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你一片赤诚之心,只可惜……”
蔡天破门而入,从外面打探了消息,又暗中联络了一些旧党,欲择日再扳回胜仗,不料一路入府,竟然异常怪异,回眸一望,府中四处无人影,皆是空荡,只留鸟声异常响亮,偌大相府十分空旷寂静。
蔡天听见苏氏与乔护卫的对话,方才明白,于是破门而入。
苏氏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视死如归,心如死灰,但看到蔡天破门而入的那一瞬间,仍旧被蔡天身上的寒气吓的打了一个激灵,哆嗦了一下。
“苏氏老妇,为何如此?当家主母,为何府中如此萧条?难道都是你把他们放走了吗?”
“是,又如何?”
“老夫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你知道为什么吗?你教养的好女儿,反戈倒向,帮助一个外人来对付她亲身的父亲。都是你的女儿,我才有如此下场!你说不是你教导无方,又是谁?”
“死到临头,夫君莫要动气。如不是老爷为了一己私欲,将我的心头肉一个一个往火坑里送,又会有如今这般下场。天下大权,有德者居之,不自量力,自食恶果。”
“你!”蔡天急火攻心,顿时拔出宝剑刺向苏氏,刀已经架在脖子上。
苏氏立即哈哈大笑,道:“只怕我死了,这蔡府会提早被新帝踏平。你是聪明人,知道皇帝为何迟迟不下召踏平丞相府。”
“那是为何?”蔡天匆忙中,忽地想起,这老妇说的对,或许她是登上帝位的挡箭牌,有了这老妇,女儿未必不会乖乖听令。
“哈哈!夫人倒是突然点醒了我!”这笑声极其得意寒森,似乎是有某种目的志在必得。苏氏一愣,道“你想干什么?”
蔡天并不理会,对乔护卫道:“这才是我忠实的爱将。你说那些人都逃到哪里去了?”
乔护卫顾忌地望了一眼苏氏,苏氏摇摇头,示意别说。
蔡天看出了,就呵斥道:“乔护卫,难道你忘了,你对我效忠的誓言!”
誓言就是魔咒一般,时刻萦绕在乔护卫的心头,“我的命是大人的,我愿意为大人去死!”
“很好!那你说,府中的人都逃去哪里了?”
乔护卫,再不敢正视苏氏的眼神,用手暗暗往书房一指。蔡天立即会意,然后用手朝上做了一个手势,从房梁中跳落几十个黑衣蒙面人,个个手持长剑,得到蔡天的号令之后,纷纷往书房暗门奔去。
苏氏一见这些黑衣人,暗暗悔之不已,后悔激怒了蔡天,那些被放走的人,命在旦夕之间。
苏氏怒目一瞪,对着乔护卫道:“你的忠心,枉死多少无辜性命。”
乔护卫只是低头不语,心中也有几分自责。不敢走近那黑衣人之列,更下不了手,毒杀曾经同一个屋檐下的伙伴们。
苏氏见那黑衣人所到之处,残忍异常,迎面走来的两个丫鬟来不及躲避,被黑衣人手起刀落,斩倒于地。苏氏暗暗心颤,女儿要是落入此等人手中,便是何等惨烈。
苏氏决定秘密修书一封飞鸽传入皇宫,告诉女儿蔡天的秘密军队,切不可轻视。
蔡天正命人斩杀暗室中的家丁仆人,姨娘。忽闻有人报告,有飞鸽传书而去。
蔡天急急忙忙令人出暗室,乱箭齐发,射中了那飞奔的鸽子。可怜的信鸽,往日传书有功,今日却因传书而丧命。
信鸽被乱箭穿心,落于远处的丛林中,荆棘遍地,所幸没有被发现书中所写,但是蔡天仍旧不放过,令那些黑衣蒙脸人,命他们继续寻找飞鸽传书,切要得知书中内容。
黑衣人武功高强,仍旧不免被荆棘所伤,心生怨恨。
“妇道人家,敢坏我的事,你说,那飞鸽传书是不是你放的?”