酒,王子衿仍旧四下环顾,总得哪里有不妥。
梵亚姨娘早已经察觉了王子衿心中的疑惑,如不解除他心中疑惑,床底下的秘密恐怕迟早要泄露。就娇声说道:“将军不在的这些时日,奴婢思念将军,这房间久未有男性入内,总不免阴气与脂粉味重了些,要是将军日日在此,也不会有这样的感觉了,俗话说久入兰室而不闻其香。”说着便又瞄了一眼将军,见将军若有所思,于是又道:“将军要是不喜欢,臣妾命人即刻将这居室装扮成将军喜欢的模样。”
将军挥手示意,“不必了。只是好奇,并未排斥。”
梵亚姨娘极力讨好,又说了许多好话,目光却在王子衿身上四处搜寻。那条往日佩于腰间的腰佩怎么不见了踪影?往日梵亚姨娘四处搜寻将军府,并无麒麟玉,待将军离开的那段时日,梵亚想起了,或许腰佩就是麒麟玉,但是去了哪里?
梵亚看着将军的眼神有些失望,王子衿觉察了出来,道:“林梵亚,你为何如此看着本将军,难道本将军出征一场,竟然与往常有什么不同么?”
“请恕奴婢失礼,贱妾只是好奇为何将军腰间的腰佩不似往日一样挂于腰间。”
王子衿脸上掠过一丝警惕,这腰佩往日不知道有何秘密,只是走在外头竟然多次遭人暗算,目的就是为了这腰佩,莫非有特殊的意义和价值?有一次被人抢夺,追了十八里地才夺回,后来为了保险起见,就给藏匿了。
“不知姨娘为何对本将军的腰佩有了兴致?这个腰佩已在战途中被贼人劫了去。”
梵亚姨娘听闻此处,竟然有人劫持,莫不是真的是那麒麟玉?可惜不能早点慧眼识珠,被贼人抢先一步。
梵亚立即关切地问道:“那贼人没有伤着将军吧?奴婢看将军腰佩不见,必有什么缘故,果然如此,所以才问将军。”
“本将军无碍,不过也是追了十八里地,才追回。”
梵亚姨娘听说追回,脸色立即转换,道:“幸好,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