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衿看到书信,读完字里行间布满灼热的句子,原以为是蔡冬芬所写,最后落款之处竟然是:林梵亚。这几个字刺的王子衿有点眩晕,不管如何,危难之中,还是见到了一丝希望,打开后后的兵书,王子衿心中慢慢的感觉,曾经错以为姨娘是妖孽,如今看来,未必是妖,即使是妖,也是有情有义的妖,就凭她这般不顾危险,他王子衿认了。
想到了林梵亚的好处,不免又为蔡冬芬的迟迟不回信而暗暗失落。
即使有如项羽遇垓下之围,他王子衿毅然决定奋力突围。
王子衿按照兵书中的草木皆兵,声东击西,空城计一一布了阵。敌方原先勘察有骑兵入内,还以为是朝廷派了使者,偶尔便有援助,待山头人声鼎沸,战马嘶鸣,敌寇顿时乱成一团。敌寇追杀东边,西边又被攻陷,追杀西边东边又被攻陷,怒而杀入营帐中,空无一人,待反应过来,已经被王子衿带了一干将士团团围住,手起刀落,解了前几日遭到围困的气。
敌寇已经被消灭,营帐中欢声一片,如多日的阴霾终见了天日;如多日被巨石压制的种子,如今奋力破土而出,死而后生,万分感触。
朝廷中,京城街坊中,皆流传将军在边境,所向披靡,战无不胜,正如往日般神勇,这一点老百姓是深信不疑的,就连陛下也是龙颜大悦。
只有蔡天暗自窃笑,被他几番作了手脚,料想王子衿必死无疑。
一日早朝,皇帝大悦,竟然问道:“蔡大人,朕听闻边境之事甚是顺利,不知战士们何时归来?”
蔡天暗自窃笑:按时间推算,这一帮人应该早已经被敌寇乱刀砍死。
蔡天附和道:“陛下英明,王子衿将军不愧是我朝重将,还是一如既往英勇神武。”
皇帝道:“朕觉得蔡相不同往日很是反常,以往将军打了胜仗,蔡相也没有如此兴奋。”
蔡天立即脸色暗沉,似乎心底的秘密被人发现了一样,立即辩解道:“陛下,老臣是庆幸陛下的明智之举,派了王将军前去,就是救了老夫犬子一命,所以不同往日。往日老夫以为将军报效国家是理之应当,今日才觉得将军在朝廷中是举足轻重。”
朝廷中一片暗暗鄙夷。有几个已经听闻了将军处境危险的消息,怎奈蔡相一手遮天,指鹿为马,不敢言语,只在心中暗暗惋惜将军,痛恨蔡天。
皇帝道:“蔡大人所言甚是,就让我们静静等候将士们归朝,要大肆庆祝一番,此战便是我朝最后一战,愿上天永葆我朝太平,富祐子民,永无战乱,黎民永不受战乱之苦。”
众臣工听闻,便要下跪呼喊我皇万岁,怎料李臣工出首道:“陛下,将军还未归来,我们言之尚早,臣听闻将军在战场上的战况,并未如丞相大人所述所向披靡。将军所遇敌人凶猛异常,多次请奏朝廷救援,都被拦截,臣也是今早得知,请陛下三思,速速派人前去救援,万一国门打开,直奔京城,我朝危也。”
蔡天早预料此臣子并非池中之物,未想是如此张狂,厉色道:“大胆狂徒,陛下面前也敢信口雌黄,我来问你,要是阻拦军报,老夫不是坑了自己的儿子?众大人,请勿听他胡言乱语。”
李臣工悠悠道:“据臣所知,丞相大人的儿子在遇到敌寇之时,如鼠辈之流,抱头窜鼠而逃。”李臣工原本想说是假传圣旨,那可是杀头之罪,但是未免会让蔡天狗急跳墙。
蔡天听闻此话,额头冒出细细汗珠,所幸不是说出假传圣旨。
“老臣一概不知如此子虚乌有的事,就是落荒而逃,也是为了保住性命来日再战。”
皇帝看了看蔡天的脸色,又看了看李大人,口中犹豫道:“依二位大人之言,是否要调兵前去?”
“大部队在王子衿手下,其余战士零零碎碎分散各地,调动也是要一月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