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日夜间,王子衿从姨娘房中并无所获,接着又去了倚梅院,与蔡冬芬一夜尴尬而眠,脑海里又是芙蓉院万般景象,于是加上战时疲劳,余伤发作,病了起来,有点迷糊不清。
王老夫人听闻之后,立即命人将王子衿抬回到松竹院,吩咐左右及众人,除了服侍的人,其余一概不能打扰,尤其是儿子身体虚弱,两个妻妾更不可靠近。
王老夫人又听闻昨夜两个女人整夜争夺,儿子连夜不停穿梭在二美之间,好生气愤,于是命人唤了两个女人来。
蔡冬芬与林梵亚翩然而至,神色有些慌乱。
老夫人厉色道:“跪下。”
蔡冬芬与林梵亚面面相觑,接着疑惑地跪下。
老夫人接着道:“将军第一日回府,你们二人便不顾廉耻争夺夫君,如今我儿落下病来,你说你们二人该不该罚。”
说着便对李嬷嬷说道:“李嬷嬷!”
李嬷嬷得了指令,便欲开打。各掌嘴五十。
蔡冬芬与林梵亚嘴角都流出血来。李嬷嬷也并不敢放肆,只是老夫人之令难违,下手轻了,怎么解老夫人心头之气。
林梵亚用芊芊玉手摸了一下流出的血迹,嘴角露出一抹阴笑,心中暗暗道:“我还道这老妖婆知道了我的身份,如此看来,大可以放心了。”
蔡冬芬在一旁轻抚脸颊,灼热的疼痛,再加上昨夜身体的疼痛,她感觉到一种深深的羞辱。这母子真是神经病!不由得下意识地狠递了一个翻白的眼色给王老夫人。
王老夫人一见这妻妾二人着实难管,不守妇德礼数,竟然以下犯上,一个翻白眼,一个露出鄙夷的笑容,于是气不打一处来,对着李嬷嬷道:“不必掌嘴,这次拿家法伺候。”
两个家丁一个鞭笞蔡冬芬,一个鞭笞林梵亚。
这叫王夫人怎能不狠,将军此次要是有大碍,将军府还有什么指望,众人都无葬身之地。
翠柳见阵势吓人,小姐哪里受过这等惩罚,如此下去五十鞭子,必定会皮开肉绽。老婆子吃错药了。
于是猛扑过去抱住蔡冬芬,说道:“请老夫人开恩,昨夜将军原本是留在倚梅院过夜,怎料姨娘妒心大发,多次派人来催促将军过去芙蓉院,将军严厉呵斥了前来相邀的奴婢,不曾想到姨娘亲自来喊,还哭哭啼啼的哀求,哀求不成又变成恐吓。将军为了平息喧闹于是过去,过去之后,不知怎的,姨娘又惹得将军不愉快,将军这才又回了倚梅院。芙蓉院中守夜的婢子可以作证。”
老夫人道:“把那婢子押上来。”
那婢子怯怯弱弱道:“奴婢见过老夫人。”
王老夫人道:“别人见了主子受罚便跑上去护住主子,为何你却没有?”
“奴婢……奴婢不敢违了老夫人旨意。”
“好,既然你怕违了老夫人旨意,现在我问,你可要从实招来。翠柳所言是否属实?”
“回老夫人……”那婢子又看了一眼林梵亚。老夫人怒目圆睁,道:“从实招来,不然重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